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第二天的大清早,红旗向公司请了个假,红旗也不明白为什么点心非要红旗这么做,其实只要说一声是任务需要没人会管自己的行动,而这次的请假也并非红旗的上级经理来批准,更不是阿哲,反倒是红旗极少交流的刀鞘批准的。
刀鞘和刀柄是夫妻俩,据点心说刀鞘青年的时候就加入了公司董事长成立的组织,那时候董事长还没有计划要做一个公司,机缘巧合下刀鞘说服了刀柄加入,很快董事长开始正式成立S公司而且很隐蔽的保留了地下社会的部分却又同时经营着地上的业务。
S公司的缔造,最前线的绝对是刀鞘刀柄夫妻无疑,出于对夫妻俩的限制,董事会将二人拆散在了不同了部门,连在地下任务出动时也是。点心也不知道刀鞘的真实姓名叫什么,至于二人的孩子则更是一个迷局,根据点心的估测,应该还没上学。
大约快到吃午饭的时间,红旗抵达了点心地图上描绘的地区。
“这破地方,怎么会这么偏僻。”放眼望去竟然是一条笔直的公路,两段没有房屋,种了一排排梧桐,看上去有些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情怀,一路上不时还有些灰沙,红旗以前从没有来过这里,他的任务虽然曾经遍布四处,甚至有时在山上,可是像这样的光景,让红旗并不感觉很自在。
“或许是没入夜吧,入夜了可能更好一些。”为了保证自己在这里行动尽可能的低调,红旗穿着非常朴素的衣服,并且在昨晚特意弄上些灰尘,显得老旧,款式也大约快是4、5年前的款式。
“公交车竟然只开到这里,点心哪儿找到的这么个地方。”完全看不出这地方对公司有任何意义,难道是为了地产开发?可是并不像有人密集居民的样子,附近连个问路的人也没有,我看看点心画的东西,那办公楼影子都没见着。
红旗一直沿着公路走了3公里终于看到了一个修车的摊位。
“师傅,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吃饭的地方吗?”
修车的师傅看了看红旗,低下头继续修车,拿起手里的扳手指了指公路的方向,“接着往下走半小时吧。”
“谢谢啊。”早知道这地方这么诡异我就不答应点心了,可别到时候晚上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就这样,红旗一路沿着公路快走,他意识到时间并不够了,照这个速度,到了指定地点估计中午都过了,如果是别人告诉他这样的地方存在一幢办公楼,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下午1点,红旗找到了第一家开门营业的餐馆,说是餐馆不如说是一个排挡,由于这里人烟稀少,让红旗不由的放松了警惕,一些行为也慢慢的随意起来。
“老板,下碗面吧。”
“好的好的!”
这老板这么热情,看来肯定是平时也没什么人,要不问问他?也实在是找不到其他人了。
“老板!你们这儿中午怎么人不多啊。”
“老板?”
“诶!面在下!不急!”老板跑进了里屋的厨房,我这也不方便追上去。
就这时一个留着披肩长发的姑娘进来了,总算红旗不觉得自己是身处鬼城。姑娘穿着一件冲锋衣,运动鞋,脖子上戴了一个相机,背了一个双肩包,双眼透露出一些疲态,应该是个旅行途中的文青。
“面好了!面好了!”
“老板你们这儿怎么生意挺轻松的?”
“嘿嘿,这个啊,我是住在这里,没事顺带着做点小生意,平时不忙。”
“那,老板,你这边上那幢高楼。”红旗顺手指了指外面,点心地图里画着的办公楼是这附近唯一的一幢高楼了。
“那幢啊?我也不清楚,反正偶尔有几个人从哪儿来,说是那里上班。”
“噢,那他们一般吃你家的什么特色菜?”
“特色菜?我没什么特色菜,也就找些有的随便炒炒,你看我这小本经营的没大饭店那本事,要吃啥说一声我开个价钱,就这样,没菜单。”
“老板,那你给我炒个菠菜吧。”边上的姑娘第一次开口了。
“好的好的,菠菜有菠菜有。”
“对了老板这栋楼在这附近算是最高了,从里面看外面的风景一定特别好,尤其是这种好天气,你知道怎么进去吗?”
“这我哪儿知道……以前那客人也不会告诉我这个……”
“我刚才去看了看,那里连保安都没有,大门还锁上了,真是好可惜。”
“要拍照?这儿哪有什么可拍的。”
“叔叔,要不我给你拍一张?”
“这……这好吗?还得给你炒菠菜呢。”
“没关系的,我呀旅行就是生命的意义,快来。”
“诶,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幢大楼好像一楼有个窗,可以爬进去,我给他们好像这么送过外卖的。”
“真的呀,叔叔记性真好。”
老板和我打了个招呼就去拍照去了,不过没想到通过他俩的对话有意外的收获,我顾不上吃完面,放下钱,和老板说了声就离开了饭店,回头看看女青年只顾着四处拍照,不会留意到我。
来到办公楼,确实,门前栓了一条铁链,这样的东西我是没能耐打开了,只能饶了一圈,真的如老板所说有一扇在一楼的窗户,窗户特别矮,是一扇移动窗,由于带锁的半扇窗户方向关反了,即使有锁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拉开。
我探进身子,楼道里没有探头,可是中间的电梯却运行着,在不确定是否有监控室的情况下走楼梯更为安全。
这幢九层楼的办公楼许多的办公室都没有出租,已经出租的那些大都换了不同的防盗门,门上也大都是积了一层灰尘,看来真的许久不曾有人在这里办公。
每层楼的设计都非常统一,中间是电梯和安全通道两边是办公室。没出借的那些连门都没有关上,里面空空荡荡,偶尔有一两张广告纸。
要在这样的环境里找到什么线索真是困难,完全没有生机的样子,宁愿现在遇到人被当做小偷,也好过喷嚏的回声响彻整幢大楼却没有任何其他动静。
直到我到了九楼才发现了这里的一丝异样,九楼的与众不同在于整个楼面就是一间办公室,而且视野开阔,四周都拉上了窗帘,九楼电梯不能到达,我是在八楼的一间未出租的办公室里我找到了通往九楼的楼梯,一扇不同的木门根本拦不住我,它的阻碍只有十几秒。
九楼的灰尘并不多,看上去应该是长年不通气的原因,几张白纸散落在地上,在我拉开窗帘的一霎那,我意识到了这幢楼的意义,也明白了点心之所以这么做的可能性。
从九楼的敞开式玻璃窗竟然可以看到东边的海面。
我还没来得及多欣赏几眼风景,快门声先打断了我的思绪。
“好了,翻窗的家伙,你的英姿我都记录了。”竟然是刚才那个拍照的小姑娘,怎么回事?
“我……我就是路过而已,没什么事情,你是上来拍照的?”
“路过?路过就开别人的锁?”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些陋习,我什么也没拿,这我就走了。”
就在我准备原路返回的时候,那业余摄影师竟然放下相机,伸手拦住了我。
“我给你两条路,要么据实相告,要么,我把你扭去警察局。”
“你,一个人,在陌生的环境,谁比较危险呢?”本想吓吓她,谁知她将冲锋衣拉开拉链,摆出更强硬的态势。
“你如果选择后一条路,是不可能有后悔的机会的。”边说着,她甩了甩衣服,我清楚的看到她的腰间,别着一把匕首。
“那,我看看先选择前者,再试试有没有后悔的可能吧。”
我究竟该如何应付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