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尘渊带兵亲征,也将倾城带着随军。
倾城看着不远处的满头银丝的轩辕尘渊,夕阳下他颀长的背影透露着让人心痛的孤寂。每当他看她时眼中露出的悲伤常会使她软了心肠,忍不住想要去抱着他,拂去他眉间的愁苦。
那人文可安邦,武可定国,黑色的瞳眸深邃而哀伤,笑容温暖而又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两军阵内,斜睨众生,自信而霸气,胜负兴亡,对他来说又是什么呢?当年的她也许在他眼中不过是众多妻妾中的一个,给了她锦衣玉食的生活,给了她宠爱,却是不能将他的心给她,而他却是她的全部。当年的他清隽如斯,那样的一个男子,曾是她百转千回爱着的人。而如今却是太迟了,从前的一切都已经回不到过去了,就这样慢慢延伸,一点一点的错开来,回首望去早已形同陌路了。
当年他的决绝造就了今日的结局,自己是怨他的罢。不然,当年也不会烧了在听雨轩与自己有关的一切,用尽手段逃离了那使自己伤了情碎了心的地方。如今再做什么已是没有意义的了。如今连怨都已尽了,今生缘尽。
半月后君昊焱的大军攻至江城城下,轩辕尘渊带着大军在城外拼死守城。倾城一早就站在了城楼之上,远处烟尘避天,城下人头攒动,相互追逐厮杀,不断有人倒下,倒下后就再也没有站起来,横尸遍野,血流成河。才发现人的生命比蝼蚁还不如,君主竟为了自己的私利而不顾天下苍生,硝烟起,生灵涂炭。
谢子默走上城楼,见着了那绝世的女子,笑道:“夫人希望谁胜谁负?”
倾城转了身看着面前的谢子默道:“无论他们之间谁胜了谁负了都已经使天下生苍生灵涂炭了。”
“夫人不想知道为何有这场战争吗?”那人不怀好意的笑道。
倾城冷冷的看着那人不语。
“如果在下说这场令天下苍生生灵涂炭的战争是因为夫人你,夫人又当如何?”
倾城笑道:“先生真是抬举倾城,倾城乃一介弱质女流,如何会引起这场战争?”
“如果说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呢?”谢子墨看着倾城冷笑道。
“谢先生的意思是倾城乃是红颜祸水?”倾城轻扬臻首懵懂道。
“也不算是,从某些方面来说你不过是被别人利用来夺取权势的无辜女子。”
倾城怔怔的站在那里,神色迷茫。
谢子墨看着倾城的反应笑的鬼魅:“夫人是个聪明人,在下的话已是说的如此通透了,夫人许是早已知晓,不过只是不敢承认罢了。”如此,即便尘渊战败而亡,这个女子也会与尘渊一同共赴黄泉吧,朝着城下望了一眼,叹道:尘渊,子墨为你只能做这么多了,你一意孤行的御驾亲征,如此的结局你可满意?
