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巨大的敲门声,充斥了整间屋子。
床上,睡眼惺忪的女子抬手揉了揉眼睛,不悦的嘟嘟嘴,身子往一团暖烘烘的地方靠去,蜷蜷身子,继续安睡。
“砰!砰!”外头,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
女子忽的皱起了眉,又是往那温暖的地方钻了钻,抿着唇,继续好眠。
“砰!砰!砰!!”这回,敲门声又急又大,像是非要把她弄醒,故意和她做对。
搞什么…揉着眼睛,不情愿的缓缓张眸,到底是谁敲门敲得这么大声,让她连觉都睡不好了。
“醒了?”沙哑的声音有着浑然天生的邪惑,骤的在她耳边响起。
意识,顿时转醒,双眸,瞬间清晰的看到少年如雕刻般精致又不失刚毅的五官,那双漆黑的眼眸正柔意泛滥静静瞅她,让她的大脑,有一瞬间的放空,“呃…醒了。”
“昨晚睡的好吗?”他笑,那笑容有着致命的魅力。
“还、好…”大脑,依旧呈现死机状态。
眨眨眸子,御皇冶哀怨的瞥她,“可我睡的不好。”
“为什么?”她完全被他牵着鼻子走。
“因为…”他欲言又止,一双魅惑浓浓的眼在她的小脸上打量,“某人一直往我怀里钻,我往后躲,某人还是钻个不停,安安,你觉得这样能睡好吗?”
“某人?谁…”刚发出一个音节,她就后悔了,想到睡梦之中,那团暖暖的感觉,又联想御皇冶所说的话,不难猜到,那个“某人”,自然说的就是她了。
她、她昨晚居然……
“你不知道‘某人’是谁?”他促狭的看她,双眸笑意弥漫,“我告诉你,那个‘某人’就是……”
“快起床吧。”她率先从床上一坐而起,看也不看御皇冶一眼,“赖床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呵呵。”他轻轻一笑,听上去心情很不错,幽眸倪着她略带慌乱的身影,起身,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安安说的是,赖床的确不是什么好习惯。”
扭过头,盯着噙着淡笑的少年,她咧嘴,笑的尴尬。
忽的,她的眸子定格在窗外,怔怔开口,“奇怪…睡觉的时候是晚上,怎么这会儿还是晚上?”
“扑哧——”御皇冶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俊眸轻眯,有趣的瞅着她,“安安,咱们睡下的时候的确是晚上没错,可,我没想到你这么能睡,居然一睡就睡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才总算醒了过来。”
什么?!她眨眨眼睛,觉得不可置信,她居然睡了这么久?!
从床上起来,御皇冶赤.裸着身上,下身则穿着亵裤,几步就来到她跟前,捏上她触感极佳的小脸,“本来还想让你继续睡,可你已经整整一天没吃东西了,我怕你会饿坏,起身先吃点东西再睡吧。”
“呃、哦。”点点头,她表现的很听话。
“砰!!砰!”外面震天响的敲门声一直持续着,刚才她一直还有些懵,这会儿脑子彻底清醒,扭过头,她大声问着,“谁呀——!”
却没有人回答她,敲门的声音微微顿了顿,又再度响起了更大的声音。
敲门的人…莫非是哑巴,所以才不能说话?可,想一想,御皇冶的寝宫里头可没人是哑巴呀。
“呵!安安,不用管他,来,帮我穿衣吧。”他露出一笑,还像少爷似的把手伸得直直的,等待她的伺候。
“哈?”挑眉,她表情古怪的瞅他,“不要告诉我你连衣服都不会穿!”
打死她都不信他不会穿衣服,以前小娃娃都会呢,不过是动作慢了点,加上人小,手脚多少有些笨笨的,但现在他都脱胎换骨了,怎么可能还不会穿衣服?!
“安安,作娘子的帮夫君穿衣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瘪嘴,语气有些憋闷,像受了什么委屈一样。
娘子?眼睛,闪了闪,他居然这么认真的说她是他的娘子了呢…
“安安…”熟悉的口吻,她知道他肯定又想说她在想别人了,立马把话打断,“是,九殿下,我这就去拿衣服,给您更衣。”
“不必。”他阻止道,手指弹弹,豁的,白到晃眼的锦袍记以及亵衣毫无预警的出现在她手中,薄唇轻勾,“穿吧。”
殷晓佳看看手中的衣服,又看看他,“不是说不能变亵衣出来吗?”
耸耸肩,他无辜的很,“现在可以了。”
哼!!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举举手里的衣服,“又是白色?”
“嗯。”他点头,蓦地弯身凑近了她,“不觉得我穿白色非常好看么?”
推了他一把,口气带着敷衍的意味,“是,是,真是好看得不得了。”故意说的漫不经心,可心跳却慢慢变快起来,她其实没有撒谎,白色与他真是绝配。
能将白色的衣服穿那么好看的,相信,这天底下再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可…”皇宫里头的规矩又不能不去管。
“没事的,安安,没人敢说什么。”话语里有着一丝傲慢,那个“没人”,自然是包含了御皇夜在里头。
“非要穿白色?”想想,昨天见他穿的一身雪白,御皇夜的确也没说什么。
点点头,她不再多问,将锦袍放到一边,将亵衣先搭在他身上,遂忙碌的帮他穿起了衣服。
以前,小娃娃也喜欢赖着她叫她帮他穿衣服。不过,那是很轻松的,毕竟他那么小,只要站在床上,听她的吩咐仰脖子或伸手,两人很好的配合,不一会儿就能将衣服穿好。可现在,御皇冶比她高出了许多,帮他穿衣服这种事自然也不会那么轻松了。
左边跑了跑右边,加上大少爷懒洋洋,似乎没睡醒似的动作,就更令她穿的很是辛苦。
“安安!”豁的,他喊了一声,用着少爷的口气,“这只手的袖子为什么那么短?”
殷晓佳抬头看去,左手的袖子的确比右手短了不少,可并不是她穿的不对,而是这位大爷不配合的动作令她胡乱将他把衣服穿上后,打算稍微再做整理。
不料,她还没来得及解释,御皇冶就故作不悦的咕哝了出来,“连衣服都穿不好,该罚。”
“嗯?”都没弄清楚怎么回事,薄唇便不由分说印到她的唇上,狠狠的将她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