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地看了凤浅一眼,龙冥倒是没有想到凤浅会认出此剑。只是看起来这个人已经就要被这剑控制了。这个人出现在这里,怕并不是什么巧合。
忽然间,被男人握在手上的饮血剑忽然剧烈地震动起来,男子嗤嗤地笑道:“小姑娘,没有想到你倒是好眼力。看,这剑都要兴奋了,遇到好的猎物,它都会如此的亢奋。冥王,用你的血来祭奠吧。”
龙冥的眼睛眯起,剑一出鞘,一场恶战难免会发生。倒不是这男人有多厉害,而是这剑会控制人。这剑在渴望着他的血,因为他和这剑一样,饮血剑杀过无数的人,在他手上死去的人也无数。而且,饮血剑邪恶,他又能好到哪里去。
在剑即将被拔出来之际,龙冥抬手,运力一挥,将地上七零八落的鸟儿的尸体扫向了那南越男子,趁着男子的视线被混和之际,龙冥拉起凤浅的手,一跃到嘟儿身上。没有任何命令,嘟儿展翅飞向空中。
又一次的来到谷底。凤浅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迹,想到刚刚那一场血雨,心里不由泛起了一丝恶心。
“我去准备水,你把身上的衣服换下。”刚进入到那间茅草屋,龙冥便欲走出去。
“龙冥,你是不是在介意着那人的话。”拉住了龙冥,凤浅问道。
“我想,是有人故意安排他在那儿的。如果嘟儿肯帮我们,那么我们的行迹还不至于会被发现。”
龙冥的答非所问,让凤浅皱起了眉头。
“我去准备水。”拉开了凤浅的手,龙冥走了出去。
果然,那人的话对他还是有影响。他的手上是染满了鲜血,可是自古至今,有哪一个帝王的手上不是染满了鲜血,就算是贤德的君主,手上也不是干净的。而他,手上的那些鲜血,是为了他的兄长而染上的。
走到了外面,依靠在窗户上,嘟儿有些惧怕他,可是她并没有觉得现在的他和以前的他有什么区别。而且,抬手遮在额头之上,看着空中的太阳,微风吹过,吹起了她的衣裳,吹乱了她的头发。那个男人再过不多久就会被那饮血剑控制,然后被饮血剑榨尽精力而亡。
思索间,龙冥已经提着一桶水走了过来,看见凤浅,淡淡地说着:“先进去清洗一下。”
将水倒进木桶里,龙冥刚要出去,却被凤浅一把搂住了背部:“你陪我。”
“什么?”身子微微地一顿,龙冥说道。
“陪我一起洗啊。”绕道了龙冥的前面,凤浅绕起了自己的一缕头发,“我们还要赶路的,我感觉头上似乎也有血似的,正好洗完头发,你可以用内力帮我烘干。”
静静地看着凤浅一会,龙冥摇摇头:“你是想用这种方式安抚我。那人说的没错,我……”
伸手捂住了龙冥的嘴,凤浅嘟起了嘴:“战场上本来就是一个血腥的地方。其实那人也不见得有多好,被饮血剑控制的人,我可不认为是什么好货色。”
“说起来,你怎么会知道那剑。”
“冰奶奶和我说过的。她还说了,除非找到一个可以和那剑匹敌的人,否则很少会有人可以控制的了这剑,而且,大部分的饮血剑的主人都不得善终。剑气的邪念太重,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驾驭的了的。”
“那么,她有没有告诉你,剑身想要脱离剑鞘,这意味着什么?”
看了龙冥一眼,凤浅点点头,说道:“剑遇匹敌之人,妄饮其血。”
当年,百里冰的话语在凤浅的脑海里浮现出了。
听完百里冰说完这饮血剑,年幼的她奇怪地问道:“既然这剑这样邪恶,为什么不毁了它?”
那时,她记得百里冰露出了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摇头轻笑道:“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简单,这剑虽然邪恶,可是力量却很大,在世人的眼里,有什么能够比力量更能夺人眼目。而且,就算想要毁掉这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一般人几乎一碰到这剑,就会被剑的力量所控制,见了第一滴血,就会控制不下来,如同成魔一般。”
“那,这剑不是毁不了了?”
“不,剑遇匹敌之人,妄饮其血。这个人要么会被剑控制,要么就会成为剑的主人。若是成为了剑的主人,他是有资格毁掉这剑的。还有一个方法可以让剑得到暂时的休宁。”
“什么?”
“让剑身上染上剑主人心爱之人的血,剑便会进入到休眠状态,直至遇见新的主人或者是一个有着强烈愿望的人,这愿望便是复仇,称霸。只要是邪念,便会被剑所感知。”
“那,什么样的算是匹敌之人?”
记得那时百里冰笑着摸着她的头:“你哪来那么多的问题的,匹敌之人,剑会感觉的到。与其被控制,饮血剑更希望染上他的血。特征便是,遇到那人,饮血剑会想要挣脱出剑鞘。”
“所以说,我其实和那饮血剑差不多。”自嘲的,龙冥说道。
紧咬着下唇,看着龙冥落寞的脸色,伸手就去扯开龙冥的衣裳。
护住了自己的衣裳,龙冥开口:“你干什么?”
“脱衣,洗澡。”
“不要胡闹。”
“我没有!”
“浅浅。”
“不准想歪了,我只是想要单纯的洗澡,你要是敢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可不会轻饶你。”
只是,半响过后。
“浅浅,你不是要洗澡的吗?”
“是啊。”
那为什么是他一个人坐在木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