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可以,杀了我。”挣扎着,大长老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不可以?我想杀谁,谁也不可以阻止我!”眼睛红了,阿史那更是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痛苦地说不出任何的话语,大长老翻着白眼,眼看就要窒息了。
房间的门打开,一产婆走了出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着阿史那行了一礼,说道:“可汗,我尽力了,可是阏氏失血过多,虽然保住了命,可是孩子,没有了。”
听到产婆的话,阿史那那愤怒的眼眸才慢慢地恢复常色,顺手将大长老推在了地上,就要走进屋子里。
捂着胸口,大长老剧烈的咳嗽着,看见了站在那儿的凤浅,大长老哈哈的笑着:“中原的女子,你不是说我会有事求你,可是,上天都是向着我的,孩子没有了,没有了。哈哈!天助我也!”手举起,大长老疯狂地大笑着。
阿史那的脚步顿了顿,手紧紧的拳住,没有回头,推门走了进去。
看着疯狂的大笑着的大长老,凤浅走到了他的身边,冷眼看着他:“对一个身怀六甲的人下手,你倒是做的出来。本来我也只是想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可是,过会你就等着看戏吧。”
走进了屋子里,看着阿史那坐在床边,双手抵在额头上,眼睛紧闭,面色痛苦。走到了床边,看见凤兮的嘴喃喃地动着,仔细地听着,她在说的是:不要孩子,不要娶她。
“我大意了,她那时定是醒了,听到了我们的谈话,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两行泪水却滑落下了阿史那的眼睛,“三日后是我与维尔娜大婚的日子,她知道这个,可是,有了神医的帮助,我可以不娶维尔娜来换取解药啊!”
“姐姐是个柔弱的女子,很怕疼。”看着凤兮那苍白的脸色,凤浅轻声说着。失去孩子,皇姐要忍受着多大的疼。不仅是身体上,还有心理上的。当初看见皇姐时,看得出她对这个孩子欢喜的很,下定决心不要这个孩子时,她是下了多大的狠心,“可汗,土泸族信仰的是太阳神?”
沉浸在悲伤中的阿史那并没有听见凤浅的问话。
手放在阿史那的肩上,凤浅晃了晃阿史那的肩膀:“就算再难过,孩子失去了也无法挽回,姐姐受到的伤害也是无法挽回。孩子没有了可以再要,你难道想要悲剧下一次再发生吗?大长老想要你娶维尔娜,无非是要控制你。你这次要是放过了他,下一次他会放过姐姐!”
眼睛缓缓地睁开,阿史那看向凤浅,声音有些沙哑地说着:“历代,都是长老院的人在掌控着权,本王虽然将主要的大权夺回一些,但是长老院一直被说是太阳神的使者,废了长老院,全族的人首先会反对。”
“那,如果太阳神改派了新的使者呢?”目光微微地波动着,凤浅看着阿史那。
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疑惑,阿史那看向凤浅,缓缓地说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见到了太阳神?当真有着太阳神?”
伸出一根手指,凤浅轻轻地摇了摇,嘴角边噙着一丝冷笑:“有则有,没有则没有。只是,既然长老院说是太阳神的使者,那么太阳神改变下主意又有什么关系。”
大街上,只是一盏茶的功夫,便传遍了,大长老的孙女为了得到阏氏之位,下药毒害阏氏。阏氏在得知可汗被维尔娜这样威胁后,为了可汗的尊严,忍痛私自打掉了孩子。因为维尔娜给的两个选择是,要么娶她,要么打掉阏氏的孩子。
“真的吗?维尔娜我见过,她是一个美人啊。”
“美又如何,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敢说出来,你别看她平日里温顺,我可是知道一件事情,我的妻子的表妹是她的侍女,从小就跟在维尔娜的身边。一日,就因为可汗,不,那时还是大皇子看了那侍女一眼。当天晚上,维尔娜就在这个侍女的脸上画了几刀,还让人,唉!那侍女被遣送回家后没几日便疯了。疯了自然口不择言。维尔娜啊,竟然派人杀人灭口。那日,若不是我妻子碰巧被娘家的人接回去,她也会惨死啊!”
“真有此事?”
“我想,可汗这次也不会放过维尔娜,阏氏多好的一个人啊,亲自来到民间叫我们这教我们那的。维尔娜啊,只会在可汗面前做做样子。”
一带着白色面纱的白衣女子在听完这些话后,轻笑道:“其实,这事不能光怪维尔娜。”
“为什么?”
看见众人的目光看向了自己,女子笑道:“维尔娜是狠毒,可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果不是得到了默许,维尔娜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们都知道,自从可汗继位以来,他一点一点地将实权从长老院那儿夺过来,大长老岂会干休。嫁个孙女过去,再慢慢地夺回他的权利。”
“哦。”恍然大悟一般的,众人点点头。
“可是,长老院的长老都是太阳神的使者啊。”
“那是过去,太阳神留下使者是为了安生灵而不是屠害生灵。可是,如今,太阳神已经愤怒。”手指着天空,女子说道。
众人抬眼看向天空,忽然间个个瞪大了眼睛,天空中原本那红彤彤的太阳忽然间被一块黑影遮住,慢慢地,黑影越来越多,完全的将太阳遮住了。四周变得黑漆漆的,宛如夜晚降临了一般。
“太阳神,发怒了。”
不是是谁喊了一身,大街上的人纷纷地跪在了地上,低头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