倾城看着谢子墨怔怔的向后退去,思绪混乱。其实她早该想到的,也许正如谢子墨所言,是她不敢承认罢了。倾城失了神似的站在城楼上,连谢子墨离开都未发觉。缘起缘灭,可知生死有定?生离死别,这些皆是命中注定之事。当年了尘大师对她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求之太切,反而诸事皆成空。’如今,是她强求了吗?为何要如此惩罚她?这场战争真的是因为一个女子么?倾城轻蔑笑道:战争起于君主的私利,为了争夺这天下而起的战争,自己不过是纷争的借口罢了。
城下,君昊焱的军队阵地上有一家驷马高车,顶着荒罗伞盖,旁边的鼓车上,两个赤膊的汉子正在奋力擂鼓,鼓声震天,峫朝的大军越战越勇,正在酣战的殇朝大军慢慢的向城墙下收缩,峫朝的大军一步一步追了上来,城墙上的弓箭手迅速跑到了自己应守的位置上,搭箭上弦,漫天的箭雨飞入了敌军的阵营,跑在最前面的峫朝的士兵纷纷倒下,后面的士兵见势不妙,转身撤退,殇朝的大军乘胜追击,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峫朝的大军竟手持盾牌呼啸而来,殇朝大军节节败退,轩辕尘渊渐渐处于下风,战场上血流成河,大局早已定下。
轩辕尘渊低首看着贯穿胸前的长剑,缓缓抬首,一眼就看到满眼焦急朝着自己疾奔而来的谢子墨。血气上涌,口中一阵腥甜,硬是生生忍住,却是有一缕鲜红的血调皮的从嘴角溜了出来。转首痴痴地望向不远处的城墙之上,城墙之上那女子衣袂随风而飘,仿若九天玄女般。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痴恋地望着那抹白色的身影,一抹笑容溢出嘴角,虽然嘴角还有着血渍,那笑容却是绝美的。
时间定格在此处,这世间仿若只剩下他与那抹身影,再无其他。此刻才顿悟,原来在这世上只要能与她相守,即便是交付自己的一切也是心甘情愿的,即便是远远看着,也就满足了。现在才明白,那女子早已深植在他的心中,也许百花丛的那惊鸿一瞥便已将她放在心中了,却是没有好好珍惜。如今,再也回不去了,一切都太晚了,太晚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计划好了的,只是爱上她却是始料未及的,守着她就痴心起来,奢望起了生生世世。早就知她是个决绝的女子,尽管外表看起来柔弱的让人心生怜惜,可骨子里的倔强却是谁也比拟不了的。伤她如此重,早知会有今日的结局,当年便弃了权势岂不是更好,至少有了她的眷恋,有了她生生世世的陪伴。一开始的相遇便是逢场作戏,贪恋那绝世的容颜,淡然的性子,以及那些决绝的手段。怎料却将心遗失在那个偶尔天真有时可爱,却是魅惑人心,颠倒众生的决然女子身上。
她说‘往后还烦请王爷管好自己的妻妾,不要找瑾萱的麻烦便好。如此瑾萱也会安分守己的呆在畅清苑之中。’‘城儿,城儿没有讨厌你。’‘往后子卿唤我城儿可好?’‘城儿会好好珍惜的,倘若有一日···这扳指城儿亲手给了别的女子那定是城儿对子卿死了心,断了情,再无法挽回的。’‘梅声初闻,明珠玉露点绛唇,寒霜冬韵,独掏一枝春,娉婷傲立,天冷云袖稀。誓不移,梦犹相思,生死永相随。’‘嗯,城儿愿与子卿生生世世不离不弃。子卿去哪城儿便跟到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呵呵···原来只是痴人说梦。是我太过天真了’‘为何不早告诉我?为何不早告诉我?如若知道你早有妻女,城儿定不会交付自己的心。定不会的,定不会。’‘子卿,城儿有事想告诉你。’‘人世间的****,原来,不过是含笑饮毒酒。’爱,如此繁华却又如此寂寥。
人道,轻贱性命者,过鬼门,锁入第六殿枉死城,直至阳寿期满,方能再入轮回。城儿,当你得知自己一直在被人利用着,你定会舍了自己的性命罢,因你是那般的决绝。如此我们也总会在枉死城中相见了罢?如此你再也不能再离我而去了。城儿,黄泉路上你莫害怕,子卿会一直陪着你,无论是下地狱还是枉死城。轩辕尘渊笑的安详,无力支撑,终是丢了红尘。轩辕尘渊却不知此次的决绝注定了要与心爱的人错过生生,只因顾倾城并非枉死。
一个时辰后便被大批的军队围堵了起来。只见众人闪了一条道,君昊焱朝着倾城走来,后面还跟着将军顾弈城。
倾城看着面前的君昊焱以及曾依赖的哥哥顾弈城,王者姿态显露无遗。心中翻腾的厉害,颤声问道:“你,你,杀了···他了?”
