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律己漫不经心的按摩着自己的腿说:“没事,先天像我,后天性格一定是像你,明白么?”
以沫一脸懵懂,苏律己叹了口气,心想:这生了孩子的女人是不是反射弧越来越慢了,解释道:“儿子虽然脸长得像我,只要脾气和性格像你不就好了,省的一天天的老是怕孩子像我,以后跟你不贴心。”
“对啊,也是,这话我爱听,以后我教育孩子的时候,你不许多说,省的我到时候在他面前没有力度。”
“恩,我们爷俩以后都听你的,不吱声。”苏律己看都没看她一眼,继续揉着腿按摩着。
现在连公公也这么说,婆婆是怕她多想,又看公公执迷不悟,还在继续着这个话题,气的直接闪人了,公公逗了六六一会儿说:“六六起大名了么。”
严以沫看了苏律己一眼,却见人家早已经拿着东西回了卧室,根本就在出来,于是小心翼翼的说:“小名是婆婆起的,大名婆婆非要我和苏律己起,您也知道,我们能起出来什么好听又有哲理的名字,所以还得让爸您给我起个。”
公公满意的点头说:“就是,我也是怕你们起不好,在你们回来的前几天,天天在书房琢磨起个什么名字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把我起得几个名字,给你说说,你看看那个好,到时候和苏律己商量商量。”
“好的,爸。”严以沫马上附和道。
等着严以沫抱着孩子回到屋里的时候,就看见苏律己已经把衣服和婴儿床都收拾好了,她满意的笑了一下后,对着苏律己说:“爸刚才和我说了一下,六六起什么大名,说了几个,我说给你听听,定一个好给六六上户口本啊。”
苏律己坐在床上歇了一会儿:“都有什么名字,随便起一个就行,哪来那么多讲究,他们竟弄这些老思想,你还跟着瞎折腾。”
“这怎么是瞎折腾呢,名字对于我们来说远远不止是一个代号这样简单,它传承着家族血统的烙印,更凝聚着父母对孩子的深厚爱意和殷切期望,隐寓着不同的理想抱负、情趣、爱好与目标追求,它对人生起着很大的潜移默化的影响作用。取一个好的名字还需考虑其文化内涵、教育意义、音韵、字型、家族传统等的因素。”以沫气愤的说出自己的观念。
可是总有一些不给力或者说是拖后腿的人,就听苏律己说:“这话你是从哪学来的,你肚子里有多少墨水,我还不知道啊,还在我这卖乖。”
“怎么就不可能是我说出来了,想当年……想当年我也是学文的。”打死她都不能说出来,为了给孩子起名字,没生孩子钱她绞尽脑汁查资料,又上网百度,当然了,刚才那些话都是从网上看来的,整体是学不上来了,但是把其内容的八层就告诉苏律己了。
“行了,不用解释了,直接告诉我都有什么名字啊。”苏律己用那种我懂你的眼神,直接略过以沫,看着她怀里的宝宝。
“苏浩宇其意是胸怀犹如宇宙,浩瀚无穷、苏瑾瑜是。出自成语――握瑾怀瑜,比喻拥有美好的品德、苏皓轩意为:光明磊落,气宇轩昂、苏子轩其意义:拥有广大的学问轩、气度不凡、苏君浩意为:君:君子浩:浩大,最后一个是苏子衿比喻贤才,适用于男孩取名字。出自曹操《短歌行》。青青子矜,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你看那个比较好,我们就用哪个。”
苏律己想了一会儿说:“苏子衿吧!这个不错。”
“这个怎么好,快和我说说。”严以沫听见苏律己听了这个苏子衿的名字,马上求为什么。
苏律己怎么好意思告诉她,因为他是听见青青子矜,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这两句话,这两句话特别映照他在医院昏迷不醒,严以天天照顾她、和他说话的情景,这话当然不能说,说了以后,严以沫还不得膨胀,爬到自己脑袋顶上了,但是看她那种锲而不舍的求知欲望,还是找个借口告诉她:“这个社会需要的是有才能的人,衿在古代是秀才的意思,我希望我们的儿子以后是个有才能的人。”
“衿是有才能的人,这个名字好,那就这么定了。”又拍了拍怀里的六六说:“儿子,你的大名就叫做苏子衿,呵呵,好听么,哎呦,笑了。”又对着苏律己说:“你快看看,你儿子笑了,笑了。”说完啪的亲了儿子一大口。
苏律己顿时有点心虚,这儿子的名字并不是为了他特意取得,所以听见以沫对自己说,儿子笑了,心虚的要命,根本不敢往前看,对着婴儿那晶莹剔透的眼睛,自己心虚的厉害,于是附和着以沫说:“恩,太好了,证明我们儿子喜欢这个名字。”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转眼三年过去了,苏家宝贝六六已经三岁了,前几年,老人岁数大了,就想含饴弄孙,天天帮着他们带孩子,苏律己和严以沫的生活可以说是滋润型的,可是苏律己外调到别的部队一年,严以沫怕这一年,儿子和苏律己生疏起来,不得已也跟着过去,从这以后,苏律己自己是滋润型,她是活受罪型的,这不就出现了以下的一幕。
苏律己从部队回到家,鸦没雀静的,客厅里显得有点乱,衣服塑料袋全部堆在沙发上;鞋子这里一只,那里一只,零零散散;儿子的玩具扔的到处都是,拼图掉了一地也没人管……忙推开门进来,见以沫坐在地毯上收拾衣服,旁边是一个大型的行李箱。平日里不得安静的儿子,此刻穿戴整齐,老老实实坐在床上,拿着本图画书,一页一页翻着,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像平常一样冲过来嚷嚷着要抱,偷眼看了看他妈妈,又乖乖低头看书。
气氛大不寻常,他吃了一惊,问:“严以沫,你这是干嘛呢?”严以沫抬头,冷冷看了他一眼,走到柜子前,将衣架上挂着的长外套一件件取下来,又打开旁边的小柜子,抱出一叠苏子衿的小衣服。
苏律己看着人准备带着儿子离家出走,忙拉住她,“怎么了这是……”严以沫不理他,自顾自拿出另外一个小箱子扔在地上,“砰。”的一声发出闷响,震的人耳膜有点疼。看的出来,她此刻心情非常不好,最好不要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