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老板听说自己这里出了人命,吓得赶紧打发伙计跑到警察局报案,不一会来了五六个警察。
身穿黑色制服的警长刚进客栈时还咋咋呼呼,看到客房里都是带枪的当士兵,顿时蔫了许多。
李副官把自己的证件给警长看了一下,然后把他拉到一边低声交代了几句,把事情托付给警察,随后招呼其他人离开客栈。
没想到睡了一觉就死了两个人,大家的心里忽然被罩上了一层乌云,都感觉不是个好兆头,还没到野人山就损兵折将,后面的路程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汽车起动后,寻宝队又踏上西去的征途,大家在车上都闷头不语,心里都在琢磨着客栈里发生的事情,两个活蹦乱跳的人怎么会睡一觉就死了?如果说是得了疾病,肯定不会是俩人一起死,因此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被人谋杀的。
东方焜情不自禁地把这两个士兵的死与方家奇案联系在了一起,如果说两个士兵的死与方家惨案同出一人之手,那么这个凶手就在他们这些中,想到这里东方焜不由自主地把车里的人巡视了一圈。
最有可能是凶手的只有三个人,搭车的老兵、慈梦薇和凌峻峰,东方焜在心里把三个人挨个分析了一下,虽然都有嫌疑,不过又被他排除了。
车厢内的气氛显得异常沉闷和压抑,大家的目光似乎都在有意无意地巡视着其他人,凌峻峰的眼睛不时地在慈梦薇和搭车老兵俩人身上,看过来瞄过去,他一直在寻找着俩人之间存在的某种联系。
慈梦薇虽然面向车厢后面,眼睛看着车后扬起的尘土,但是她能感觉到凌峻峰在注意这自己,因此也不时地用余光注意着对面的凌峻峰。
只有阿强习惯性地摆弄着他的宝贝,一路上阿强的手从来就没有放开过这支二十响,任凭汽车如何摇晃颠簸,阿强的注意力都在他的枪上,不时地用衣袖擦拭着一尘不染的枪身和枪管,仿佛这支枪就是他的一切。
搭车的那个老兵,汽车开动后他就闭起眼睛,背靠在车厢上静静地坐在,似乎是睡着了。尽管老兵表情平静,不过其他人知道他一定没有睡着。
接近正午的时候,汽车在一个不大的村寨停了下来,因为急于赶路他们早上都没有吃饭,所以现在吃一顿饭,然后等晚上停下后再吃一次就可以了。
路边山崖下有一个窄窄的空地,有一栋泥土垒砌起来的小房子,屋前的用树枝搭建起来的简陋敞棚,下面摆放着三张方桌,这里是供过往的客商歇脚打尖的地方。
开店的是夫妻俩,忽然见来了这么多人,而且还有带枪的士兵,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地给他们端茶倒水。
小店只有米饭和简单的几样炒菜,李副官挥挥手让店主赶紧把能吃的东西端上来,越快越好。
炖好的野山鸡,清炒松莪很快就用大碗端了上来,还有滇西特有的珍贵蘑菇鸡枞,清炒出来雪白喷香。大家想不到小山寨里这么简陋的小店竟然还有如此的美味。
本来就饥肠辘辘了,看到这么好吃的山珍野味,都狼吞虎咽地大吃起来,十几个人如同风卷残云一般,老板娘给大家盛饭就忙得团团转。
死了两个士兵后,寻宝队现在还有十四个人,大家分坐在三张桌子吃饭。东方焜他们四个加上李副官坐在一起,而搭车的老兵和另外四个士兵坐在他们旁边的一张桌子。
就在大家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听到哐啷一声,紧接着是唏哩哗啦的声音。原来是坐在老兵旁边的一个士兵,吃着饭突然摔倒在地上,只见他倒地后嘴里的米饭还没咽下去,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其它两张桌上的人呼啦一下都站了起来,不知道是谁惊恐地大喊了一声,“饭里有毒!”
顿时把大家都吓得脸色大变,有两个士兵哗啦一下抄起了冲锋枪,准备对着店主下手。开店的夫妻俩立时吓得瘫坐在地上,哆嗦成了一团,话也讲不出来。
“等一等。”东方焜急忙制止了准备动手的士兵,他蹲下身体摸了摸地上那个士兵的脖子,然后又扒开他的眼皮看了一下。然后急忙跪在他的身边,双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有节奏地用力压他的胸口。
抢救了一会后,倒地的士兵没有一点反应,东方焜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然后缓缓站起来。
东方焜摇摇头对李副官说:“他不是食物中毒,咱们大家跟他吃的都一样,怎么没有事情?他的症状跟在大理死的两个兄弟差不多。”
“东方先生的意思,他是被人谋害的?”李副官惊讶地问。
东方焜点了一下头,沉重地说:“可以这么认为,凶手很可能就在咱们中间。”
没想到东方焜的话音刚落,带队的连副一把从枪套里抽出手枪,哗啦一声把子弹推上膛,怒气冲冲地走到搭车的老兵身边,把枪口抵在老兵的胸口上。
“妈的,一定是这个老东西,老子崩了你给死去的兄弟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