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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血溅变法(1)

一、六十九岁寿诞这天,《诏定国是》的起草者翁同龢被削去一切职务,驱逐出朝

光绪二十四年四月二十三日,根据御史杨深秀、侍读学士徐致靖的奏章,光绪召集全体军机大臣,下诏定国是,向全国官吏百姓宣布变法维新。

由翁同龢拟稿的这份诏书,是古往今来中国帝王文告中少见的开明之作。诏书以清晰明白的语言,表达了光绪愿与天下臣民共图新政以挽时局的决心:

朕惟国是不定,则号令不行,极其流弊,必致门户纷争,互相水火,徒蹈宋明积习,于时政毫无裨益。即以中国大经大法而论,五帝三王不相袭,譬之冬裘夏葛,势不两立。因特明白宣示,嗣后中外大小诸臣,自王公以及士庶,各宜努力向上,发愤为雄,以圣贤义理之学,植其根本,又须博采西学之切于时务者,实力讲求,以救空疏迂谬之弊。

这份诏书经在京提塘官的星夜加急传递及京报上的登载,很快便传遍全国,引起朝野巨大的震动。一向沉闷闭塞、安于现状的九州大地,突然间如同烧起一堆冲天大火,顿时噼噼啪啪、红红火火地闹腾起来。

诏书下达的第二天,徐致靖奏保康有为、张元济、黄遵宪、谭嗣同、梁启超五人。认为这五个人均为忠肝义胆、硕学远识,是维新救时之大才,宜破格委任,以辅佐皇上行新政而图自强。

光绪立即批准这道奏章,命康有为、张元济预备召见,黄遵宪、谭嗣同、梁启超火速进京,或交部引见,或由总理衙门察看具奏。

光绪将已批好的徐致靖奏章放在一旁,正要随侍小太监下发给军机处的时候,翁同龢进来了。

“皇上,刚才园子里来了人,太后请皇上明日上午去一趟园子,她有事要跟皇上说。”

听了这话,光绪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一下。光绪从小在慈禧威严的目光和呵斥声中长大,对慈禧已有了一种习惯性的畏惧和疏离。他之所以不喜欢皇后,并非因为皇后本人的不好,实在是由于对皇后姑母的反感而引起。每当夏秋两季,慈禧住颐和园时,光绪就仿佛有种摘掉枷锁似的自由感,办起事来格外有胆量,有信心。一到冬春两季,慈禧回到宫里,光绪就如同被一个浓重的阴影所罩住,整天怯怯的,办事说话都提不起神来。变法维新已酝酿好长时间了,为什么选择这时诏定国是,多半的原因,也是慈禧已离宫住园子的缘故。慈禧住园子时,光绪照例每月初一、十五两天进园请安。明天既非初一,也不是十五,为什么要我进园子?一种不祥之兆浮上心头,光绪脸上难得一见的兴奋之色立时散失,恢复了素日的憔悴苍白。

翁同龢将这一瞬间的变化看在眼里,怜恤之情油然而生,心里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试着问:“太后是不是冲着诏定国是这件事来的?”

“不会吧。”光绪终于回过神来,“十五日请安时,我已禀报过太后。太后说她不反对维新变法,只要能使国家富强,要我自己看着办。”

翁同龢进一步问:“太后说这话时,神态如何?”

光绪想了想:“跟往常请安时说话的神态差不多,没见她高兴,也没见她不高兴。讲了这两句话后,就说:‘没别的事吧?没别的事赶紧回宫去。今天谭鑫培进园子来唱《定军山》,得去准备准备。’我说没别的事,就退出来了。”

翁同龢说:“皇上放宽心好了,也可能是太后想见见皇上,随便聊聊,我陪皇上去。”

“翁师父,明天是您的六十九岁寿辰,家人和亲友都要来为您祝寿,您就不要陪我了。”

翁同龢每年过生日这一天,光绪不仅记得,还会打发身边的太监去翁家代他祝寿,并送上一份礼物。国家正处新政的开端,皇上日理万机,昼夜不息,居然还记得他的生日,翁同龢心里滚过一阵热浪,语声哽咽地说:“皇上万机之中尚记得老臣的贱辰,老臣感激莫名。老臣的贱辰可过可不过,陪皇上进园子觐见太后,却是万不可缺的。”

光绪说:“也好,有翁师父在身边,我心里就安定许多。我们今下午就动身,明天一早见过太后后就回城,不会误了晚上的寿筵!”

