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的一笑,凤兮叹了一口气:“浅浅,冥王对你怎样,我这个局外人不想做出什么评价。既然你认为他很好,那我相信你。为了救你,他不惜跨越千里去了苗疆,在那里,你们吃了不少苦头吧。患难见真情,所以你们之间的感情才会这样的深厚。但是,浅浅,你觉得冥王对你情深,可是,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多深情的男人。从来就只有听见新人笑,哪里听得见旧人哭。我不想再去问他什么,浅浅,我累了。和亲到这儿本不是我的意思,可是这是命我接受了。可是,现在想想,那时还不如走另一条道路。”
看着龙冥那警告的眼神,凤兮笑了:“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两遍。”
“皇姐,你在说什么?”看着凤兮眼里的绝望,凤浅问道。
“没什么,只是我想,被亲近的人背叛了,那该会有多么的绝望。”幽幽的目光看向了凤浅,凤兮缓慢地说着,“浅浅,刚刚对不起。”
“没有,皇姐,我没有怪你。反而,我很感激你告诉了实情。”瞪向了龙冥,凤浅一字一句地恶狠狠地说道,“听好了,既然被我知道了,你若是再敢把我留在这儿,我真的要生气了。”
龙冥半响没有说话,良久,才开口:“又不是不来接你。”
“我不答应!”赌气般的,凤浅瞪向龙冥。
看着刚刚还露出了悲伤神情的凤浅这一会却是怒气腾腾地瞪着龙冥,凤兮舒了一口气,或许,龙冥真的是和其他的男子不同。想到了刚刚龙冥那愤怒地可以将她吃掉的目光,现在她还是心有余辜,可是眼下自己的妹妹却是在和龙冥大眼瞪着小眼,龙冥除了眉头皱皱,并没有露出多么凶狠的神情,反而脸上带着一丝无奈。
终究,凤浅还是幸运的。
“有什么话,进屋再说吧。”凤兮刚刚转身,忽然间愣住了,前方有两个人向她走来。一个是阿史那,另一个是维尔娜。一身淡绿色衣衫的维尔娜手挽着阿史那的胳膊,做出了亲昵状。阿史那虽然有些不耐烦,但是维尔那问出了什么问题,他还是会一一地作答。维尔娜笑得很开心。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凤兮的眼睛,手不由地紧握,指甲深深地陷入到了肉里。
不知何时走到凤兮身边的凤浅看到了这一幕,眼睛不悦地眯起,光听皇姐说,她还以为是皇姐误会了阿史那。土泸族的长老手上的权利等同于宰相,稍有不适,便会被长老抓到把柄,罢黜了可汗的位置。原以为阿史那只是缓兵之计,如今看来,他分明是在享受齐人之乐。
“姐姐啊,你一个人住在这不寂寞吗?”走到了凤兮的身边,维尔娜挑衅地看着凤兮,笑道,“皇宫那么大,可是敢和我说话的人没几个,人们都惧怕我啊。姐姐,你不如搬回去住吧,可汗可是很记挂着你呢。”
拉起了凤兮的手,想要给她一些安慰,可是在碰到凤兮的手腕时,凤浅愣住了,不动声色地探着凤兮的脉搏,眼睛里的诧异之色是越来越浓。骤然间,凤浅的眼睛瞪向了维尔娜,这个女人,长得果然是妖艳,皇姐身体的事,必定和她脱不了干系。
被凤浅瞪得浑身不自在,维尔娜侧身搂住了阿史那:“可汗,这谁啊。吓死人了。”
“死了更好。”沉声,凤浅说道。
“你!”手指着凤浅,维尔娜几步走了上来,扬起手,“你敢咒我!啊!”
巴掌还没有落下,忽然间,维尔娜的手被一个强有力的手拿住。
嘴角浮现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凤浅推了推凤兮:“你去和可汗说句话。”
“不去。”
“有什么话,是要说清楚的。比如说,这孩子以后归谁,姐姐你还没有和他说吧。”推着凤兮,凤浅说道。
“好。这次就说个清楚。”点头,凤兮走上了前面。
“你们是谁?放开我!”尖叫着,却是无法摆脱龙冥那强有力的手臂,“可汗,救我啊。阿史那哥哥。”
可是,阿史那正在和凤兮说着什么,哪有空理会她。
“刚刚你想打我?”手指轻画着维尔娜的脸庞,凤浅笑着说道。
脸色有些惨白,维尔娜看看一脸阴沉的龙冥,手腕上的疼痛让她几近休克,审时度势这一点她还是知道的:“没,没有。”
“是吗?”手指夹起了维尔娜的下巴,“有句话说,礼尚往来。忘了告诉你,阏氏是我,我的干姐姐,她体内的东西是你动的手脚吧。所以呢……”
将一粒药丸塞进到了维尔娜的口中,迫使她咽下去:“这就是我的,礼尚往来。龙冥,我们走吧。”
手一松,龙冥毫不怜惜地将维尔娜扔到了地上,任她在那儿干呕。
前方,凤兮和阿史那在争论着什么,忽然间,凤兮的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被阿史那搂在了怀里。见凤浅和龙冥过来,阿史那行了一礼:“冥王殿下,公主,不知该如何称呼你。”
“我已嫁给了他。”
“哦?”阿史那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之色,随即又恢复了镇静。
看了一眼狼狈地坐在地上的维尔娜,阿史那大声说道:“吉良,稍后将维尔娜带回来。”
一侍女走出,正是之前陪在凤兮身边的那女子,跪在地上,吉良说道:“是,可汗。”
抱起了凤兮,阿史那笑着看着龙冥和凤浅:“冥王,冥王妃来此做客,请先移驾皇宫。”
土泸族,永乐宫中,一接尘宴正在上演着,没有丝竹乐器,没有美人起舞,这场宴会上只是有着三个人。正座上坐着的是一身黑衣的阿史那,下面的左边的第一张桌子上坐着的是龙冥和凤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