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机来,划呀划呀的,就划到了那人的名字上,终是没有忍住呀,到底不如人家镇定呀,想了想,还是发了条短信过去。
“生日的时候,回小公寓,我等你。”
发完这条短信,顾远航才长舒了一口气,好像完成了五千米赛跑那般的如释重负。
而此时,旅部的会议室中,以顾金朝为首的一帮干部们,正在热火朝天的讨论着什么。
其中一年纪看上去和顾金朝差不多的中年军官这会儿正吹胡子瞪眼的看着边上的顾金朝。
“我就不信,就找不到别人去了吗?”
“老祁呀,你不能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中是不是呀?”顾金朝无奈的劝着。
“哼,你们姓顾的人,老子不相信,换人。”叫老祁冷哼一声。
“祁忠义,上次按你说的,没有让我们姓顾的人去,结果怎么样,我就说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那么小心眼,再说了,那也是场意外不是吗?”顾金朝这般说着,老脸之上也有了微微的怒意。
这祁忠义呢,是集团军的参谋长,从三年前军艇出了意外之后,就直接申请负着此项目,不为别的,因为那次意外这中,祁忠义失去了最疼爱的侄女祁新澜。
祁新澜就是三次前,顾远航执行军艇一号时,为了查探军情而独驾水皮船却没有回来的那个女少尉。
而祁忠义跟顾家人的恩怨这还要从很多年前,顾金潮两兄弟还都在当兵的时候说起。
那个时候,顾家的双胞胎两兄弟跟祁忠义是队里有名的铁三角,在一次执行任务中,祁忠义当时的女友,也是队里的一名队员,落入了敌人的手中,当时本该是祁忠义执枪击毙那名犯人的,可是祁忠义犹豫了。
这种情况下,那次执枪的任务就落在了当时的另一名队友顾金潮(这时候顾父还没有改名字,顾父现在的名字叫顾金辉,是后改的。)身上。
可以说,当年的顾父也是年轻血气方刚,自认为肯定没事的,可是计划不如变化快,算的很精确的数字,在实战中还有了偏差,那一枪,打死了敌人,也打死了他们的队友阿澜。
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当年的顾父再也拿不起枪来,后来就退了伍开始从政。
其实这事真不能怪顾父的,就连祁忠义也明白,那种情况之下,只能是同归于尽,敌人的身上还有炸药,如果不击毙,那附近的百姓都得遭殃。
但任谁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让击毙也会心里不舒服的,更别论当时祁忠义的这个女友,在最近临死前,还跟顾父表白了,说一直爱的都是顾父,能死在他的枪下,这一生也无憾了。
这事吧,说起来挺蛋疼的,这根本就不管顾父什么事的,当时队里也只有那么一个女队友,大家都以为是跟祁忠义好的,可能也是跟着起哄才闹成了是祁忠义女友这事的,谁知道她在死前会那么一表白。
这一表白没什么,从此之后祈忠义跟顾家的仇可算是结下了。
而这祁新澜是当年那叫阿兰的队友的妹妹所生,爱屋及屋的原因吧,再加上弟弟过世多年,祁忠义早就把这侄女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的养着了。
可能是为了圆当年的梦,祁新澜十八岁就被送入军校就读,也可能是天意,竟然就遇上了顾远航。
当时祁忠义知道侄女喜欢顾远航那是一百个反对的。
可是最后一次见到侄女就是那次出航之前,祁新澜跟祁忠义说了:“大伯,我就是喜欢他,他特有男人味,全军中我第一眼就看上他了,我希望可以跟他并肩作战。”
当时可是把祁忠义好一顿的生气,可又能如何,当时祁忠义就在想,如果侄女这次回来,还是坚持喜欢顾远航的话,那么他就免为其难的认了这事吧。
虽然侄女从小就相当于孤儿一样的长大,可是好歹是在他身边长大的,论家世来说,也足够配得上顾家的顾远航了。
那曾想,祁忠义还没有把自己同意的想法告诉侄女呢,这侄女竟然出了意外,还该死的在那次出航的时候遇上的意外。
这还不算什么,最最重要的是,在事后,顾远航还结婚了。
这让祁忠义如何能咽下这口气呀,当下就气得病倒住院了。
不过这三年来,他一直没有放弃找寻侄女的希望,但是没想到前不久的出航还是以失败告终。
这不,新一轮的试验结果又出来,还需要试行,这就来了特种作战旅,来找寻合适的主帅人选。
不曾想顾金朝又想让顾远航来打头阵,对此祁忠义是万分的不满意。
“好了,老祁,这都多少年的旧事了,你记心里呢,再说了,这一个旅部,如果不是就远航最有优势。”顾金朝劝着祁忠义。
不过他说的可是实话,那次出航的事,也真不能怪顾远航的。
“我说老顾呀,这顾远航可是你的亲侄子,一般人都不会把这么危险的事情交给亲人去做的吧,你怎么就……”祁忠义也有点说不下去了,这种事,说实话,全军区的人,没几个敢挑大梁的。
“他不光是我的侄子,更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员,更是海军特战旅的一员,有责任和义务为国家奉献。”顾金朝坚定的说着,那神情让人肃然起敬。
“报告!”正当一室最安静的时候,一声铿锵有力的报告室打破了一室的静谧。
“进来。”
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身白色夏常服的顾远航,峻拔,修长,两杠两星的徽章在肩膀上闪闪发光,古铜般的肤色,在阳光下透着股油亮之感,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眸子透着钢铁般的意志。
“远航呀,过来,坐下来,跟祁参谋长好好的说说你对NO1这事的看法和想法。”顾金朝招手,让顾远航进来坐。
“是!”又一哄亮的应答声,顾远航迈着方步,走上前,在下位坐下,脱了军帽之后,才开口说了起来。
祁忠义坐在首位听着顾远航的报告,不得不说,那坐在下位的年轻人分析的很对,那一片号称死亡海域的地方,最可怕的不是那些迷信的传说,而是那里面的人,是海盗还是原始居民,他们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