翁同龢激动地说:“皇上太为老臣着想了,老臣心里真过意不去。”

黄昏时候,翁同龢一行陪同光绪来到颐和园,住进了仁寿殿。晚饭后散步时,翁同龢发现庆王奕劻、兵部尚书荣禄、军机大臣刚毅都在园子里住着,他觉得情况有点不大对头。晚上,仁寿殿的小太监告诉他,八十岁的大学士徐桐已在园子里住下四五天了。翁同龢听到这个消息后,更觉意外。四十年前,徐桐和他同为同治皇帝的师父,此人迂执拘泥,与他性格上合不来。后来翁同龢出任光绪师父,他没有出任,于是与翁嫌隙更深。两年前,他拜体仁阁大学士后,因年事太高,对朝廷上的事便一概不管了,平日里闭门著书。徐桐恪守理学和祖宗家法,仇视西学,反对任何形式的变革,与倭仁一道被朝臣称为前后两个有名的守旧大学士。

徐桐、奕劻、荣禄、刚毅,他们同时来到园子里,究竟要做什么?这个问题,在翁同龢的脑子里盘旋大半个夜晚,他已隐隐感受到一股厚重的力量在压着他,压着他和皇上正在做的事业。

第二天一清早,光绪书房太监王鉴斋,按常规带上一张五百两银票,来到乐寿堂向大总管李莲英献上,然后坐在小廊房里,静候李莲英的安排。

有资格见到太后的文武官员,都必须向太后身边的太监总管递上红包,按红包里的分量来安排召见的先后。慈禧还政住颐和园后,连皇上每次觐见也要递红包。这话听起来有点类似海外奇谈,却又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晚清朝廷的腐败到了这种程度,岂是维新变法便可以解决得了的?可惜,当年热衷于新政的光绪皇帝,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待慈禧吃了早饭,遛了半个小时的圈子后,光绪奉命进殿拜见。

“坐吧。”光绪行完跪拜常礼后,慈禧面无表情地指了指炕床的另一边。光绪挨着炕沿坐下,神情贯注地等待着皇额娘的慈谕。好长一会儿,不见慈禧开口,他偷眼望了望,只见六十四岁的皇额娘,正专心致志地自个儿欣赏她近日刚打好的两只三寸长的金护指,不过眼睛和脸上却并不见一丝欣喜之色。

“皇额娘叫儿子来,有何赐教?”光绪终于忍不住了。

“定国是的诏书是谁拟的?”慈禧的眼睛依旧没有离开金护指。

“是翁同龢。”光绪忐忑不安地回答。

“这样的大事,为何不事先跟我说说?”慈禧转过脸来拖长着声调,问话中分明有着很大的不满。

“十五日请安时,儿子已请示过皇额娘。皇额娘说过,让儿子自己做主。”光绪壮起胆子解释。

“这话我是说过。”慈禧慢慢地说,声调开始缓和些,“祖宗的江山我早已交给你了,又怎么会来事事管着你呢?为国家办好事,我自然支持。你是一国之主,当然由你做主。但诏告天下,明定国是,这是何等大事?你却不事先跟我打声招呼,你的眼中已没有我这个皇额娘了!”

光绪刚刚放松片刻的心绪又紧张起来,忙说:“皇额娘言重了。这事是儿子疏忽了,儿子向皇额娘请罪。”

慈禧脸上露出一丝霁色,说:“也不要请罪了。要维新,要变法,这一点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你没有做错。只不过这是件祖宗没有做过的大事,我们娘儿俩都得稳当点才好。你凡事多跟我商议商议,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光绪赶紧说:“皇额娘教训得是,除开初一、十五外,凡有大事,儿子都一定亲来颐和园禀请皇额娘。”

“好,这我就放心了。”慈禧端起炕几上的温茶,抿了一口,说:“你昨儿个拟的徐致靖荐举人才的折子,就急了点。康有为那个人,许多人不大放心,都说不能重用。”

光绪暗暗吃了一惊:徐致靖的折子还没发下,太后怎么就知道了?折子尚未出宫时,只有军机处的大臣和章京才看得到,莫非是刚毅抢先禀告了太后?对于那些心中只有太后,而没有他的老大臣,光绪又气又恼。他恨不得一夜之间全撤掉,换上一批年轻而原先职位低微的官员。

“禀告皇额娘,康有为这个人虽有许多欠缺之处,但对外面的情况熟悉,对新政新法很有研究。皇额娘教导过儿子,用人如用器,儿子用康有为只是用其器长而已。”

慈禧找不出别的理由来反驳光绪的话,停了一会儿说:“你用康有为、梁启超这些人,我也不阻挡你,只是有一点要注意,今后任命文武二品以上的大员,拟旨前要跟我说说。他们上任前,到园子来跟我见见面。这不是皇额娘在干预你,这是帮你慎选大臣,为的是祖宗的江山。你要明白这点。”

光绪明知这是太后在干预他的天子之权,但几十年来形成的恐惧心理,使他不能对她有任何的违抗,只能违心地说:“儿子知道,皇额娘一切都是为了儿子,为了祖宗江山。今后凡有二品以上的文武大员的任命,儿子都按皇额娘刚才说的办。”

慈禧又说:“荣禄这人,文宗爷当年就称赞他能干。十多年过去了,我看他不但能干而且忠实,是咱们满员中的佼佼者。他做过多年的西安将军,懂军务,我想叫他做直隶总督,领北洋大臣。京畿重地,是要一个能干而忠实的自家人才放得心。你看怎样?”

