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冷星月竟然开着车走了,回过头来的李湘雅觉得很不可思议,毕竟她和哥哥曾经伤她那么深,难道她都不恨的吗?看她那个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她俩是陌路人一般。
轻轻冷哼了一声,不理会李佑钧的朝自己的车走去,只有那踩踏得格外响亮的高跟鞋泄露了此刻她有多么的不甘和生气。凭什么同样受了情伤,她冷星月却比她潇洒?
看看她开的车,不要一百万也得七八十万,看来他们离开的这些年里,她混的不错。不过,今后可就没那么好混了。
李佑钧捏着手里的钱,望着冷星月离去的方向,心却越来越沉重。
“小雅,不要再去招惹星月。”进入车内,便是给李湘雅一句忠告,淡淡的语气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霸气,不容忤逆。
可是李湘雅要是那么听话,那就不是李湘雅了。
“哥,是她先来惹我的!八年前跟我抢橦哥哥,现在又故意撞坏我的新车。我跟她,没完!”眼里闪烁着阴狠的目光,好似想把冷星月吃了一般。
“那你以后不要再求我为你做任何事?”
“哥,你怎么了?当初是你替我追她,然后狠狠的甩了她,才把她伤到的。我还打算再叫你替我教训她呢。”李湘雅不知道李佑钧到底是发了什么疯,竟然开始维护那个八年前甩掉的女人。
“别提那件事,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便是误听你的话,伤害了我最爱的女人和最好的兄弟。”放在膝上的双手紧紧抓着裤腿,显得极其苍白无力,如同他的心一般,很无力,很痛。
“什么!?”最爱的女人和最好的兄弟?那么她呢?算什么?
“哥,我可是你的亲妹妹!他们俩在一起就是对不起我,你不帮我,竟然还爱上冷星月那个贱人。”双手放开方向盘,缠住李佑钧的手臂,狠狠摇晃。
李佑钧狠狠的瞪了李湘雅一眼,咬牙切齿的道:“他们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你的思想太龌龊,才会误会了他们!我警告你,不许再去招惹星月!”说完,也不顾李湘雅火气有多大,直接摔了车门下了车。
“古畅,来第一医院附近的银丰路接我。”不顾李湘雅的呐喊,李佑钧下了车就给自己的助理古畅打了个电话,便朝着旁边的商场走去。边走,边揉捏着太阳穴。
湘雅,是自己从小呵护到大的妹妹,即便知道她犯了错,他也没有严厉苛责。可是,星月,她是他心里永远的伤!
“哥,你看这幅画怎么样?”中环路一家书画坊里,蓝幽然正拿着一张不老松图向一个男人询问着。顺着她的目光,一个长着一张狐狸般妖媚的脸的男人正用一只手抚着自己的下巴,狭长的眼睛看着蓝幽然手里的画,一言不发的思考着什么。
一件红色紧身短款羽绒服很好的勾勒出他上身优美的曲线,领子由一条白色狐狸毛做成,更突显出他身上的那种属于狐狸的媚。下身则是一条做工精细的黑色铅笔裤,沿着他的曲线圆润的下滑,裤腿被一双卡其色的皮靴套住,整个人显得修长高挑。
只见他盯着那画好半天,最后依旧是摇了摇头。
“画是不错,但是却不是最好的,要是能弄到一副刘铭柏的画,那爷爷才是真的会笑得合不拢嘴。”可是这个曾经享誉画坛的老人,很早就已经搬去了遥远的美国,隐居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老人最后一次办画展就是在他的家乡X市举办的,那也是他的最后一次大型画展,距今已经过去四十多年了。虽然这四十多年来,老人也零散的出了些作品,但是都已经差不多被爷爷收集到手,除非老人再有新作,否则他们也只能买些别的画来送了。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爷爷不失望。”放下手中的画,蓝幽然抱着双臂仰望着蓝幽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