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电梯,刘稳就冲过来,拍着她,说,我没骗你吧?你看这里有味吧。齐其四处望了望,含笑拍抚着刘稳,便与她一起坐到征婚机构给应征者准备的休息室。刘稳说,******,不公平,我们见不到这个征婚对象,他来选我们,但我们至少也要看看他长什么样,太丑了,可不行。听刘稳这一说,齐其想到了与她同乘电梯的那个男人,于是说,管他呢,只要有钱,谢顶大肚腩都不重要。刘稳说,不行,不行,那我会做噩梦。齐其看着刘稳觉得她做作,都放下架子来应征了,别人能不能看上你还是问题,还想着对方一定是美男。世上有这样的便宜?
落座不久,齐其便摆弄着她的相机。长焦距镜头转来转去,按下快门,咔嚓咔嚓的,声音瓷实。刘稳在一边神念着。说什么最近逛商店买了条裙子,是韩国式样,说什么刚才她填了份表,真是无耻透顶,学历填了还不算,居然还要我们填三围,什么东西,他以为是皇帝选妃呢。齐其一直在拍身边的这些美女,包括气鼓鼓的刘稳。见刘稳嘴碎,忍不住说,这么多不平,那你别面试了。刘稳白了她一眼,说,我面试,我又没说是要嫁给他,我只是看热闹,长点见识而已。
一会,一个女人进了见面的单间。非常明显,漂亮的,就在那屋里呆的时间长些。也许问的问题是雷同的,但不同的是回答的内容与面前的人,有长相与身材在那,回答的内容是什么都显得无关紧要,问话的人一样会谈笑风生。出了那房间,那些被问过的女人说,里边坐了好几个人,男的女的都有。所以谁都搞不清是谁在征婚。
齐其看见那个谢顶的男人在走廊上来来回回走过几趟,齐其趁机按了两张,她想到时去笑话刘稳。在镜头里,齐其发现一些少妇倒是蛮漂亮,而一些小姑娘,有的看上去像是农村的,有的倒是城里的却又是时髦得过了头的那种,什么都没有,只有时尚。
一进一出,一下子好像速度快了很多。休息室里也安静了。刘稳突然说,唉,算了,我不想去了,没劲。齐其扭过头看窗外,她举着像机对着天使劲地按着快门,咔嚓咔嚓的节奏里隐含着无聊。通常她觉得没什么好拍时,便喜欢拍云彩。云彩无论何种状态都自然,云卷云舒,淡定自若。这时,过道上有人报着刘稳的名字。刘稳乖乖地起身,有点英勇就义的味道。
齐其趁刘稳进去的时候开始整理照相机,卸镜头装镜头套机身,可刚一会,刘稳一阵风似的冲过来,一脸昏了头的喜悦,低声伏在齐其的耳边说,他们留我吃饭。齐其看着她的眼睛,觉得她笑得跟蚊子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