慈禧用的虽是商量的口气,但光绪知道,这就是她的决定,是绝不能反驳的。何况荣禄做直督兼北洋大臣,无论从资历、地位来说,也是合适的。光绪找不出反对的理由,遂说:“皇额娘看准的人自然没错,只是现任直督王文韶如何安排?”

慈禧说:“先调他进京来陛见,在贤良寺住着,再慢慢来安置,或军机,或六部都可以。”

光绪想:临时叫自己来园子,大概就是为着荣禄直督的事吧?翁师父还得赶紧回城,家里还在等他这个寿星爷哩。

“皇额娘,这些天起居都还如常吗?”

“都还好,我是个无事一身轻的人。你如今在做着大事,比往日更忙,倒是要多多保重。”

“保重”这样的话,每次觐见时,慈禧都要说上一句,已成没有感情色彩的套话,不过今天,慈禧在“保重”前面又加了几句,使光绪觉得这两个字上多少带有了一点温情,便说:“儿子年轻,多点事不要紧,皇额娘春秋已高,更须珍摄。”

说完这句话,光绪起身:“若皇额娘无别的吩咐,儿子这就告辞了。”

“慢点。”慈禧并没叫光绪再坐下,随手从炕几上抽出几份奏折,在光绪的眼前摇了两下,“这是徐桐、刚毅和安徽藩司于荫霖、御史文悌等人参劾翁同龢的折子。”

光绪吃了一惊,见慈禧并没有叫他看折子的意思,不敢主动从她手里去拿。慈禧将折子晃了两下后又搁到炕几上,继续说:“他们参劾翁同龢近来办事多有悖谬,不能胜任枢机要职,宜回籍养老。我看他们说得有道理。”

见光绪呆呆地站立着,不言不语,慈禧轻轻地叹息一声,口气变得少有地温婉起来:“翁同龢这人,我观察多年了,发现他近几年来有专权仗势、不安本分的迹象。就拿甲午年的事来说吧,咱们底子本薄,他不是不知道,却硬要与东洋人拼命,结果辛辛苦苦办了十多年的北洋水师全军覆没,到头来他把责任都推到李鸿章身上去了。李鸿章也可怜,只得背下这黑锅。谁该打多少板子,咱娘儿俩心里要有数。去年胶州湾闹事,是你派他去跟德国人谈判的。他不好好谈,跟人家闹崩了。你四五次命他继续谈,他居然可以抗旨不去。这事儿,满朝文武都看不过意去。都说,咱们大清朝还没有与皇上硬顶的大臣哩!当年肃顺那样跋扈,在文宗爷面前还是服服帖帖的。翁同龢这样下去,不会比肃顺走得还远吗?”

慈禧一个劲地数落着翁同龢的不是,光绪手心里的汗水越来越多。他寻思着要为师父辩护几句,却又在太后的气势下失去了勇气。光绪在心里痛恨自己的懦弱和无能。

“你六伯病危时特为我说过,翁同龢不可当重任,又郑重荐举荣禄。你六伯父当国三十多年,到底是老成谋国、阅人有识呀!”

原来那天伯父单独跟太后谈的就是这个事呀,光绪顿觉有一股泰山般的重力向他压来。伯父已死,他讲没讲过这话已无法对证,但太后要将翁师父开缺回籍的决心,看来已是铁定而不可易移了。他鼓起极大的勇气,缓缓地说:“翁师父年岁大了,是有不尽如人意之处,请太后看他在上书房多年的情分上,宽恕他一次。”

“唉!”慈禧叹口气后,以更为柔和的语调说:“你从小软弱,比起你的哥哥来差远了,我担心的也是这点。翁同龢敢于抗旨,也就是看到了你的这个毛病。你还年轻,只知情分而不知利害,像翁同龢这样的人是不能留在身边的。你要忍痛把他去掉,额娘这是为你好!”

慈禧从炕几上又拿出一张折起的纸来说:“这是我叫刚毅以你的名义拟的一道谕旨,你派人读给翁同龢听吧!”

说罢,递到光绪的手里。光绪将纸打开,赫然见上面写着:

协办大学士翁同龢近来办事多不允协,以致众论不服,屡经有人参奏,且每于召对时咨询事件任意可否,喜怒见形于辞色,渐露揽权狂悖情状,断难胜任枢机之任。本应查明究办,予以重惩,姑念其毓庆宫行走有年,不忍遽加严谴,翁同龢着即开缺回籍,以示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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