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儿,记住了,不可以让人过来。我不想惹上麻烦。”又折返回来的凤浅不放心的再次嘱咐道。
“恩!”努力的笑着,梅儿使劲的点着头,“放心吧,姑娘。”
看着凤浅走远,梅儿走到了一边的竹林里,依靠着枝干。主上每天早上都会来竹林里练剑,然后便会来到这边的池子里,沐浴。姑娘早在几天前便与主上共处一室,如果主上真的有那方面的意思,又怎会等到现在。
心里乱乱的,忽然间,一个声音在梅儿的身边响起。
“做都做了,你还在怕什么。”
扭头看去,是一身火红的红衣。她梳着灵蛇髻,脸上挂着招牌般的微笑。聚德楼的老板,这是她在众人眼里的身份,很少有人知道,她是冥王身边的暗卫之一。酒楼,是个收集情报的绝佳位置。
“红衣,你怎么会来?”诧异的看着本不应该出现在这儿的女人,自从接手酒楼后,很少会公开的出现在冥王府,为的就是不让人发现她的特殊的身份。
“伦家还不是怕你办事不利。”眨着眼睛,红衣抛了一个媚眼给梅儿。
“红衣,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这语气,这眼神,让梅儿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愿闻其详。”兰花指一挑,红衣凑到了梅儿的身边。
“我,好想吐。”捂着胸口,梅儿做出了一副想要呕吐的样子。
“来来,让我来把把脉。这才多久不见,你就有了。”抓起了梅儿的胳膊,红衣煞有其事的说着。
脸色一红,梅儿伸手就要锤向红衣的肚子:“休要胡说。”
盈盈的笑着,红衣看向梅儿,抓住了梅儿就要打向自己肚子的小手,细细的看着:“啧啧,白白嫩嫩的,姑娘的皮肤真是细滑。”
红衣这人,要是不正经起来就不是人。似乎,她也没有正经过。
“好了,不要闹了。”梅儿嘟起了嘴。主上身边的三个暗卫,就属红衣最开朗,却是开朗的有些过头了。
嘻嘻的笑着,红衣忽然屏住了笑容,侧耳听着,拉住了梅儿:“我想,我们应该走了。”
红衣的轻功,普天下没有几个人可以与她相抗衡。“飘飘仙子”便是她的外号。如同大都数的江湖传说一样,人们大都只是听过这个名声,却是不知道此人长的是什么样子。
带着梅儿,红衣踏在竹子的顶端,飞速的行走着,她的步履轻巧,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在一根竹子的顶端站立,红衣瞄向了在下面练剑的龙冥,脸上一片严肃,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那嬉笑的面容。
他依旧是一身黑衣,手里握着一把铁剑,手上游刃有余的挥舞着剑,脚下迅速的变化着步法。挥,刺,只听见“刷刷”的舞剑的声音。红衣默默的注视着下面,眼前不由浮现出了一个小男孩手握着剑,一边一个衣着华丽的紫衣女子笑着指点着他。不知不觉,孩子已经这样大了。
这套剑法,是那逝去之人传授给龙冥的,她传给了龙冥却没有传给自己的孩子。灭绝剑法,最高的境界便是以掌代剑,龙任掌。龙冥这孩子,倒也是聪明。有的人花了一生才会练就此剑法,他却只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心术不正之人不宜练此剑。这也是那人当初不把此剑法传给自己孩子的原因。嫉妒,有了嫉妒之心,便足以毁了一个人。
默默的看着在下面的空地处练剑的人,似乎他的心里有着怒气,但从他挥剑的力度里就能看出。一剑扫去,竹林里的竹子倒下去了一片。
唇轻轻的扬起,龙冥生气的原因她不知道,但是能够让龙冥动怒的人,怕只是那一个了。昨日不知他们去了哪里。脚轻点,没有发出一声音响,红衣带着梅儿悄然的离开。
轻轻的落地,红衣放下了梅儿:“看起来主上的气不小。”
“恩。”梅儿点点头,“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今儿早上一回来,主上就很不对劲。问姑娘,姑娘也不知道。”
“但愿,过会他的气能够消停。”红衣的眼睛里掠过一丝狡诈之色,挥挥手,就像外走去,“最近冥王府会很热闹。说不定啊,不久,就会有个小鬼头住进来。”
“红衣,什么意思?”追上了红衣,梅儿有些不解的问着。
“你不觉得司遥最近很忙吗?”哈哈的一笑,红衣又是对着梅儿抛了一个媚眼,“好了,我先走了。”
脚尖轻点地,梅儿只觉得面前一道红光闪过,瞬时,本在身边的红衣消失了身影。
真是来无影去无踪,扭头看了一眼竹林的方向,双手合十的,梅儿静静的祈祷,但愿姑娘不要怪她,这才走开。
顺着石子小路走着,很快凤浅就看见了面前的一个围砌着砖石的大池子,淡淡的白气自上面冒起。
“到底是有钱人家。”摇头感叹着,凤浅慢慢的走了过去。挽起衣袖,将手放进去,轻轻的拨弄着水。水温适中。不过若是冬天,泡着温泉,再来点小酒,那倒是惬意。说道酒,这一生她很少接触到酒,酒量也不行了。这样也好,醉不了有时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回头看了一眼刚刚走过的地方,几片枝叶将入口的地方拦住,应该没有问题的吧。而且,外面,也有梅儿在把守着。
将系在腰上的腰带解开,扔在了地上,随即将裙子褪去,解开中衣,衣服一件件的散落在地上。随即抬起手,将头上的饰品取下,解开头发,如瀑布一般的头发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