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犹豫了一下,凤浅还是端起了酒杯,“可以先斩后奏啊。我喝了他也不会把我怎样。”
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味道有点甜,似乎还不错。
“夫人再喝一杯。”司遥又在凤浅的杯中斟了一杯酒。
又是将一杯酒喝下。凤浅没有发现,原本说是要找人一起喝酒的司遥其实一滴酒都没有沾,只是不停地劝着她喝酒。
喝完最后一滴酒,凤浅伸手揉了揉额头,喃喃地说道:“原来是酒都会醉。”
站起身子,走了几步,身子一歪。一道黑影闪过,接住了她软软倒下的身子。
“主上,这样好吗?”司遥沉下眼眸问道。
“她已经知道了,不这样的话,她会吵着闹着要跟着一起回去的。”
“可是……”
“可汗已经答应了我,会照看着她。”
说完,龙冥抱着凤浅走回到了屋子里。将怀中的少女放在了床上,低头吻着她的红唇,嗅到了淡淡的酒气。
“以后,不会再给你喝酒了。”
连夜,两匹快马驶出了土泸族的疆域,向着龙腾国的方向飞奔着。
日上三竿,睡在床上的少女习惯性地伸手搭向了一边,没有碰到熟悉的身子。不情愿的,少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身边的确是一个人没有。头好疼,嗓子好干,这便是酗酒的后果。抬手揉了揉额头,以前的她喝再多的酒也不会有事,如今这身子还真的是滴酒不能沾。
缓缓地坐起了身子,拿起衣裳一件件地套上。她是怎么会到这里的?这个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昨晚,她一个人吃着瓜果赏着月,后来司遥过来了,拿着一壶葡萄酿。虽然果汁酿成的酒味道有一丝甘甜,但终究还是酒,喝了几杯后她觉得头晕晕的。不过,现在想想,似乎司遥一直在劝酒,他似乎并没有喝几杯。那一壶酒几乎都是入了自己的腹中。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走回来的?好像不是。隐隐约约之中,似乎觉得有人抱起了自己。虽然醉了,但是她知道那人是谁。看着身边,怎么都不觉得有人睡过的痕迹似的。龙冥昨夜没有回来还是气恼自己喝酒了?
走下了床,坐在梳妆镜前梳着头发,越梳越觉得有哪儿不对劲。那壶酒,就好像是司遥特意拿来给她喝得一般。
“啪!”的一下,凤浅将手中的梳子放在梳妆桌上,昨天是自己贪杯,因为那酒的口感的确是很好,可是司遥并没有阻止自己,似乎他就是希望自己醉了一般。如果不是得到那人的允许,司遥怎么会来找自己。拿起发带,简单地将长发绑起来,疾步地走出了宫殿。
殿外,早有人在那守候,身穿五彩斑斓服饰的宫女看见凤浅,双手抱在胸前弯腰行了一礼,问着安。
想问她关于龙冥的事情,转而一想,说道:“带我去见你们的大王。”
点头,宫女带着凤浅出了宫殿,来到了阿史那的寝宫,宫女和站在门口的侍卫交谈了一下,侍卫看了凤浅一眼,转身进去,过了一会侍卫出来:“你可以进去了。”
走进了屋子,看着阿史那坐在床前手里拿着一个毛巾为凤兮擦着脸。听到脚步声,阿史那回头看去,见凤浅的脸色有些难看,想到了昨日龙冥交代他的事情,思索着该如何开口。
“姐姐还没有醒吗?”站在了床前,凤浅看着脸色依旧没有好转的凤兮。
“小产,再加上大量出血。神医说,最主要的还是心理原因。陪着她多说说话,或许她可以醒来。”
“女人,有时候比你们想象的要脆弱。”坐在床边,凤浅拿起了凤兮的手,曾经这个手拉着自己几乎走遍了凤羽国的皇宫的每一处,“你们男人总是自以为是,擅自做主张,从来不问我们女人的意见,只是认为你们的决定是对的,是为了我们好。嘴上说着是为我们好,可是有没有真的考虑过我们的感情。就说姐姐吧,你要是一开始就和她说了实情,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的地步。”
“你这是来数落我的?”拿着一根裹着棉花的小棒子,在一边的茶碗中蘸了一点水,轻轻地滋润着凤兮的唇,阿史那问道。
“数落?”凤浅摇摇头,“我只是发牢骚。听说,司遥什么谢礼都没有要,只是要了一壶酒。”
“是啊,他留下了很多补品,酒宴被他拒绝了,派人送去的奇珍异宝,他也拒绝了,只是要了一壶陈年老酒。”
“据说,越是陈年的酒,酒味越是香醇,也越是惹人醉。”
“王妃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龙冥没有和你说什么?”
低头看向凤兮,阿史那慢声说道:“兮儿还在休息,我们在这儿大吵大闹地会影响到她。”
“那我们出去说!”
“不,我不放心兮儿。”
“你!”
瞪眼看向阿史那,摆明了他是故意的。在这儿怕影响到凤兮的休息,她是不可以大声地吵闹,可是出去的话,阿史那竟然不愿意。
轻咬着下唇,松开,凤浅缓慢地开口:“我也不强求你,我只要你告诉我,龙冥在哪!”
“冥王?”疑惑的,阿史那浓眉挑起,“要是问冥王的去向,王妃不是应该会比本王更清楚的吗?何况,本王并不是冥王的贴身侍卫,冥王没有必要把他的去向告诉本王。怎么,冥王不和你在一起?”
“你觉得呢?”冷冷地一笑,凤浅瞪向了阿史那。
“哦,这样啊,或许这儿的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