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济扶着额头,后背的汗一阵一阵的往出冒,前文说了,他原来是个标准的无神论者,但是经历了迁坟的事之后已经对鬼神之事充满了敬畏,已然不是原本那个百无禁忌的大商人了。
王经理情绪很差:“事情远还没有结束,为了保证工期老板便临时从外地找了施工队,准备先从其他的几栋建筑开始施工,可没想到施工队进场地的第一天就有五个人进了医院,还有一个人直接差点被掉落的钢筋串成串。”王经理点了颗烟继续道:“第二天,公司内部许多人建议老板请大师去施工现场做做法事,毕竟这些人死的不明不白,要说死后没怨气那是不可能的,况且搞工程的人对某些东西是十分忌讳的,所以这件事必须要请人摆平一下。”
要说原来的老板也是阔绰的人,托了很多层关系,花了重金请到了香港的一位大师,据说能徒手抓厉鬼,凭天改吉凶,道行法力简直深不可测。
苦苦等了一周,终于盼来了大师,大师仙风道骨,婉拒了公司准备的接风宴,第一时间了解了事件的始末,当天晚上就带着公司里几个胆大的年轻人去了工地。
可谁知第二天清早,几个年轻人一脸疲惫的把昏厥的大师带回了公司,王经理上前一看,大师一身道袍已经变成乞丐装了,浑身上下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脸上一片铁青,双目禁闭,任凭怎么喊都没有反应。
原老板一到公司就见到虽有呼吸却人事不省的大师,赶紧问几个随行的年轻人发生了什么事,几个年轻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半天,一个小伙子道:“老大你也别问了,我们是真不知道大师怎么昏过去的,昨天晚上我们几个刚走到废墟附近就昏过去了,第二天早上我们几个从工地警卫室醒过来赶紧去找,之后就看见大师这样了。”
大师被送到了医院,毕竟是在自己的地界出的事,所以老板派王经理一直在大师床头陪护,医生护士忙忙叨叨一整天,万幸,当天晚上大师终于醒了过来,神志还算清醒,只是身体十分虚弱。
大师见床边有人照顾,认了一眼人便紧抓着王经理的手道:“王先生,是在下修为尚浅,这件事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王经理见事态严重便一再追问,大师见对方实在坚持,百般无奈只好把前一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晚,大师带着三个年轻人到了工地,在接近废墟的地方一阵强大的怨念扑面而来,大师知道普通人根本受不住,便想让小伙子们原地等候,哪知回头一看三个人已经顶不住阴气昏迷了过去,大师怕三人被牵连受伤便把他们抬到门卫室,自己独自向废墟走去。
一连三张符,勉强顶住了汹涌的阴气和怨念,大师知道这里怨气冲天,阴气浓郁,必然是有厉鬼在此,果然,刚走到废墟前,只见十多个影影绰绰的身影站在废墟之上,一个个低头直立,一动不动。
大师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必须速战速决,不敢懈怠,左手桃木剑右手黄纸符,大喝一声便冲群鬼亮了个招子。
阴阳先生亮招子有个由头,手点符纸是为和,剑穿符咒是为摄。大师知道来者不善,那些戏法一般的探路手段大约是没什么用,便放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了祖传的六十四铜钱剑,把符纸夹在腰间,另一只手拿着桃木剑向前一指,拧着眉头喊到:“生死轮回,天道运转,灵离肉身,魂当西去,各位须知阴阳有别,不可强求,还请给我一个薄面,早日入了轮回才好。”
话音刚落,眼前的景象突然开始扭曲,仿佛整片空气都在震动,大师的目光瞟到不远处的几十个鬼影同时一闪,只是一晃神的功夫,十多个鬼影便以大师为圆心把他包围的水泄不通,其中一个猛的抬起了头,露出了深灰色的脸,眼中红光一闪,便扑了上来。。。
大师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结果已经很明显了。在H市养了几日大师便带着一身伤回了香港,临走留下一句话:若有人能收了这群厉鬼,请务必联系我,我要登门拜访。
“事情就是这样,这件事以后直到收购计划开始,再没人敢接近那片废墟。”王经理仰头盯着天花板道。
孙济说到这里我和二叔都听个差不多了,总的来说就是怨气太重,无法投胎,需要我暴力制服,不过这十多个的话的确不太好办。
孙济一脸无奈:“易先生,易老弟,我现在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公司所有的资金都在这个项目里面套着呢,这事要是解决不了,整个公司都没办法运作,还请二位一定要帮帮我啊。”
看得出孙济的急迫不是装出来了,估计这事要是成了我要个十万二十万都没有问题,不过我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接不接这个活还要看二叔抉择。
二叔一直闭着眼睛,我问道:“二叔,这件事你怎么看?”没想到二叔直接拍了桌子:“这活,我们接了。”
孙济大喜:“太好了,有您二位出马我就有底了,这里是订金,只要您能让我们安安稳稳的开工,钱不是问题。”说完便从包里拿出一万块钱放到了二叔面前。
二叔没有拿钱,把钱扔了回去道:“钱你先拿回去,事成以后你看着给就行,我和我大侄子准备准备,明天晚上我们要去工地跟那群苦命的主儿打个招呼。”
孙济千恩万谢的把出了门,我转身问二叔:“你怎么这么痛快就接了?十多个横死厉鬼可不是那么好处理的,能让普通人直接晕过去的怨念想想就可怕,搞不好咱俩都得进精神病院。”
二叔看着孙济远去的车灯道:“大侄子,按理说就算是横死也不应该有那么强的怨念,孙济不会骗我们,如果那个大师没说谎,那这件事的背后就一定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