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丑死了。”“小姐……”菱歌跺跺脚,“好了,快去办事吧,出去之前记得洗脸,都成花猫了。”千筱月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知道了,小姐。”菱歌朝千筱月扮个鬼脸,转身出去了,因为背上有伤,菱歌走的不快,但从背影就能看出菱歌的步伐是欢快的。
千筱月失笑的摇摇头,“这丫头。”
其实千筱月内心更多的是酸楚,像菱歌这样的少年少女很多。本该是豆蔻年华的他们却承受着不该承受的痛苦,千筱月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善人,但也不是滥杀无辜之人。总之,能帮就帮吧!
前世,千筱月是国家组织里的顶级特工,说白了,跟杀手没多大的区别,不过杀人的动机好听点儿而已。杀的人多了,千筱月就麻木了,却迷上了医术,也算是减少自己的杀戮吧。于是千筱月自己钻研研究,加上头脑聪颖和刻苦钻研在医学界取得了一席之地,正所谓“医毒不分家“,千筱月不但精通医术,还善于用毒,几乎的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可惜还没在医毒界一展宏图,就来了这里。
想起前世的事,千筱月眼底一片黯然。
有的事情不是说忘就忘的,即便表面看不出来什么,但心底的那块疤痕还是会一直存在,一触就痛。时间能冲淡一切,心底的疤痕会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抚平直至留下一片,若有若无,不易被察觉的痕迹。到那时,才不会痛。
千筱月闭上眼睛,掩去眼中的苦涩和不易察觉的伤痛,再次睁眼,恢复平静,仿佛不曾被伤过,仿佛刚才那个满眼苦涩的人不是她。而仿佛,也只能是仿佛。千筱月把这份伤痛藏到心灵深渊中的最底层,只要不触动,就不会想起,就不会痛。
千筱月平静下来,静静的思考现在的处境,自己身上毒到底是谁下的呢?不可能是相府的这几位小姐,她们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那会是谁呢?谁会给一个正处闺阁的草包小姐下毒?如果自己死了,谁的好处最大?千筱月用手支着头,左手在床边有节奏的敲着,这是千筱月思考问题时的习惯。
一番思考之后,经过千筱月的排除再排除,嫌疑人有两个,一个是太子,还有一个是当今相爷千逸轩。如果自己死了,太子就可以退婚,娶背后有整个相府势力的千茹雪的姐姐千茹雯为妃。不过,这个毒在三年后毒发,也就是说三年前原身就被下了这个毒,这么想来太子的嫌疑似乎就没有了,如果他想让千筱月死,不必费这么大的劲。
那么,现在人面兽心的相爷千逸轩的嫌疑就是最的大的,根据原身记忆,千逸轩对千筱月表面是尽了大伯的责任,实则任其自生自灭。
看来,该好好查查这件事了!千筱月思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