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琴不由后退了一步,她从没见过如此可怕的龙冥。就算是以往吵架,龙冥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可怕,残绕在他身上的那股戾气,让人只想逃离他的身边。
“母妃,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在为你的过错。”龙冥徐缓的开口,“赎罪。”
“赎罪?”
“云姨的死,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我不会和云姨争夺皇位。再则,云姨是龙腾的皇后,皇兄理应是太子。我对江山没有欲念,既然母妃知道了我与父皇的协议,那儿臣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皇位,儿臣,无心。还望,母妃以后不要再做无谓的事!”双手一鞠,龙冥说道。
遮挡着后门的蓝色帘子微微晃动了一下,龙冥余光看了一眼那儿,又转回了视线。
“无心,无心!”冷笑着,穆琴一眼看到了刚刚丫鬟上的茶水,走上前,一把将桌子上的茶碗扑弄到了地上,“冥儿,你还真的是让我失望!今天来,本宫主要不是和你讨论这事。而是,冥儿,你带回的那个女子,究竟是什么身份!”
眉头蹙起,龙冥看了一眼那蓝色帘子的方向,慢慢的说着:“此事,与母妃无关!”
“无关?”穆琴冷冷的一哼,以手抚胸,顺畅着自己的气息,“就算与本宫无关,你的父皇也会追究的。冥儿,不要以为,你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
大声的斥责着,穆琴手指点着龙冥的胸膛:“冥儿还不知道吧,王慧明留下了一封信,信中说道,你身边的那女子,是凤羽的长乐公主!本来,欣儿告诉我这事,我还是很怀疑,但是,如今,本宫不得不信。欣儿是在你的府上死的,你能够说,她的死与那女子无关!红颜祸水,还是一个凤羽的公主,冥儿,你们之间,根本就不可能!不要以为你父皇给了你一道圣旨,就可以万事大吉。你的父皇若是确定了此事,一道圣旨,照样可以让你们分开。离开那个女子,把她交给母妃。你在若再样一意孤行,你的父皇如何能够信任你!”
“母妃说完了!”藏匿在袖子中的手慢慢的握紧,龙冥轻轻的一笑,“若是说完了,母妃便回去吧。儿臣决定的事便不会变化。皇位,儿臣依旧不会去争,浅浅,就算她是凤羽的公主又如何,她注定了会是儿臣的妻子。来人,送娘娘回宫!”
“你!”愤怒的,咬紧了下唇,一甩衣袖,穆琴疾步离去,“不必送了!”
目送着穆琴夺门而去,龙冥的目光慢慢的有些深邃,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猛的,他转身,走到了后门,一把拉开了那蓝色的帘子。帘子后,一蓝衣少女站在那儿,紧咬着下唇,在思索着什么。
“浅浅。”拉过了少女,看着她,男人的眉宇间满是忧虑之色。
看着男人,张了张嘴,想要说着什么。忽然间,身子被男人压在了墙上,男人炙热的吻印在了她的唇上。似乎像是要确定什么,男人丝毫不温柔的吻着她。
刚刚听到的那谈话中的疑虑,瞬间都被这炙热的吻融化了,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无法去想,只能承受着男人这夹杂着一些不安的吻。忽然间,胸口处剧烈的疼痛起来,腿因为疼痛而有些发软。
察觉到了少女的异样,龙冥松开了少女,看着她因为疼痛而苍白的小脸,搂住了她因为疼痛而缓缓滑落的身体。手,揉着少女的胸口:“这儿,疼吗?”
疼的说不出话来,凤浅只能轻轻的点点头。
在凤浅还在昏迷的时候,司遥就说过,没有了母蛊,子蛊的毒,会不定时的发作,如今唯一的解救方法便是喂她喝下心爱之人的血。以第一次发作为始,每隔七天喝一次,才能制止蛊毒的发作。
从腰间拿出小刀,划破手腕,递到凤浅的唇边,龙冥说道:“喝下。”
看着那流血的手腕,心里下意识的抵触着,凤浅闭上了眼睛,摇摇头。
唇边,忽然传来了湿润的感觉,鼻尖,嗅到了一股腥味。龙冥将手腕递到了凤浅的唇边,强破着她喝下血液。
被迫咽下那一口鲜血,胸口那疼痛的感觉随着这一口鲜血的吞入而减缓了很多。慢慢的,疼痛感越来越小,最终身体又恢复了平静。
喘着气,凤浅看向龙冥,想要问着什么,却被龙冥一根手指堵住了唇。拿出一个白色的手巾,将凤浅唇边的鲜红擦去:“收拾一下,我们要出城,有什么话,在马车上我在和你说。”
大街上,一辆八宝璎珞的金色车顶的华盖马车急速的奔跑着,自车顶垂下的着金色流苏随着马车的奔走晃动着,淡黄色的帷幔随风轻轻摆动着,隐约的可以看见里面坐在里面的人,那是一个男子。车前两匹黑色的骏马傲然挺立,蹄音清脆有力。
马车自宫门里驶出,在刑部的门口停下。一绣着龙身的黄色锦鞋先行迈出,随即一个身穿白色龙袍的男子走出马车。
“参见皇上。”站在刑部门口的两个侍卫见到男子,将手里的长矛放下,跪在地上叩首。
“平身。”龙辰昊点头示意着侍卫平身,这才迈着步子,迈进了门槛,走进了刑部。
走进大厅,便看见那挂几案上面“明镜高悬”四个金晃晃的大字,三根红色的柱子分别位于大厅的两侧。扫视了一下,并没有看见那个让他守候在这儿的人。倒是看见了刑部侍郎李忌与太子龙翔在那儿交谈着。两个人低声说着什么,手比划着。
“爱卿和翔儿谈的很欢畅,在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