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织云拍拍路边的电线杆,她咬着牙骂了一句,我操他叔叔,我要让那狗东西看看,没有他老娘照样可以寻欢作乐,我才不在乎呢,一点也不在乎。
空气湿润而阴冷,薄薄的羽毛似的雪花渐渐飘满夜空,一俟落地就无声地融化了。他们途经灯火阑珊的商业区时步履匆匆,快到瓦匠街了,织云的脚步忽然放慢下来,她瞥了眼五龙,横着走了一步,她的肩膀很微妙地撞了一下五龙。
我冷。织云说,你听见了吗?我说我冷。
我也觉得冷。五龙抬眼望了望微雪的天空,主要是下雪了,这地方不常下雪吧?
你搂着我,这样就暖和多了。
五龙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他看见织云新烫的波浪式发卷上落了白白的一层雪珠,织云的眼睛显得温柔而多情。
怕什么?没人看见的,织云又说,就是看见了也没什么,是我自愿的,我愿意让你搂着你就搂着。怕什么?
五龙想了想,伸出一条胳膊僵硬地揽住织云的髋部,他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结果什么也没说。
搂这儿。织云拉住五龙的手往上移到腰部,她说,搂紧一点,你的力气跑哪儿去了?
五龙觉得脸上滚烫滚烫。雪花落在眉棱上竟然有一种清凉的感觉。他的手臂像绳索环绕着织云的腰,透过绸布和棉花,他清晰地感觉了女性肉体的弹性和柔软,胸腔里的那颗小石子依然在活动,现在它一寸寸地向下滑动,直到小腹以下。他知道裤裆处在一点档地鼓起来,他不敢低头看,哪里也不敢多看。他紧紧地搂着织云往瓦匠街走,再次联想到一只老鼠,一只老鼠拖着食物运往某个黑暗神秘的地方。
狗日的东西,他不甩我我还要甩他呢。织云倚在五龙的肩膀上,突然说道,我咽不了这口气。
是你让我这样做的。五龙终于说出想说的话,顿了顿他又说,你可别让我上当。
这世道也怪,就兴男人玩女人,女人就不能玩男人。织云噗哧笑了一声,说,老娘就要造这个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