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我小小遥。”司遥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扭身就要离去。
“你不去阻止吗?”在司遥的背后,红衣喊着。
“与我何干!”冷冷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
是啊,与他何干。逍遥公子素有“神医”的称号,性格却喜怒无常。他要是不乐意,就算是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为之所动。就算是一个人跪在他的脚下,哭爹喊娘的般的痛哭流涕,他依旧不为所动。
“喂,似乎,刚刚那小丫头和你家小不点的关系很好。”一边轻扇着风,红衣一边喊着。司遥现在最头疼的便是那个小家伙,那小家伙,倒是很倔强。
司遥的脚步一顿,随即又迈着步子离开了。
见状,满意的,红衣点点头,这样也就是说,司遥会去找那个小丫头。很快,她的店里就会出了一个名旦儿。银子啊,银子啊,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轻晃着扇子,摇摆着身子,红衣扭身走了。
一场暴风骤雨,终究会来临。
龙腾国,紫竹山庄。
书房里,刘过一手翻看着账本,一手拨打着算盘,时而拿起笔来写着什么。这些天,他只有通过不停地工作才能摆脱那个烦人的表妹的骚扰。刁蛮,任性,真不知道这样的女孩,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喜欢的。
想到另一个女人,他也是无由的心烦。如今,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是未来的冥王妃。他想见到她,又谈何容易。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让自己遇见她。如果没有遇见她,他不会像现在这样子的绝望。得不到她的爱,自己就会魂飞湮灭。为什么,为什么魂飞湮灭的是他!因为这是他选择的?原本的自信满满,认为再次见面他们一定会轰轰烈烈的再次相爱,可是,这一切,却被这残酷的现实粉碎。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为什么,她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错,是前世的,他没有娶罗玉,那个孩子也失去了,他已经在向她赎罪了。看着她坠入楼下,那一刻,他的心如同刀割一样,每天醉生梦死。车祸,是因为思念罗婷才会发生的。如果不是心存愧疚,如果不是还爱着她,他完全可以展开一个新的生活。就算不和罗家联姻,以他的身份,他的能力,又哪怕得不到女孩子们的青睐。来到这边的世界,做出这样的选择,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不会有人像他一样,永远那样的怀旧。喜新厌旧,就算是罗婷,也是无法摆脱这样的劣性。是的,刘过已经认定了,以前是他的错,可是,如今,他没有错。崭新的身份,崭新的人生,为什么就不能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其实,他的心里还是害怕的。那个声音,只要一闭眼,就会浮现在脑海里。如果,把这事告诉她,是不是,她会回心转意。
“表哥,表哥!”外面传来了急切的敲门声。
叹了一口气,又来了。胡可卿,她就没有感觉到自己对她很冷淡吗?没有遇见罗婷前,他对她的要求,比如说去赏花,逛街等等,他虽然不愿意,但是还是会陪她一起去。但是,自从遇见罗婷后,他对胡可卿也是很冷淡了。现在,他经常以公务繁忙,来拒绝她。可是,胡可卿却是没有丝毫的察觉,他每天锁在屋子里处理事务,她却总是会不时的跑来。端茶送水,又是为他捶背又是扇风的。
“这些,让下人去做。”他总是这样不耐烦的对她说着。
可是,不管他的脸色有多冰,胡可卿总是嬉笑着:“表哥,我愿意为你这样做。”
该怎么说,她才会明白,他们之间不可能。他们之间的婚姻,是从小便定下的。因为无子,胡可卿,是胡家夫妇抱养来的孩子,所以对她很是疼爱,也造成了她现在这样蛮横的性格。他不想娶她,可是,如果这是由自己提出的话,远在乡下山庄的老父老母必会气冲冲的赶回来。曾经,他屈服在父母的银威下,也让他后悔莫及。所以,这一次,如果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他不会再妥协。可是,如今,就算他想要拒绝,又有谁值得他这样。他想要携手的人,并不在他的身边。市井谣传,冥王与他心爱的女子早已同床共枕。他的婷婷,已经是冥王的女人。以前,他想与她有进一步的突破,罗婷总是拒绝,说要等到新婚之夜,再把自己交给他。为了她,他忍住了想要她的欲念。可是,如今,她还不是冥王妃,就已经成了冥王的女人。手紧紧的拳起,有些气结的,大手一挥,将桌子上的砚台扫落到了地上。砚台翻滚,黑色的墨汁洒落一地。
“表哥。”听到屋里的声音,外面的声音带了一丝焦虑,门猛然间被推开了。一身淡粉色衣裙的胡可卿站在门口,她的手上端着一碗还在冒着热气的莲子羹。
疾步的走进屋子里,胡可卿看着脸色有些难看的刘过,在看着落在地上的砚台。将手里的莲子羹放在了桌子上。
表哥大病一场醒来后,忘记了很多事情。或许是因为忘记了一些事,她总是觉得表哥怪怪的,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以前表哥对她不会是像现在这样冷言冷语,如今,表哥对她很是冷漠。这些,她认为只是病后的反应,没有放在心里。可是,这些日子,表哥对她是愈加的冷淡,她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是尽量的让自己更像个贤妻良母。为了学会下厨,她可是吃了不少苦。可是,表哥依旧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看。表哥比以前更加的怪异,这种情况,似乎是从那次他陪她上街后就出现了。听下人们说,表哥在听到市井上关于冥王与未来的冥王妃的一些传言后,大发了一顿脾气。刘过性情温和,很少会发脾气的。最近一些日子,总是会有家丁无缘无故的被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