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和龙冥的那些小动作,凤浅瞪大了眼睛,恼怒的看着在一边悠闲自得的女子,她竟然还在那喋喋不休的说着。提高了声贝,凤浅大声喊叫着:“谁告诉你,我是他的通房丫鬟!”
“不是吗?”女子做出了一副惊讶状,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凤浅,摇摇头,“哪有一个丫鬟身上的衣料有你这样好。”
这是我自己的衣服,一个公主的衣料要是不好,那才奇怪!
“你看你们的姿势多么亲密。”
谁愿意这样,分明是他在占我的便宜。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谁要是误会我,那我就是一个字……冤,比那窦娥还冤!
“哪有丫鬟会和主人平起平坐的。”
分明是莫个人强行把我拉在这的!
红衣美人每说一句,凤浅便不由的腹谤一句。当然,她不敢将抗议说出来,因为她可以感觉的到,抱着他的那块冰,太冷了。
看着红衣美人那有些哀怨的眼神,凤浅眼珠子一转,莫非是这女子对龙冥有意思,看到龙冥和自己这样亲密,吃醋了。惹美女伤心,实在是罪过。
“少爷,这位姐姐说的对,身为丫鬟,和主人坐在一起,实在是有失礼节。”手指,在龙冥的手背上画着圈圈,示意着他放开。
“浅浅,你忘了我说过的话。”耳边,忽然响起了龙冥那略带着些怒气的话语。
“什么话?”想也没有想,凤浅开口问道。
本来坐在一边看好戏的红衣女子身体抖了抖,慢慢的站了起来,挪动了几步,远离了桌子,在几步远的地方站住。微微的偏着头,饶有兴趣的看着脸色铁青的龙冥。
他是她的主人,自然她了解他的一些事情。一贯不近女色的主人竟然带着一个女子回来了,而且这一间他的专属包间,他不会让任何一个女子进来。刚刚她故意的戏弄这个少女时,余光,她就看见了自家主人的恼怒之色。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还真的是少见。话说回来,这个女子分明还是一个少女,和那些丰饶多姿的女人相比,明显的逊色许多。看起来,这个少女也是情窦未开,因为在她的眼里可是看不见一丝爱恋之情。倒追?这个词刚刚浮现在红衣女子的脑海里,她不由的掩口失笑。什么时候,堂堂的冥王殿下竟会需要费心的讨一个女人的欢心。
另一边,凤浅还在和龙冥大眼瞪着小眼,丝毫没有察觉到那岌岌可危的险恶气氛。
“凤……”唇刚刚发出一个音,龙冥立刻改了嘴唇,将凤字吞了回去,正如凤浅所说的,凤之姓,代表着是凤羽的贵族,即便这个酒楼是他的地盘,他也不会放心,“我说过,在外面你可以喊我冥!”
恍然大悟的,凤浅点点头:“这个啊。”
龙冥灼人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凤浅,现在才想起他的吩咐,她压根儿就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唇边勾起了一个淡淡的微笑:“浅浅,你这样不把你的主人的话放在心上,你说,解药我还能给你吗?”
听到这话,再看看龙冥那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凤浅的脸色有些发白。宁愿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偏偏她得罪的便是一个小人。想到了龙冥所说的那穿肠般的痛苦,凤浅不由打了一个寒颤:“你威胁我!”
“不是威胁,而是,希望你记住,该怎样的称呼我,恩?”摆正了脸色,龙冥捧着凤浅的脸蛋,看着她,严肃的说着。
被龙冥这样盯着,凤浅怎么都觉得别扭,虽然心里不悦,但是她也只是点点头:“哦。”
“还有,在我的面前,不准在露出以前那副痴痴傻傻的样子,我不喜欢。”龙冥的茶色眸子里闪过一道光芒,“遇见了熟人,怎样处理,那是你的事。”
“我……”刚刚吐出一个字,却在龙冥那扫射过来的如刀子一般的目光中,深深的闭了口,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其实她想说的是,在他的面前,她那里伪装了。他可是自小就见过她的真实面目,不然,现在的他又怎么知道她本不痴也不傻。
“你有异议!”幽深的目光打量着被他搂在怀里的人。
“我哪敢!”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遇到你,我还真是衰。没事记忆那么好干什么,小时候的事,我都快要忘记了。真是,一失足,千古恨!”
听着凤浅的喃喃自语,龙冥淡然的看了怀中的人儿一眼:“自作孽,不可活。”
错的倒是她了,这个人也不想想,当初她捉弄他,还不是因为他害的她跌下树来。但是话憋在了嗓子眼里,凤浅愣是没有将话吐出来。被人抓住了小辫子,还是乖乖的听话的好。
满意的看着凤浅乖巧的样子,龙冥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红衣女子。知趣的,女子踱步走了过来,不待龙冥开口,女子便开口道:“小姑娘,我是红衣,聚德楼的掌柜。你家少爷这样凶巴巴的,你可想留在我这,为我打个下手。”
龙冥瞄了一眼红衣,瞬时间,红衣觉得全身被冰冻住了一般,她敢这样,也是料定了目前自家主人不会将自己怎样,而且,主人一向冷酷,她也很想看看他吃瘪的样子。摆明了,人家小姑娘和他对不上眼,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方法将人家绑在身边的。
凤浅刚想开口,腰上又是一紧,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我很凶巴巴的,恩?”尾音一提,龙冥锐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凤浅。
这个男人,摆明了是她的克星。自从在这儿新生,十五年来,她是随心所欲的活着,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目光,说的干的都是凭着自己的喜好。可是,现在,她却要违心的说出:“不,少,冥很,很好。”差一点,少爷又要脱口而出了。做他的丫鬟就罢了,冥,好像他和自己有多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