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大,什么事叫你这么头疼啊?屋子里有什么秘密啊?”出了编辑部办公室的门,谷夏夏和慕容紫璃居然守在门口,发问的是慕容紫璃。
“哦,没,没什么。”我还在想凌若烟的事,被她猛然一问,舌头有点打结。
“MADAMADADANEI。要是没事就别挂着一脸官司出来。”慕容紫璃这丫头口气居然出奇的像芳华。
“什么大妈妈大的,真的没什么埃”大学宿舍流行语之一: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此刻我正在忠实滴执行这条定律。
“什么大妈妈的,那是日语拉,意思就是你不够看,明明一肚子官司,还装做没什么的样子。我说,从今天以后你就是我们俩的老大了,是不是该出点血埃”这个丫头,狡猾狡猾滴,这才第一天,就想蹭我的饭吃。后面的谷夏夏不说话,只是笑。谷夏夏我是认识的,她高中是和我一个高中的,社长把她分给我,正是求之不得,以后真能转正,那就是一员得力干将。
在我身后走出来的范芝云,神情显得有点落寞。侯社这事做的也有点太明显了,七部加秘书处一共十六个副职,惟独给我配备两个下属,这意味着什么?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吃饭可以,可是我的饭卡被人剥削走了,你要是能帮我抢回来我就请,要是抢不回来啊,我还不知道去蹭谁的呢。”我指了指走廊另一头,才从办公室出来的芳华。
“YA——那么凶悍的美女我可不敢招惹。不过……”她打量着我,“你不会身上连点现金都没有吧。”
“好了,你别难为他了,他高中时代就是出名的铁公鸡了。当时他们那个社团是私人社团,根本也没什么经费,他那精打细算的劲,就是女人也要甘拜下风。”夏夏掩口而笑。我总觉得她长得像一明星,就是《有只僵尸暗恋你》里面的女主角,可惜不知道叫什么。
“夏夏,你好不配合啊,我今天就要吃他的。”慕容紫璃冲我吐了吐舌头。
“哦?谁要吃他啊?呵呵,有新闻了有新闻了。我说老哥,难道这位就是嫂子?”芳华的出现立刻把水搅得更混了。
“他(她)?别开玩笑了!我要找也找侯社(梦梦)那样的!”没想到这次我跟下属还真是团结啊,简直是心有灵犀。
“等等,梦梦?这个称呼?你什么时候跟她这么熟了?莫非……”一个坏坏的笑出现在她脸上,我暗叫不好,谁知道这小妖女又要搞什么花样。
“好了啦,不要乱说。”唉,不知道我和任梦是不是八字相冲,咋一碰到一起她就爱脸红呢。
“老婆,快接电话!老婆,快接电话!”一个憨厚的男声从慕容紫璃身上发出来,众人顿时头冒黑线。只见她伸手掏出来一部神级手机——诺基亚3310。黑线顿时又多了几条,当然,当我随手算出了她为什么用3310的时候,头上除了黑线以外已经没什么别的了。她接完电话以后冲我扮了个鬼脸。“今天就放过你啦,我家长期饭票召唤。我闪人了,改天再吃你,你跑不了的。”说罢一溜烟跑了。
我看了看她的背影,神秘地说:“你们猜她为什么要用3310?”
“说啊,别卖关子了。”对于我的占卜,谷夏夏多少也知道一点。
“当想打男朋友又找不到砖的时候可以用手机直接砸,还不用担心坏掉。”于是,一阵爆笑回荡在走廊中。
“笔记本上的东西大约就是这些了。”一边吃饭,一边给她们讲了那本笔记的事情。
“那玄哥哥你有没有算一下那东西在哪里啊?”以后看见“玄哥哥”三个字出现偶就不解释是哪个说的鸟,猜不出的大大可以直接撞墙,阿门。
“没有,我不打算管这事。”
“NANI(什么)?”臭丫头已经和慕容紫璃那丫头学坏了,好好的中文不说说日本话。
“我只是一个学生,一个很普通的学生,我只想好好过我的大学生活。我不是何健飞,也不是张剑锋,更不是孤星寒,这些事我不想管。”长长出了一口气,对女孩子说这种话,还真有点掉价。可是那边都舍生取义了,我可不想步她的后尘。
两个女孩子静静地看了我一会。我突然觉得有点心虚,低下头,默默吃饭。
“华华,你不是说要早点回宿舍么?你先回去吧。”
“没,我没有埃”芳华一头雾水。
“你有说过埃”
“我……哦,对对对,我说过,你们吃,我先回去了。”说罢,她起身就走出了食堂。
我也不再吃东西,抬头看着眼前凝重的任梦。
绿色的草皮,红色的橡胶跑道,在落日的余辉中,操场上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生动。我和任梦并排坐在草皮上,一言不发。金星已经在天际闪耀,我定定地望着它。有人说人生就要像它一样,在众星觉醒之前首先在天空闪耀自己的光辉。在夜幕离去之时,依旧监守自己的位置,直到最后。如果你真有那般的品质,我敬佩,可是我只想做一颗小小的星星,隐藏在众多同类之中,平平凡凡地过一生。出头的椽子先烂,我才20出头,不想那么早就烂掉。不想踏入危险,不想做一个超人。也许吧,有能力而不用来帮助和拯救其他人是可耻的。但是如过帮助其他人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我宁愿无耻下去。人不能低下高贵的头?我不是什么革命者,所谓的尊严能卖多少钱一斤?我不要踏入危险,更不要自己的妹妹踏入危险之中。同族又如何,那都是几千年前的事了,我为什么要帮她?而且,除了算卦,我可以说是什么都不行,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一旦出现什么厉害的东西,我也只有横死的下常
“玄哥哥。”她首先开口了,“我是个很少脸红的人。”
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就当是为了我,你不能参与进来么?即使你不参与,芳华应该也坐不住的吧。”
“学校现在并没有什么事发生,也许日记里记载的东西已经完结了吧。我们又何必去找呢。”
“你撒谎。如果真的不会有事的话,你又何必这么坚决。你敢不敢拍着胸口对我说:我以一个男人的尊严发誓,我不是被未知的事情吓倒了!”从认识她以来,她就是一个如清风般柔柔的女孩,可是今天,她的口气出奇的凌厉。
“我……我……”是的,我不敢。我在办公室就算过那本未知的笔记——凶物,寻之不祥。
“玄哥哥,我不知道你家有什么故老相传的训示,我家的祖训是这样的——凡我血亲落难,须倾全力助之。若族人有难尚不相帮,何以久存于世。另,凡我任家子孙,须以除魔卫道为己任,贪生怕死之辈,勿以任姓存于世间。”她说的极其郑重、肃穆,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势向我压了过来。
我呆呆地看着她,不明白这个柔弱的女孩为何如此坚毅,但是我仍旧试图抵抗,“我们占卜之人讲究的就是趋吉避凶,明知道凶还要……”
“好了,不必说了姬玄,我看错你了。”她猛地站起身,扭头就走。
“小,小梦……”
“请你喊我‘任梦同学’。”她头也不回,在我的注视中走出了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