君昊焱点头道:“是,他与轩辕浩然都囚禁了你,他们都该死。”
倾城看着面前的人突觉得陌生起来,心中针扎刀割般疼痛,痴痴地看着面前的人们。
君昊焱笑的诡异,冷声道:“如今不论你是莫若夕还是顾倾城,你依旧是朕的。”
倾城见君昊焱朝着她走来,一步一步向后退去,轻摇臻首出声道:“不,不要···不要再过来。”
君昊焱见面前的女子再退便至城墙的边缘,心惊,终是站在原地未动。笑道:“好,城儿,朕不过去。”
倾城笑道:“一开始便是设计好了的罢?将倾城换了顾瑾萱嫁与轩辕尘渊。将倾城送入皇宫以及哥哥对倾城的爱护。都是设计好的?”
“是”君昊焱看着倾城颔首答道。
“城儿···”顾弈城看着悲痛欲绝的倾城痛苦的唤道
“呵呵,让倾城猜猜好不好?”倾城看着众人笑了起来,笑的颠倒众生。继而又继续说道:“将倾城替了顾瑾萱嫁给尘渊怕是皇上您的主意吧?”转而看着顾弈城又继续道:“却又派了城儿最是喜欢的哥哥为难与我。”
顾弈城神情复杂的看着眼前依旧魅惑人心足以颠倒众生的妹妹,心痛、内疚、辛酸与疼惜一齐涌上心头。
“让城儿心甘情愿的来这殇朝和亲。,在倾城嫁给轩辕尘渊之时便已派了许多的细作在这帝都。利用倾城挑拨轩辕尘渊与轩辕浩然之间的兄弟之情,引其争斗,你们好坐收渔翁之利。想必那时圣上已是杀了天子吞噬了朝权。倾城原本就是个痴傻之人,用尽一切手段离了宫,只因倾城贪心不足,依旧走入了那权势的漩涡。呵呵···哥哥,倾城说的对是不对?”倾城走至顾弈城面前冷笑道。
“城儿,你···”心痛的看着面前的女子,一时间却无言以对。那女子说的句句属实,自己还能解释什么?如今解释什么都是无用的吧?无论什么样的解释都是这么的苍白无力。
倾城看着面前的每个人凄凉的笑了笑,原来她只不过是只华丽的木偶,演尽了世间所有的繁华,最后才发现身后无数的金丝银线,牵动着她哪怕是一举手,一投足。轻扬着长长的睫看着面前的众人喃喃自语道“早知结局如此不堪,何如当初莫相识。只是,倾城又何尝不是虚伪之人?”倾城怔怔的看着顾弈城笑道。“哥哥,你听说过吗?传说有一种花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生长在三途河,盛开在七月下,绚烂绯红。传说是冥界的接引之花,名唤彼岸花。彼岸花,花开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说至此便停了停看着顾弈城笑的鬼魅。
众人听着倾城的话语不明白倾城要做什么,又为何突然停了。顾弈城怔怔的看着倾城不知她要说什么,只是心里忐忑不已。
半晌,倾城终出声道:“如若这世上真的有轮回,倾城只愿与这世上所有遇到的人如同彼岸花的花与叶。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说着不待顾弈城回答,只是轻扬臻首看着远处痴痴地笑开来。众人心惊却也只是痴痴的看着失了魂的倾城。在众人未有反应时将藏于手中的白玉钗深深地插入自己的心口处,汩汩的鲜血顺着玉钗流了出来,很快就染红了胸前的衣衫。
“城儿···”终是没有隐藏好自己的情绪,顾弈城急忙上前,却又见君昊焱已是先他一步,只得硬生生的停了脚步,抑下所有的情绪,讪讪的退至一旁。
“城儿你便是如此恨朕吗?要如此惩罚与朕?”君昊焱上前接住了倾城悲痛欲绝道。
倾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推开接住自己的那人,就那样跌坐在地上,死死地撑着身子看着那人冷然道:“不恨···只是,这样的人生,生又何欢,死又何惧?”眼神有些飘,突然想起了娘亲,那个淡然的美丽女子:
阳光下美丽的女子坐在摇椅上,怀中还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那小女孩在母亲怀中倒是安安静静,很是乖巧。那女子看着怀中的孩子,有些黯然的道:“城儿,不论往后发生什么事。城儿···可不可以不要怨恨他人呢?”
