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天不见孩子,所以若恩多留了一天陪孩子们,第二天才带着哲哲离开,临走的时候,墨臣嘱咐她,不要忘记答应他的和唐凌分手,若恩连连点头,答应的一定做到,她会尽快和唐凌结束恋爱关系。
若恩回家后的第二天见到唐凌的,多日不见,唐凌似乎很想念若恩,一见面就把她高高的抱了起来,“瘦了,乔若恩,有没有想我?”
若恩脸红了起来,看着他帅气的脸,好看的眼都是笑,她急的拍他肩膀,“放我下来啊,哲哲还在。你的手没事了吗?这样抱我再弄伤怎么办?”
“差不多已经没事了,原本就伤的不重,医生小题大作。”唐凌把若恩放下来,又去抱哲哲,“小可爱,有没有想叔叔啊?”
“想了。”哲哲很会拍马屁的说。
唐凌笑着道:“不愧是小可爱。”
哲哲却道:“妈咪是大可爱。”
若恩忍不住笑了,把哲哲抱过来,坐在沙发上,唐凌则去了洗浴间洗手,若恩看着唐凌的背影,他能是杀手,就一长不大的孩子样,还杀手,沈墨臣幻想症了吗?
唐凌洗手出来,坐在若恩身边,一脸期待的问:“晚上去看电影怎么样?”
若恩一脸为难,“看电影?我怕哲哲会哭闹。”
“那看下午场,你准备一下,我来哄哲哲。”唐凌说着把哲哲抱在怀里,然后把哲哲放在肩膀上,站起来,在空地上乱走。
“那好吧,我去换衣服。”若恩向衣帽间走,唐凌却在她身后喊,“穿漂亮点啊。”
若恩换了衣服出来,中规中矩,得体大方。她出来的时候,看到哲哲也换了衣服,竟然穿着小西装,“唐凌,你干嘛把哲哲打扮成这样子啊?”
“突发奇想呗。”唐凌说着一手抱着哲哲,也一手搂住若恩的腰,向外走去,看得出他的心情很好,而若恩的心情也不错。
带着哲哲去看电影,确实是个错误,小家伙看了一会儿就忍不住了,想玩,而且,不能说话,无聊起来,便开始哭闹了,两人只得离开,电影也只看了不到二十分钟。
从电影院出来,哲哲也不哭了,带着泪光的眼,滴溜溜的转,望着四周,若恩和唐凌相视而笑,两人正走着,却见人来人往街道上跪着一个低垂着头的女人,短发遮盖着脸,地上扑着一张纸。
这种人见得多了,不知道真真假假,若恩本不想停下脚步的,可是那女人递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她忍不住停下了脚步,看着上面写的是儿子得了重病,无钱医治,丈夫坐牢,她已经走投无路。
“先生,女士,给点钱吧。”女人察觉到有人驻足,她抬起头来,和若恩的视线绞在了一起,若恩不由一怔,“安安!怎么是你!”
安安慌了,突然站了起来,发疯一样的跑开,若恩下意识的追了上去,唐凌也抱着哲哲追上去,若恩终于追到了安安,因为她昏倒在了地上。
“喂,你怎么样?”若恩抱住安安,伸手掐她的人中,昏过去的安安这才醒了过来,她推开若恩,苍白着脸道:“看我好戏是不是?”
若恩看着如此狼狈不堪的安安,觉得她可恨也可怜,“我看你好戏对我有好处吗?你倒底怎么了,为什么行乞,你说的孩子,怎么回事?真的没钱治病吗?我没记错的话,你从我这里拿走了几百万,有必要潦倒到这个地步吗?”
安安想着危在旦夕的儿子,忍不住哭了起来,“几百万?还不够严磊输掉,他……他就差把我拿去卖了,幸好,他坐牢了,不然……他还继续祸害我们母子俩,他怎么不死了!怎么不死了!为了赌钱,连孩子的医药费都拿去输了,他为什么不死了算了。”
严磊害的何止是一个人呢?
“孩子在哪儿,他怎么了?”
“不用你假好心。”安安是说着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开,若恩想喊她,却没喊出口。唐凌似乎看出若恩的心意,把哲哲放在若恩怀里,“我去看看,你先回家。”
“嗯。”
若恩先带着哲哲回家,帮哲哲做了饭,照顾哲哲吃饱,哄着哲哲睡下,若恩这才有喘息的机会,洗了个澡,躺在了沙发上看电视,脑海里却想着安安。
当年,严磊背着她和安安暗度成仓,她恨过,而今,她对严磊除了厌恶再无其他,却觉得安安很可怜,她是个做母亲的人,知道一个孩子对做母亲的人是多么重要。
往事如潮,若恩胡思乱想着的时候,唐凌也回来了,放下钥匙,坐在沙发上,若恩则帮他倒了一杯水,“怎么样?见到她了吗?”
唐凌喝了一口水,这才道:“她去了医院,我了解了一下,她的孩子患了重病,需要手术,不过,别说手术了,已经没钱给医院了,手术费大约三十万。”
三十万,为了三十万,安安可以下跪去行乞,不,不能说是为了钱,那只是一份母爱,那是为了孩子……
第二天若恩去了唐凌说的那家医院,打听后才知道,已经有人帮安安的孩子付了住院费和手术费,付费的是一个男人,若恩忍不住想,那个男人是不是唐凌。
她去看了安安的孩子,没有进去,只是隔着玻璃窗,看到了那个孱弱的孩子,眉眼很像严磊,安安正在喂那孩子吃东西,脸上满是慈爱,她是一个好母亲,而严磊,却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竟然拿走了孩子的医疗费去赌,竟然丧心病狂到了这个地步。
若恩默默的离开,她要去见见唐凌。开车来到了唐凌住处,上楼,摁响了门铃,许久有人开门,正是唐凌,她笑了笑,“你在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