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二叔,身上虽然没有伤口,不过这会儿还没回过气,一边开车一边喘着粗气。我感觉脑袋越来越沉,知道阴气开始在我身体里扩散。
“二叔,我有点麻...”刚说完,我就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苏醒过来,看看周围一片的白茫茫,身边也没有人,看摆设应该是在医院的加护病房。
身子非常重,胳膊也抬不起来,而且这会儿又渴又饿,嗓子像是被糖黏住了一样,想喊也喊不出来,在身旁摸了摸,正好我的手机还放在手边,强挺着翻了个身,给二叔打了过去。
我没敢给我老爹打,怕他担心,估计二叔也没告诉他,刚播过去没多长时间,病房的门就开了,二叔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拎着一兜子吃的进来了,看见我跟个虫子似得在床上蠕动,赶紧放下东西扶我靠在床头。
“二叔,我睡了多长时间了?”我问道。
二叔给我扒了个香蕉:“阴气入体加上失血过多,躺了有两天了。”
不知不觉居然两天了,我又问道:“那异世镜的事咋样了?”二叔道:“我昨天晚上抽空去了一趟,人去楼空。”
那天能逃出来完全是运气,而且那个神秘人从头到尾没有出手,不知道是因为低估了我们还是没想致我们于死地。
不过我也是没想到燕随风会突然冒出来,这家伙看起来恢复了不少,一招手就干掉了一个厉鬼,也不知道二叔到底发现没发现燕随风,毕竟那两下蓝光晃得我眼睛都直疼。
“不过大侄子,有件事我要问你。”二叔盯着我的眼睛道。我心里一紧,莫不是燕随风出手被看到了吧?
“啥事啊?”
“上次我带着猫去你店里,你说你后背有伤,之前给你检查伤口的时候我看见了,我问你,究竟是怎么伤到的?”二叔拧眉瞪眼的看着我问道。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我是绝对不能告诉他实情的,他要是知道我被魏本祥伤成这样,肯定满世界找到魏老鬼拼命,二叔无后,待我就像亲儿子一样,哪能看的了我受欺负。
可是如果让我编瞎话骗他说是意外伤的,那完全就是自投罗网,二叔一眼就能看出那伤口是被鬼伤的。
我正纠结着不知道怎么回答呢,二叔又问:“是不是又去调查公墓的事了?”
没办法,我只能点点头让他接着训:“我是不是说过公墓的事你别管了,你怎么就不听话呢,退一步说,就是你真想去查你也得告诉我一声啊,就你那点能耐,用个三殇令还结印的选手,你哪儿来的自信?”
我也不知道怎么接话,扭过脸不敢看他。二叔半天没说话,看我也一直都不言语,他也懒得继续训我了,便问我:“伤你的鬼解决了吗?”
我点点头:“啊,解决了,被我刺中鬼门,魂飞魄散了。”也不知道二叔信没信,反正他没有继续问下去。
看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我怕二叔再问别的事,就说我要睡觉,让二叔回去了。二叔临走把他随身的符袋扔给我,告诉我小心一点,万一那天那个神秘人来报复,第一时间打电话,抓住机会一定要跑掉,命最重要。
我心说你把我这床头贴的跟卖手机壳的小摊似得,哪个鬼敢进我身啊。
二叔走了之后我赶紧关了灯,翻出玉佩,喊了句燕随风,不一会儿蓝光一闪,燕随风出现在沙发上。
“干什么?你醒了就折腾我,不能让我好好歇几天吗?”燕随风一出来就抱怨。
我刚想说话,突然发现燕随风状态不对,感觉就像我大学时候在网吧连续战斗三天的状态一样,身心俱疲的感觉。
“你这是怎么了?那天你出来的时候不是挺好的吗?我还以为你法力恢复了呢。”我问道。
燕随风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回答道:“还不是为了救你,动手的那一下差点要了我的命,这都两天了,还没缓过来呢。”
我笑着道:“我还以为你是怕我二叔发现你才没继续动手呢,原来是虚了啊。”
燕随风向后拢了拢一头白发,拿鼻孔对着我说道:“真没礼貌,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这么对我可不太合适啊。”
我赶紧陪笑脸:“好好好...我的救命恩人,我现在在医院没法给你弄酒,等我回店里我给你准备两箱好酒。”
燕随风强撑着膝盖站了起来,一挥手把玉佩扔到我手里道:“闲话少叙,说点正经的,从今天开始你要加倍小心,那天那个没露脸的人给我的感觉很熟悉,也很危险,我总感觉他还会找上门来,不管是因为你,还是我。”
说完,这也家伙居然走到我床头把符纸一张张都撕了下来,一边撕一边说:“这些东西你还是趁早收起来吧,除了暴露位置什么用都没有。”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一张张的撕符纸,我第一次遇到敢手撕符纸的鬼魂,按理说这些符纸对于鬼魂来说就像是烧红的铁片,碰到了不死也要掉层皮的,可是燕随风好像没有什么反应,而且符纸也没有被触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燕随风把符纸全都撕了下来,回头看我张着大嘴看他,把符纸团成一团就要往我嘴里塞,我挡开他的手问他:“别闹,我问你,抓着这些符纸你不觉得烫吗?”
这货一脸的无所谓:“不烫,没感觉,你看我这拿着符纸它也没烧起来啊,是不是画错了,用不用我教教你正宗的茅山驱鬼符啊?”
我心里乐开了花,小时候就听爷爷说过,茅山正宗的符纸虽然难学难画,画一张符都要小半个时辰,但是每张符纸都威力巨大。
不过我暂时还不想学画符,不是我不自信,通过之前的哪一仗我发现,最适合我的还是我们易家的三殇令,我现在修为尚浅,看看二叔,驱魔令起,剑指一出,光芒足有一米长,不像我,不注意还以为是指甲留长了没剪呢。
想到这里,脑海里突然有了让二叔给我来个特训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