小女孩扬起小脸天真的问道:“为什么城儿不能怨恨任何人呢?恨又是什么呢?”
那女子失神的低声道:“恨,就是以另外一种方式想念一个人,时时刻刻的···想念只是为了恨。怨恨一个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低首爱怜的看着怀里的人儿:“娘亲只要城儿无忧无虑的活着,娘亲不要城儿活的···很辛苦。”
小女孩扬起小脸很认真的问道:“娘亲不要城儿怨恨别人么?”
女子点头爱怜的道:“城儿啊,往后,无论别人如何的伤害你。你可以不恨他么?不要记得别人的···好,也不要···记着别人对你的伤害,不争不抢,不怨不恨的好好···活着,可以么?”
那小人儿低首思考了半晌问道:“这是娘亲希望城儿做到的么?”
那女子点了点头有些迷茫的看着怀中的女儿喃喃的道:“是,是娘亲希望城儿做到的。那,城儿···可以么?”
小人儿扬起天真的小脸使劲的点了点头,笑着道:“好,城儿答应娘亲会努力做到。”漂亮的眼珠一转贼兮兮的笑道:“城儿都答应娘亲了。”嘟着小嘴,胖胖的藕臂环上母亲的脖颈撒娇的唤道:“那娘亲可不可以答应城儿,永远都陪着城儿?”
那女子笑的有些凄楚,将怀中撒娇的孩子抱的紧了一些,神色寂寥,眼神黯淡的哽咽道:“娘亲,总有一天会···离开城儿。往后的路,儿要自己走下去,往后,若是娘亲不在城儿身边···城儿也要好好地活着。可以么,城儿?”
娘亲啊,倾城做的好么?若是有来世,娘亲啊,您可不可以教会倾城去爱去恨,想要的东西就要抢回来,娘亲啊,倾城活的很累,即便是不争不抢,不怨不恨,还是活的很累,太过隐忍,让倾城觉得···生不如死。
传说,人死过鬼门途经黄泉路向前便至忘川河,河上有一座桥,名唤奈何桥,桥边有一个孟婆亭,有一位名唤孟婆的女子守候在那里,给每一位经过的路人递上一碗孟婆汤,凡是饮下孟婆汤的之人就会忘却今生今世所有的牵绊,一生所有的爱、恨、情、仇,一世的浮沉得失,便都随这碗孟婆汤遗忘的干干净净,今生牵挂之人,痛恨之人,来生都形同陌路,相见不相识。了无牵挂的进入六道,或为仙、或为人、或为畜,开始下一世的轮回。若是倾城到了孟婆亭定会毫不犹豫的饮下那碗汤,将这不堪的一世遗忘的干干净净。
午后的阳光透过层层云幕,洒在这支离不堪的世间,似怜悯,似悲愤。倾城看着挂在天空中的那轮火红的太阳,觉得生命抽丝一般离她而去,眼神渐渐暗淡下去。细看那女子的眼里已是没有了任何情绪。
君昊焱怔怔的看着倾城,看着那绝世的容颜,听着那决绝的话语,心殇。已是为了你一人做了这么多,甚至是倾了天下,你依旧是如此决绝吗?
