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冷飘云感受到了晋阳明显的抵触,甚至那肌肤都僵硬了起来,他的心悬着跳到了嗓子眼,剑眉聚敛,更多的却是对自己的责怪,他以为自己弄疼了她。
“啊!”晋阳无法控制的将胃里的酸水全部吐了出来,身体颤栗着,如风中摇曳的落叶,单薄中透着一丝凄凉,苍白的脸上渗出了汗珠,他伸出手将她是嘴角的污物拭去,重新将她纳入怀中,用那狂跳的心给她力量,“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我刚才太着急了!?”冷飘云的语气里全是柔柔的蜜意。
“不,不是??????”晋阳的脸颊绯红了起来,她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测,可是又无法掩饰内心的狂喜,玉白的手指抚上了扁平的小腹,它隐隐的觉察到了那里正孕育着她和他的结晶,然而,狂喜掠过,她很快的恢复了平静,那是一个除了冯三虎无人知晓的夜晚,甚至包括他冷飘云,所以现在说自己怀着他的孩子,恐怕第一个不相信的便是他冷飘云,晋阳的心无法控制的钻疼了起来,刚刚平复下去的恶心再次的袭击了上来,这次她没来得及推开他便一口将涌上来的东西全数的吐在了他的身上,甚至这次她无法收场,直吐到嘴角有了粉红的液体。
“来人!来人!快叫牛大夫过来!”冷飘云慌乱的将缓缓闭上了眼睛的晋阳打横抱在了怀中,粗暴的叫喊着。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人没有缘由的昏倒在了自己的怀中,他除了焦急没有别的办法了,大步迈着却分明的慌乱了起来,本三步便可以迈入的门槛,他足足的迈了十步,而且脚下如踩上了棉花团没了一点准头。
“二当家的,我好想听到了将军让请牛大夫!”香草蹙着眉头,看着原风,突然焦急的说道。
“我也隐隐的听到了,还感受到了晋阳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马上去请牛大夫来!”原风说着也慌乱了起来,好像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
“是,是??????”香草看着原风紧张的样子,嘴巴也口吃了,踉跄着离开了品香斋的门外,一路小跑着奔向了牛百草的住处。
“将军,夫人没有大碍!”牛百草一脸的铁青,欲言又止,眼睛眯缝着透露了他的心事。
“没有大碍,是什么意思,不要给我打哑谜,你的脸上已经告诉了我,你在隐瞒些什么?”冷飘云将晋阳床上的帐幔缓缓地放下,扯起牛百草的衣襟向外屋走去了。
“说,她到底怎么了?”阴戾的脸上带着一股怒气,容不得别人对他有半点的期满!
“夫人??????夫人??????是在害喜!”牛百草将锋利的指甲掐入了掌心里,额头的细汗不断的渗出,声音发着颤,眉头却压到了最低。
“你胡说!”冷飘云的怒气喷撒了牛百草一脸,揪起他的衣襟将他拎在了半空中,双眸中迸发着炙人的杀意。
“将军,你杀了我吧,我也希望是自己诊断错了,可是我不得不将实事告诉你!”牛百草闭上眼睛,一脸的沮丧,他从心眼里疼爱这个找人喜欢的公主,可是他又不得不终于冷飘云,晋阳的确是怀孕了,这点他不会有错,可是既然他没有错,那么犯了错的就一定是晋阳了,然而冷飘云能容得下晋阳犯这样的错误吗?牛百草真恨不能死在冷飘云的手里,来换取这个事实。
“哼!害喜,害喜??????”冷飘云有些失神,牛百草乃是神医怎会连喜脉都搞不清楚啊,现在搞不清楚状况的看来只有他了,“自作多情的蠢货!”他松开了牛百草狠狠地甩手抽在了自己的脸上,一阵阵的辛辣火烫无法熄灭他心底正在燃烧的怒火,“晋阳,没有想到你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对待我!”他无力的呢喃出声,那声音里除了责怪却更多的是一种心碎。
“去,给夫人开方抓药。”冷飘云的嘴角扯开,冷冷的说道,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空洞的双眸瞟着内堂晋阳的床上,透过薄薄的帐幔,他仿佛看到了晋阳脸上晕开了淡淡的幸福的笑容,然而那笑容却那么的刺眼,刺的冷飘云捏紧了拳头。
“是,我马上去!”牛百草没敢迟疑,没敢核准,迅速的转身,只想快些将晋阳身体里的炸药包卸去。
“晋阳,我原谅你对我做的一切,可是我不会再原谅幽城里的所有人!”冷飘云的额头上跳起青筋,眯起的眼睛里迸发着赫人的杀气,周遭冷冷的凝聚着一股阴气,那本来善良的心被愤怒蒙蔽了,他深深的望了眼晋阳的床上,转身离开了。
“好好照看夫人,我不允许她出任何状况!”冷飘云阴沉着脸,对上了刚要进门的香草,“是,夫人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香草应允着却也发出了关怀的疑问。
“没有大碍,等晚上牛大夫回来,会亲自配药给夫人煎熬的,到时候一定看着她把药全喝下去。”冷飘云的话语更加的低沉,低沉的让香草觉得有些害怕。
“是??????是!”香草断断续续的应允了下来,想再问点什么,却觉得气氛不对,松开了紧咬住的薄唇,还没发出声音,冷飘云一定一阵旋风似的,走出了品香斋,那高大的身影孤寂而又冷酷。
夜很快的暗了下来,冷飘云的脸上却比夜色更加的凝重阴沉,他骑着高马已经带着牛百草和众多的弟兄重新出现在了幽城的境界,大马嘶叫了一声,抬腿狂奔了起来,因为冷飘云看见幽城的打门是敞开的,锋利的剑已经出鞘,带着寒光,一闪一闪的随着冷飘云向幽城的方向靠近。
只是离的越近冷飘云的脸色越难看,他发誓这次一定要将冯三虎剁成肉酱,所以都忽略了空气中依旧弥漫着的血腥的味道。
幽城里看上去和昨夜没有区别,却没有了昨夜的生机,他突然勒住了缰绳,跳下马蹙着眉头蹲下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