离开温家之后,夏棠梨想了想决定去找沐之行。
黎白跟在身后,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跨前一步站了出来,说道:“你确定要去找沐之行?他在不在都成问题。”
上次他去的时候,沐之行俨然受伤不轻,说要去做一次腿部的手术,不然会彻底残废。
夏棠梨点头道:“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见到他。”
严肃的事儿还没个底,她心不踏实。
黎白拉不住她,唯有跟在她的身后,一路朝大楼走去。
等他们抵达那栋大楼时,前方守卫的纹身大汉认识夏棠梨,上前一步道:“夏爷,我们沐大哥交代了,你若找来,让我们把这个东西交给你。”
纹身大汉转身进了大楼,很快出来,手里多了一个文件袋。
夏棠梨疑惑地接过来。
“夏爷,您还是等回去之后再看。”纹身大汉叮嘱。
“好。”夏棠梨将文件袋收了起来,随后问:“沐哥呢?他人去了哪儿?”
纹身大汉谨记沐之行的交代,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笑道:“我们大哥正在跟兄弟一起解决东边地盘上的纠纷呢,最近估计脱不开身。对不住夏爷咯。”
而此时在大楼里,沐之行躺在床上,手里拿着那张照片,夏棠梨扮作观音的美丽照片。
照片中的夏棠梨,一身洁白的长裙,头上披着白色的纱,带着发冠,额头上点着一颗胭脂痣,一张白净的脸上化上了淡妆。
清醒脱俗,圣洁高雅,宛如西藏山崖边上的白色花朵,耀眼得几乎令人无法呼吸。
这样一个“男人”是不是生错了身体?
沐之行一根手指摩挲到照片上人的脸颊部位,凝视的目光浓郁得化不开。
如果棠礼是个女人.......他的一颗浪子之心会不会停在港湾里,等候着她的到来?
一想到夏棠梨是个女人,他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叫嚣,恨不得冲破血管,将他整个人都爆炸掉。
乔小优的话没有说完,后面到底是什么,他也无从猜测。
可那个女人总不至于无的放矢,乔小优的心机之重,是棠礼所没见到的。
沐之行思前想后,脑子一团浆糊。
“大哥,夏爷离开了。”一个小弟突然进来禀报。
沐之行摆摆手,让他们下去。
房间里顿时寂静一片。
他的心再次沉沦,沉沦.....
回到公寓的夏棠梨,在进公寓门那一刻,才抓住黎白的手,叮嘱道:“进了公寓,别跟司兆薄对着干,他现在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必须恭敬,懂吗?”
每次遇到司兆薄,黎白瞬间切换回儿童模式,变得十分幼稚可笑。
“知道了,我的夏夏大人。你真是偏心偏得够可以的,为了钱,宁愿让你的儿子吃瘪。”黎白一脸不满道。
夏棠梨一脚踢在他的小腿儿上,低声咆哮:“滚粗,你是我儿子吗?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儿子,再说了,人家司兆薄跟你老娘我签订了协议,一旦我违反了规矩,可是要被赶出去的?”
此时不夹着尾巴做人,难道要等到别人将他们扫地出门,才懂得妥协?
“遵命,夏夏大人!”黎白翻了个白眼,跟在她的身后,一前一后进了公寓。
这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你们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