再也没有力气支撑下去,身子越来越沉,眼前的景象慢慢失去了颜色,闭上那魅惑人心的双眸。泪,从眼角滑落。终是不支向地面倒去。君昊焱推开站在倾城身旁的顾弈城紧紧抱着渐渐失去生气的倾城,疼痛渐显。终是伤了她,自己亲手伤了她,是他咎由自取罢。终是选了权势弃了她,她绝望,心伤,却选了如此的结局惩罚他。他猜到了所有的过程,却猜不出这结局······
“啊···”终是忍不住扬声长啸,泪猝然落下。
人生若只如初见,他仍是最初青山绿水间,那个折扇轻扬的青衫男子,她依旧是那天真惑人的小女子。江山美人,何须两难。人生最无奈的是无法回到从前,最初的相遇,注定了一生的纠缠。爱恨嗔痴怨,曾经以为随风成云烟。回首再相见,却已是沧海桑田,如今的结局又让他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不想伤她,最终却是伤了她。她说不恨,是不屑吧。连恨都不屑了。那女子自始至终都未恨过任何人罢,那样的一位淡然的女子,仿佛对任何事都不会记挂在心上的女子,就这样决绝的离开了他,她是恨的罢。城儿,城儿,我愿用千年的等待来换得与你一世情缘。城儿,如此···生生世世的轮回之中总有一世是与你相恋的吧。如若真的有轮回的话,定会找到你,定会。那时我定会好好珍惜,城儿,可好?
传说,过奈何桥必要饮下那孟婆汤才能进入轮回道,将那孟婆汤饮下便会忘了今世的种种,若是不想遗忘,便必须跳入忘川河,等上千年才能轮回转世。千年之中,或许可以见到那奈何桥上走过今世挚爱之人,却是言语不能相通,他能见着她,她却看不见他。千年煎熬,若是千年后依旧能记起往事,便可再入轮回。寻找前生挚爱之人。城儿,城儿···千年的等待与煎熬只为寻你。你可愿再给我一次机会。哪怕你容颜已改,音笑渐变,只一眼我定会认出你。
顾弈城见妹妹逝去那一刻便已像是失了魂魄只是站在原处痴痴地看着君昊焱怀中那苍白的容颜。突觉眼中有湿湿的液体流下,怔怔的伸手擦去,只见手指尖多了透明的水体。原来这便是泪啊,顾弈城眨眨眼,泪便汹涌而至,从不知自己也是有泪的,且有这么多······
为何,总是,要等到失去时,才懂得珍惜?
君昊焱终是没有占领殇朝,众人只知君王抱着一位香消玉殒的女子失魂落魄的走了,将军顾弈城下令撤军,不日大军撤出江城。殇朝的遗老将轩辕浩然的遗子接回,轩辕睿登基,改国号为奕,大刀阔斧地整顿朝纲,平反冤狱,贬窜奸佞,提拔贤良,在殇朝国君的英明领导之下,国泰民安。
然而轩辕睿并未伤害轩辕尘渊的子嗣,而是善待轩辕尘渊的妻妾与子嗣,将其子轩辕怀诺袭承其父诚亲王之位,府邸仍旧是原来的诚亲王府,长子轩辕昭则进了军营做了先锋,两个女儿则有公主爵位,住在**之中,交与年长的嬷嬷管教。
柳涵雁得知夫君战败身亡之时就自刎殉情,轩辕睿将其与轩辕尘缘的遗体合葬一处。两位夫人随其子轩辕怀诺回了王府。念李宸韵曾是先皇的嫔妃又给了她太后的封号,不过是个封号罢了。
五年后···
孟夏中旬的一日,轩辕睿屏退了宫人,一个人在**里随意的溜达,突然一阵花香随风而至。轩辕睿心中诧异:现下的时节,百花早已凋零,何来的花香?这香味似乎很熟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是一时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闻过。怔怔的朝着院内走去,满园的白色小花在风中摇曳,仿若盛夏里的一缕清风。才想起多年前曾有一位美丽的女子璀璨的笑着说‘那···倾城唤你睿儿好了,就这么说定了。睿儿,睿儿···’‘来,诺儿,唤声娘亲听听。’才想起,那女子的身上总是这种香味,仿若隔世。一时之间潸然泪下······
《本书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