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微微偏着,凤浅看着董湘,忽然间笑了,笑容有些悲哀,有些凄惨:“果然,可以为后者必定是心狠手辣。可是,母后,你不觉得奇怪,为什么我会知道这酒中有毒还喝下去吗?好了,现在我已经喝了,母后,我要离开。”
“不可以!”话音刚落,几个黑衣人出现在了院子里,“浅浅,你必须死宫里,才会让瑞儿断情。”
目光在这一群黑衣人中扫视了一眼,在看见一双眼眸时,凤浅笑了:“母后,刚刚我还没有告诉你,为什么我会喝下那一杯毒酒。因为,一场意外,我现在已经百毒不侵,还望母后遵守承诺,让我离开。”
董湘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了一丝诧异,随即露出了一丝很绝:“浅浅,我本想让你安静地离开,可是,你这样。明日,本宫会说你遇到了刺客,会好好地安葬你。”
看着那黑衣人的眼眸,凤浅轻笑着:“母后认为,我今日一定会死吗?”
“为何不……”话音未落,董湘便看见一黑衣人挥剑将另几人杀死。
“你!”手指着那个黑衣人,董湘却是看见凤浅淡笑着走到了那个黑衣人的身边,搂住了他。
“你怎么才来。还有,你发生了那么大的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黑衣人拉起了凤浅,温柔地看着她。摘下了蒙在脸上的面罩,低头在凤浅的唇上轻轻一啄。
“有没有被人欺负?”
“恩,有是有,不过我以死相比,所以……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不可以再做这样的事!我说过,清白与你的命,我更看中的是后者。”
“可是……”她是女人啊,这个看法和他怎么能一样。
“没有可是!”
“你是谁?”看着凤浅和那个男人打情骂俏着,董湘手指着那人,厉声问道。
锐利的目光看着董湘,龙冥缓慢地开口:“原来凤羽的皇后也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看着眼前的男子,他刚硬的脸上面部线条细化,整个人英俊不凡,那双眼眸是茶色的,茶色的眼眸,想到了什么,董湘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你,你是?”
拉住了想要走过去的龙冥,凤浅摇摇头:“算了,我们走吧。再怎么说,她还是我名义上的母亲,我不想伤害她。”
“可她要杀了你!”冷声,龙冥盯着董湘,厉声说道。
“可是我不还是活蹦乱跳地站在这儿。”拉着龙冥的手臂,凤浅晃了晃,“走吧,不然就走不掉了。”
瞪了董湘一眼,龙冥拉着凤浅匆匆地离开。
惊魂未定的,董湘手扶着胸口。就这样让他们走了吗?虽然说,皇上的意思是让凤浅离开,可是,死人的威胁远远比活人要小。不可以,她不可以就这样的让他们离开。提脚,刚刚来到院子门口。
“母后!”忽然间,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
凤瑞疾步走了过来,一把打翻了跟在董湘后面的宫女手上的酒壶,看着酒壶落在了地上,洒出,冒着白色的气体。
“母后,你为什么要下毒!浅浅呢?”愤怒的目光瞪向董湘,凤瑞怒吼着。
悠然的,董湘站立在那里,丝毫没有在意凤瑞的暴怒,只是那看向凤瑞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大婚之夜,这个做新郎的竟然两次来到这儿,如果凤浅依旧是紫刹女,她倒不会阻止他们,只要雨露均沾即可。可是,如今情况不同。
“你对她上心,可是她呢?”手指着被打落在地上的酒壶,董湘冷笑着说着,“这里放了让人会没有任何痛苦死去的逸乐粉,她已经喝下去了,你还追究那么多干什么!”
“她在哪?”紧握的拳头上青筋突起,愤怒的目光瞪向董湘。
“在哪?”红唇边勾起了一丝嘲讽的笑容,董湘一步步地逼近凤瑞,愤然地看着他,“瑞儿,对一个不爱你的女人你何必要那样的在意,人家两个人逍遥自在,毕竟是母女一场,她说她百毒不侵,这本宫倒不信。她明知酒中有毒却喝下了那一杯酒,只是因为本宫的一句话,喝下那杯酒,她就可以离开。如今,她就算是要死去,也是会死在心爱的人的怀里,有什么不好?”
“你说什么?”刚刚一直在意着凤浅的安危,凤瑞并没有留心四周的情况,目光一瞥,看见了穆琴身后倒在地上的黑色人影。眉头一皱,几步走了过去,蹲下身子,一下子将黑衣人脸上的面罩拉下,是宫中的暗卫。检查着他们的伤口,一剑封喉,杀了他们的人的功力不可小窥。
站了起来,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身子因为愤怒轻颤着,刚刚只是担心,现在却是感到了心中溢满了愤怒。身子缓慢地转了过来,深邃的目光盯着董湘,手指着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声音冷漠地开口:“母后是不是该和儿臣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凤瑞那深不可测的黑眸看向董湘,神色阴森,让人猜不透他的心绪。董湘望着和她几步之远的凤瑞,苦苦的一笑。情,真的会让人改变太多。什么时候,她的这个儿子会用这样阴森的目光看着她,会用这样无情的口气和她说话。摇摇头,儿女情长只会耽误大事。
“母后!”
“他们!”目光看向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董湘眼珠子微微一转,不动声色地说着,“有人欲行刺本宫,他们是来保护我的。”
唇角边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