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一边看着,冷冷的笑着,有钱能使鬼推磨,很快,这整个龙腾国都会知道那件事,然后,相信凤羽国也会知道的。握紧了手,男人的眼睛里流露出诡异之色。蕴藉了内力,男子提高了声音,掩盖住了这乱哄哄的声音:“记住,若完不成这任务,你们的下场,和刚刚那银子一样,粉身碎骨!”
很快,龙腾国的大街小巷都在流传着一件事:龙腾国的战神冥王,喜欢上了凤羽国的长乐公主,两个人私定终身,为了长乐公主的病,冥王甚至什么都不管的去了苗疆。
人多口杂,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这事。添油加醋的,版本也是五花多门。
茶楼里,什么八卦都不在说了,凭着各自的想象,人们纷纷议论着这个话题。
“凤羽的长乐公主,不是说那是个痴公主吗?”
“不对,不对,据说,那次琴娘娘的寿宴上,那女子仅用一片树叶,便吹奏了一个曲子,后来,还用树叶与冥王合奏,演奏的是一曲《凤求凰》。一个痴女,怎么会这样!”
“听说,那女子长得很美,就像天上了仙女一般,一身蓝色的纱衣,飘飘渺渺。”
“哎!你还别说,说不定,那痴公主见到冥王后,因为喜欢上了冥王,所以痴啊什么的,一下子便好了。”
“不是说,冥王带着那长乐公主去苗疆求药去了吗,要我说啊,那肯定是去找要长乐公主如何恢复正常的药。”
“不过,冥王怎么和长乐公主认识的?”
“怎么认识的不管,而是,龙腾国和凤羽国,联姻的话,难啊!”
“可不是,龙腾国的一个公主还惨死在凤羽国的皇宫里。听说那位公主为了嫁给凤羽的那个国君,与龙腾的皇室还切断了关系。最后,可惜啊。我听说啊,那公主冤魂不散,至今鬼魂,还飘荡在凤羽国的皇宫。”
一边的一个青色衣衫的道士闭着眼睛,哼着歌,听着一边人们的杂言杂语,轻轻的一笑。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茶碗,端起,放在鼻尖轻轻的一嗅:“好茶,好茶。”香味浓厚,醇香诱人,一口喝下去,定会让人回味无穷。抿了一口,道士露出了微笑,果真是好茶,只是泡茶的人的手法欠佳,还差了那么一丝火候。如果是用雪山上的那千年雪水的话,味道会更好。
一边的人还在那叨叨絮絮的说个不停,青衫道士站起了身子,大喊一声:“想不想赌一盘?”
“赌什么?”一个人看着道士,问道。
“就赌你们刚刚所说那事,若那女子真是长乐公主,冥王是会舍弃她还是会为了她不顾一切。”
“这个。”
人们互相看了一眼。
“你觉得呢?”
“为了一个女子舍弃权位,不会吧?”
“情可比什么都重要啊!”
“难说,难说。”
“好了!”重重的拍了一下手掌,青衫道士喊着,“以今日为起点,到新王登基为终点。届时,贫道会重游旧地,小二,拿纸笔!”
在一张大桌子上,道士将展开的纸上画了一条竖线:“左边,认为冥王会以权位为重,右边,是冥王为了美人不要江山。来来,压大还是压小,赶快写下你们的名字,一年后便见分晓。”
人声鼎沸,没有人注意到道士口中的一年后见分晓,不然,定会有人问,为何是一年。
看着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名的纸张,认为冥王会选择权位的人,终究还是占上风,至于结果如何,到时便见分晓了。呵呵的笑着,道士收起了纸张,迈步就向外面走去。
“喂,道士,你什么时候来?”
“该来时自会来。玉山上来玉虚闲,人间琐事须尽欢。哈哈哈!乃等放心,结果破晓之日,贫道会在这儿恭候各位。哈哈!”
大笑着,青衫道士走出了茶楼。
品味着刚刚的话,忽然一个人大叫着。
“玉山,玉虚!那不是玉虚道长吗!”
“听说,玉虚道长擅长天文八卦,能预料未来,看透一个人的过去。刚刚那场赌注,莫非,道长心里早有了答案!”
吵吵嚷嚷的,最终,又平静了下来。
一个破旧的大杂院门口,一个头发乱糟糟,衣衫褴褛的年约十来岁孩子“碰碰”的敲着房门。
“遥遥,遥遥,快点开门。”
见没有反应,孩子又是使劲的敲着房门。
“来了。”屋里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脸色苍白,顶着个熊猫眼,同样是一身破旧的衣衫的孩子打开了房门:“小雨,不要敲门了,你再敲,这门会报废的。”
看着林念遥苍白的脸色,小雨扶住了他,关切的说着:“你没事吧?你的脸色很难看。病又发作了?”
扶着林念遥走进了屋里。脚一踢,将门关上。
想去为林念遥倒一杯水,拿起水壶,却只是倒出了一滴水,打开壶盖,里面空空的。放下水壶,小雨走回到了林念遥的身边,看着瘦弱饥黄的他,小雨蹲在了林念遥的身边:“同是乞丐,为什么不和我们住一起,在一起的话,出去乞讨的话,也不会被那些蛮横的乞丐欺负了。”
“不讲理的人还是会不讲理,而且,这里有我和娘的回忆。我也是懂点医术的,人,我看不了,但是流浪的猫啊狗啊,我还是可以帮着治疗的。前几次,我治好的一只短尾猫还给我叼了一条鱼过来。你看,和牲畜在一起也比和人在一起要好。而且,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我也只想一个人安静的生活着。”坐在摇摇晃晃的吱呀作响的椅子上,林念遥无所谓般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