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玠。’迷糊中,萧砚湘觉得眼前亮的太过刺眼,所以皱了皱眉头。她记得看到轩辕玠的,可醒来面对的,却是明亮的阳光。
‘小姐?’琴儿试探得唤她,又试了几回,她的眼神才慢慢得集中到自己身上。于是高兴的笑起来‘小姐你终于醒了,王爷说,你只要醒了,就不会再有事了。’琴儿轻柔得安慰她。
‘琴,儿。’萧砚湘费力得把这两个字发完,咽了两口水,渐渐的身体的疼痛袭击过来,她几乎又要晕过去了。可是有些地方,她能感觉是上过药的。
‘小姐不要怕,一会儿就有嬷嬷送我们回去。’琴儿看她皱起眉头,又差点哭出来,忙这样安慰她,却是在安慰自己。
萧砚湘笑了笑,点点头,虽然脖子仿佛被人勒断了再装上一样的难受。她想抬抬手臂,刺骨得疼立刻钻进来,看着琴儿担心的脸,却终于没有抵挡疼痛带来的沉重。
琴儿吓得立刻站起来,却并没有动,轩辕玠说过,小姐应该在早上醒来,除非没有醒,她不应该去找那只鸽子。于是忍住坐下来,继续给萧砚湘嘴里缓缓得喂水。
中午时,有嬷嬷送来了饭食,将萧砚湘包裹起来,琴儿跟在身后匆匆从已经废弃的花园里到达了小院子,放她在床上后,琴儿发现院子里增添了不少东西,尤其是床上,竟铺上了鸭绒的褥子,软而暖和。
除了下午有嬷嬷送来煎药的东西和药,黄昏时又送来过饭,小院子里果然如轩辕玠说的那样安静,没有任何人来打扰。然而萧砚湘也再没醒来,只是沉睡着。
夜半,墙头上忽然跃进个影子,琴儿眼尖,立刻抄了棍子躲在门后,随时窥探着准备攻人不备,以保护小姐。
‘琴儿放下棍子。’轩辕玠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过,人已经到了屋门口‘点上蜡烛,拿来热毛巾,动作要快。’他一边向萧砚湘的床走,一边命令道。
琴儿忙扔下手里的东西,点好蜡烛,跑出院子烧来热水放在萧砚湘的床边。此时轩辕玠已经褪去她的衣服,满身可怕得伤疤吓得琴儿掉了手里的毛巾。
轩辕玠却并不说话,只用热毛巾替她擦干全身,又让琴儿换来热水,将早已准备好的粉末倒进水里,立刻变成了透明色的,如同水晶一般的粘稠物体。取出其中一些,他细致得敷在萧砚湘的伤疤上,用一层纱布盖好。这样用了约莫半个时辰,药才终于敷完了全身。
再过半个时辰,轩辕玠揭开纱布,许多伤疤已经完全痊愈,露出了洁白细腻的肌肤,但仍旧有许多伤及骨头的伤痕,几乎时时刻刻得渗着血。又换上另外一种褐色的透明药膏,再次敷在伤疤深的地方,约莫一个时辰后,揭掉纱布,伤口明显得好转了许多。
轩辕玠的眉头却越皱越紧了,他没想到伤的竟然这样厉害,全身都是针眼不说,许多地方连骨头都露出来,更可怕的是,那个恶毒的女人居然在她身上留下了严重的内伤,不小心发作起来,恐怕是要赔上性命的。
无奈,他只得先替她将毒素再次排出,越是有效的疗伤药,毒就越重,再加上她体内原本就种下的毒,纵然两两相抵,却毕竟要有残留,昨日排毒,已经伤了自己的身,可放下她不管,他却也实在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