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野的泥土,散发着芳香,看着积雪一点一点的融化,人的心也会融化。
这些天我一直跟着林悦,在田野里,高山上,嫩绿的麦田间,郊外,是一个散心和谈情的好去处。不知不觉间,我和她有了一种莫名的感情,想天天在一起。
清晨,天气特别好,心情也特别好,在镜子里看着自己,感觉特别充实。因为今天跟林悦约好,去爬山。
我站在欧蔓的楼下,拨通了林悦的电话,她欢快的应了一声,就把电话挂断了。
我在河边慢步等着,风吹着河道边的杨柳,一个劲的乱飘。
林悦来了,她微笑着,一套休闲的运动衣,把她的身子裹得像柳枝一样的苗条,闪着红晕的脸上,释放出一种魔力,头发飘着,春风荡入了我的心间,吹醒了心低的爱。我上前去,将她紧紧的抱住。
翘起的红唇,半闭的眼,她的耳梢边,有一股迷人的气息。我感觉她的双手,紧紧的抱在我的腰上,狂吻了一阵,像这个世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存在。
激情吻过,她拉起我的手。我无意中抬眼看了一眼欧蔓的窗台,发现她静静的抱着手,站在阳台上,看着我们。心里加快的跳了一阵,但我没有对林悦说,她拉着我的手,我们向大自然里走去。
河流,很美。
滩石,在阳光下微微发热,林悦把鞋子脱在一边,赤着脚,在沙滩上舞动欢跳,我抱着她的外衣,远看着她的身影,还有耸动乳房,我的心沉入了一阵一阵的迷醉。
这是一种从心低散发出来的激情,它闯进我的心灵,因为爱,所以不敢,因为不敢,才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像是一百万个吻也释放不来那点需求。
拥抱,热吻,天地间,一切旋转。
她纯洁得如一块白玉,在阳光下透着光。她真城得让我无法自己,感觉全身都在发热。她说:“亲爱的!我想要你!”我激动得心要跳出嗓子,把她搂得更紧,但是大自然是不也许这样做的,因为我们的不远处,还有很多的青年男女。
傍晚,拖着倦意,我把她送到了欧蔓的楼下。
反腐的风暴袭来,人人自危,欧蔓去年的计划全部打乱,我不得不从新找一份新的工作。
这一次,做了服装推销员。
因为林悦走后,我发觉,我深深的爱上了她,可是她就像从这个世界消失的一样,音信全无。有一次,我从欧蔓的门面前走过,鼓起了勇气,我想问一下,林悦为什么换了号码。
小枫还是原来的样子,有点拽拽的,我问她欧蔓在不时,她只是用嘴角歪了一下。我推开门,欧蔓卷缩在沙发的中央,面容憔悴得很,人也像廋了。她看着我,脸上露出了一些喜悦,从沙发上起来,给我泡了一杯茶,问我这段时间的状况。我一一老实的回答。在她的面前,我觉得没有必要隐瞒自己的窘迫。
我们相视,坦诚相谈,但我绝不会去提,年前的那一件事,因为我觉得,每个人都会有受骗的时候,而且,在受骗的时候,心里还明白。
这就是为了利益。
我的心里装着事,我想问,林悦的情况,但我开不了口,这种劣根性的自尊,让我把一次一次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有些魂不守己,眼神乱飘。
欧蔓看着我,笑了一下,说:“你还有别的事吧?”
我一时窘迫,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接着说:“是不是想来打听林悦的情况?”
我点了点头。她却默默的看着我。
最后说:“你还是把她忘记吧!”
我的面上可能出现不解,这是我控制不了的表情。她似乎看了出来,继续说:“最好是忘记,你不要问为什么!这就是我告诉你的,日子久了!你就明白了!”她很累的样子,往沙发中央躺去,微闭着双眼,脸上,涌现出太多的无奈与困难。我也不好再留,起身告辞,她只是静静的对我挥了挥手,算是说再见。
好多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忍耐不住,这一种熬人的思念,常常半夜醒来,拨通那一个我熟悉的号码,语音一再的提示:“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也关机!”
不管她是不是能看到,我都发了很多表达爱和对她思念的信息,但这些信息,就如同沉入大海,没有一次回复。
在这种煎熬里,一到夜的时候,我会到翁迷河边,把思念对着河水倾诉。折一根柳枝,把我对她写的诗,放在上面,再把它放进河里,看着它向远方漂去。
..。。
生活,没有永远的枯竭,慢慢的,我在工作中找到了乐趣。
因为林悦的电话没有停机,半年了,就是一直的处于关机状态,我觉得,这是人有意的作为。我一遍一遍的想欧蔓的话,我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最好把她忘记!”
我觉得,我应该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因为别人如果不想联系你,不管你是多么的挂念,痛苦,或许说想死,这只是你一个人的行为,没有人理解和同情的。
因为我痛苦的时候,想到过,要跳进翁迷河里。
现在看来,这是一种幼稚和愚蠢的想法。
身上有了一些钱,我想回去看看父母,这个念头一直在我的心里徘徊。
当我坐了汽车,踏上归乡之途的时候,我的心有着一股强烈的念头,我很想,快点,回到父母的身边。
我怀着一颗激动得心,一直惶恐不安。
转了几趟车,我到家乡的时候,夜,也经黑了。
走在乡村的小路上,我的心里是多么的激动,多么的迫切。
远远的,我看见了自己家的房子,只有那么的一小盏灯光,弱弱的,从窗口射出来。
加快脚步,风吹着了我的脸,冰凉凉的。
我看见了母亲,她用一盏煤油灯,在院子里洗着什么。我喊了一声:“妈!”我的眼里流了出来。母亲在一个池子里把手抽出来,灯就照在她的手上,那一道一道的冰冻伤口,是冷冬留下来的,有几条还流着血。
她的手粗糙的,像松树的皮一样。
但是她看着我,眼睛里的光芒,充满喜悦。
忙拉着我进屋,从柜子里拿出鸡蛋,看着她粗糙的手,心里一阵一阵的刺痛。父亲,无言的坐在土火旁边,看着我,抽自己的烟。母亲要给我打三个鸡蛋,我说一个就够了。母说:“在外面累不?”
我说不累。父亲说:“难怪没挣到钱!”
我一路走来的时候,路边的每一户人家,都点上了电灯,为什么我们家还点着油灯呢!这么的昏暗!母亲说:“现在搞农网改造,一个户头要交八百多块,没钱!”
我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我在外打工一年有余,竟然家里连电都用不上,想想对父母,我又有何面目。我控制了一阵自己的情绪,问母亲:“弟他们呢?”
父亲说:“到县城读书去了,你看你妈,不就是在洗几个萝卜,明天赶集,卖点钱出来,给那俩小子做生活费,一个月一人五十,加起来就是一百来块,够难的了!”
我的心再一次抽痛,我生怕母亲看见我把泪流在碗里,想端着出去门外边去吃。这时父亲却说:“前两天我生病,想吃一个鸡蛋,你妈就是不给,说是要换钱来,给那俩小子用的!”
听到这里,我的再也忍不住,我端着碗,朝门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