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吧。”凤兮躺在床上望着上方的帐子,有些事情从小就知道了,也就是说,她知道她自己的身世?可是,这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别人知道倒是不足为奇,她知道,会是谁告诉她的。
“阿史那。”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不,我想问你,男人若是喜欢一个女人,会不会拼了命的去保护她,哪怕这个女人是世人想要争夺的对象?”
“为什么忽然问出这个?”
“只是忽然想知道。”
“如果这个男人是真的喜欢那个女子,他会。男人都不会希望自己的女人受到伤害。你这次,对不起。”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要是真的是那样。阿史那,你觉得冥王这人怎样?”
“他,传闻中冷血无情,素闻从不留恋于花丛之中。可是,这种男人一旦动情那便是真心,只要不出意外,便会相濡以沫,厮守一生。你在担心浅浅?”
“担心,我也帮不了她什么。”
“放心,有那个男人在,不会有事的。”
真的不会有事吗?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慌乱不已。
驶出了草原,四周是连绵的山丘,停下了马,凤浅看着四周的山丘,当初和龙冥来时,或许是因为他陪在身边,所以觉得没有什么,可是如今看着这连绵的山丘,心里忽然间涌现出了一丝不安。
今日她穿的并不是平日里的衣裳,而是皇姐给她的一件白色的土泸族的连衣裙,除去颜色,这件衣裙和上次见到皇姐时那件衣裳一样,帽子上的白纱随风飘荡在身后。伸手,将头纱拉起,遮住了脸面。皇姐是担心她在路上遇到盘查,所以才做出了这样的安排。身后的两个勇士跟着她,也有了说法。
身后的两个勇士赶到了凤浅的身后,说道:“王妃,风中的信息有着杀意。”
闻言,凤浅的眼睛微微眯起,不由握紧了手里的缰绳。
“王妃,恐怕来者不善。”
说着,只听见前方传来了‘踏踏’的马蹄声,一个黑色劲装的男子骑着一匹白马从前方驶来,在离凤浅还有十步之远的地方停住,手中握着一剑,指着凤浅,道:“你是何人。”
一勇士走上前说:“我们是土泸族之人,因阏氏染上重病,高烧不已,土泸族的大夫无法治好阏氏的病,所以派我们来中原地带请一位大夫。这是阏氏的贴身侍女,我们是护送她的。”
“你们当真是土泸族人?”手里拿着一张画像,男子抖开,“据说,这个女子出现在你们土泸族,你们可曾见过她?贸然的进入到土泸族,有失礼尚,所以我们守在这儿,她总有出来的一天。既然你们是阏氏身边的人,那更应该认识她。想要继续前进,请回去告诉可汗,交出这个女子,我等方可放你们过去。”
看着那女子的画像,凤浅愣住了,那上面的人正是她。这人,会是谁派来的。
“我们并没有见过她,你又是何人?凭什么说这女子和阏氏认识。”一勇士驱马走上前问道。
“自是做了调查,此人关系到冥王叛国一事,邺城的人说,冥王出了邺城便去了土泸族的方向。这女子是凤羽国的人,阏氏也是凤羽国之人,无同有偶的是,她们本是姐妹。你们若不是交出她,我倒是怀疑,土泸族是想要侵犯我龙腾国。”
“这么说,阁下是打定了主意不要我们过了?”勇士锐利的目光看着对面的男子,从腰间取出了一把金色的小刀,刀鞘上上面雕刻着一个太阳,余下的是一道道花纹,“自从可汗改革制度汉化以来,提倡我们凡事不可以像以前一样,只是蛮力用武力解决。可是,阁下欺人太甚,道听途说便要我们交出一人,耽误了阏氏的病,我等可赔偿不起。”
看着那把金灿灿的刀身,男子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诧异之色,金刀侍卫,这是土泸族可汗身边的贴身侍卫,金刀侍卫对可汗衷心,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会背叛可汗,任务失败,会选择剖腹而死,可以说,他们也是死士。目光看向了一直不语的白衣女子,面纱遮住了她的容颜,看不清她的面容:“你,把面纱摘下。”
“土贼,我族规定,女子外出,必须带着面纱,揭下面纱之人必须娶这女子为妻。就算你想让她做压寨夫人,我们也不会同意。阏氏最喜欢的便是她,土贼,快点让开!”
“土贼!”男子提高了声音,怒吼着,“我乃龙腾国太子身边的侍卫李卫,奉命盘查迷惑冥王之人,若是抓到那人,那人又肯承认自己的罪,那么冥王便无罪,否则,冥王将会永无天地!”说到这话时,李卫注意了一下凤浅的神情,她的眼睛自一开始就是冷漠冰冷,哪怕现在听到冥王会有事情,她的眼睛里也没有流露出一丝慌张之色,似乎在听的是与她无关之事。
在调查了冥王的去向后,最大的可能性便是他去了土泸族,既然那女子没有与冥王一起回来,那便是留在了土泸族。不方便带兵直接进入土泸族,他便是守在了这儿,因为太子说,那女子绝不会安静地呆在土泸族。若是见到有女子出来,夸大冥王的危难处境,不论那女子如何伪装,只要她流露出了慌乱的神色,她便是所要找寻之人。可是,这女子看起来无动于衷,莫非她不是?
话她已经说出,这些人回去也会将这些话带到,这也是太子的意思。只是,李卫有些不明白,明明知道有难,还会回来,那样的,岂不是太傻。可是,太子那意味深长的笑意他还真的是有些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