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很快过了。
林晨直接来到了金鼎商会。
接到通知的凌暮雪亲自前来迎接将林晨带至了会客厅。
一进会客厅,林晨下意识的就想掉头就跑。
只因会客厅中还有一名白衣女子,同样的国色天香,与凌暮雪相比分毫不差,一张秀丽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却多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如同天边清冷的月光。
正是步婉。
这个林晨唯一以真面目接触过的人,还曾经承诺要带林晨去找他表兄要一个说法。
找哪门子表兄要说法啊,若是被发现了,不仅自己身份会败露,遭到追杀,首先步婉就会先找自己要一个说法。
步婉何等修为,一瞬间便感到了刚才林晨有刹那的迟疑,心中顿时十分好奇与纳闷。
大厅中只有三人,其中凌暮雪是不会让这黑袍人这样犹豫,毕竟两人是一直接触。显然刚才他心中那片刻的犹豫是因为自己在这里。
想到这,步婉心中越来越糊涂了。
“这位前辈,我们可曾见过?”
“啊?嗯。没有,没有见过。”
林晨急忙挥手答道。
“哦……”
显然,步婉有些不信。
真的没有见过吗?
“嗯,这个。凌姑娘,不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动身?”林晨显得有些急切。
林晨现在心虚得很,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毕竟多一点时间,就多一点危险啊。
而且,编故事忽悠人家,利用人家的天真给自己洗脱嫌疑,确实有些不地道啊……
“这个不急啊,前辈。我们商会一共雇佣的五十人,现在还没有到齐,还请稍等片刻。我们先来说说这次的目的地吧。”
凌暮雪一笑回答道。
林晨:……
“我们这次是要去紧邻缥缈幻府的血魂山庄去收购一批货物。这血魂山庄多年素以恶名冠绝于世,其地界中人大都敢怒不敢言,稍微有一些反抗,或说一些不满的话,被血魂山庄的人知道了就是血腥镇压。总之血魂山庄的人从不把普通人当人看,欺男霸女,草菅人命更是家常便饭,真正是恶名累累,罄竹难书。”
“但因为七大门派最初建立时已划分好地界,更是有不得擅自干预其他门派内政的祖训。所以其他六大门派纵使再看不惯血魂山庄的行径,也不好干预,毕竟门内长辈有约定在先。所以我们去了能不惹事就不惹事一定要秉持低调的原则。”
“特别是婉儿,能少露面就尽量少露面,美色也是惹祸的根源之一。殊不知,在血魂山庄若有一普通人家的女儿出落的如花似玉,就能给这户人家带来灭顶之灾。虽然我们并不惧怕血魂山庄,但能少一些麻烦终归是轻松点。”
说到这里,凌暮雪叹了口气似乎是有什么心结,步婉心里一直在纠结林晨的事。
我见没见过他呢,我在哪见过他呢,他怎么好像很怕我的样子呢……
唯独林晨,是真如同傻了一般,大脑已经是处于死机状态。
说啥米,步婉也去!!
我的天哪,那岂不是未来几天的行程都要和她近距离接触,我了个去,这可咋办……
“前辈,前辈……”
在凌暮雪的呼唤声中,林晨渐渐回过神来。
“是这样的,前辈。婉儿是缥缈幻府中当代最杰出的弟子,此行正是去血魂山庄历练,正巧与我们顺便,便结伴同行,相互有个照应。”
听了凌暮雪的话,林晨更是泪流满面。
有个鬼照应啊,真要被发现了,她照应照应我是肯定没错的。还历练,都这么高的修为了你还历练个什么劲,这不摆明了去欺负人吗。
嗯?不对劲。
之前在面对步婉的时候隐隐约约会透出一股压力,并不是说步婉刻意针对自己,而是修为高者天生自带一股气势。
就如同世俗界身居高位者,虽然修为不高,甚至没有修为,可长期大权在握自然就会生出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普通人见了甚至有的紧张地连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步婉身上虽然也有这种这种气势,但林晨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于是,林晨忍不住释放神念想要探查步婉。
释放神识探查步婉之后,林晨便找到了问题所在。
以前看步婉,就如同一汪水潭,深不见底。现在却有东西阻隔了所有的神识侵入。
一定是带了什么阻隔器具。
“不知前辈神识探查小女子所为何事,不能光明正大的说吗?”
步婉察觉到这神识也是一惊,竟然比师傅的还要浑厚纯粹,如此看来,这人一定是前段时间的破界之人。只是为何他要屈尊来商会仅仅做一个侍卫呢?而且看这人刚才的反应肯定是曾经见过我,到底在哪里呢?
不是步婉不怀疑林晨,而是当日的林晨和面前这黑袍人差距实在太大了。当日林晨被步婉唤醒之时真是如同落水狗一般,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而现在这黑袍人这么神秘,这么强大。与当日林晨真是天地云泥之别。
“没什么,老夫一时好奇。多有得罪,姑娘请勿见怪。”
林晨一撇嘴,果然是很强大啊,两世神识叠加在一起都能有所察觉。
其实,以林晨的神识在下界是绝对的第一,毕竟两世为人,两世叠加的神识不论是强度还是质量都远远超过下界之人。只不过步婉身上却戴有一件宝物,不但可以隔绝神识的探查,而且对神识十分敏感,稍有异动就能立即反馈信息给佩戴者。
可是,林二公子不知道,以为是步婉本身的实力。于是乎,林二公子又是暗暗加大了对步婉提防的力度。
步婉一直在观察林晨,因为有黑袍笼罩,看不出面目,再加上刚才林晨神识的震慑,也不敢出手试探。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林晨这也是一番误打误撞,一番神识的探查将步婉出手试探的心思彻彻底底的压了下去。
于是两人各带着满腔的怨念,上了马车出发了。
一时间,心情十分复杂。除了当事这两人,别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体会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