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取得童生那几天,曾良心情大悦邀尽街坊邻居,大办特办。借着酒劲大声吐道:“余在此言,他日富贵,有难来寻我!”
……
一日,曾良带着书童走在街上,见街角处人影憧憧,示意,书童便是挤出了一条路,全然不顾周围的叫骂,抱怨。原来是个落魄书生,曾良想道。若是能过得了我,我助之。于是上前道:“这位兄台,能否与吾一试?胜便资之。”
落魄书生一席黑衣破烂,闻言道:“可矣。”
黑衣笑道:“我以日出时……”正是孔夫子所遇之问题。这下,曾良恼了!此乃无解!就算知道又怎可答!若贸然答之,岂不是说比至圣先师更聪明?
于是曾良冷哼一声,带着书童遁走,大骂道:“竖子!尔敢,欺人太甚!”
招呼书童做些苟且之事!两壮汉出手,血与尘与土。而百姓护之,两大汉连忙走之。与此同时,黑衣打听到了曾良之名,阴森地笑了……
几年过去了,曾良欲考秀才,欲以其师为证者,师不之。曾良心中火冒万丈,但却赔了五十两白银而说之。准备结束了,考试途中,路遇歹人。曾良傲然道:“我乃此县之童生,竖子敢欺之?”不料带头之悍匪对着曾良就是一巴掌,一声大笑,我呸!:“酸秀才都不是一个!”
曾良顿时倒地,嘴角显出阵阵殷红。不知过了多久,铁青而肿胀的脸庞带着呆滞望着那一大片遮去皓月的乌云。
翌日,问乡邻借到了盘缠,再次进发,果然中之,大把的油水随之而来,这是曾良渴望的,于是心中也有了很多的东西。
到乡后,众邻送食浆,而曾良无视之,大步踏走,昂首挺胸。发小上前问起,可否借钱。而曾良装作未闻,发小对着曾良就是一拳笑骂道:“还拽上了!”不料曾良没有躲过,这一拳竟将其帽子打飞。曾良愤怒的目光冷冷地盯着发小,紧握的拳头许久才舒。这些都被众人看在眼里,皆是默不作声,于是笑脸渐敛,人影渐稀。
子夜,曾良被叫声吵醒,一声谩骂才解气。出门,灯火混乱。听途言:张秀才家遭盗者,众人捕之。
曾良对此不屑一笑,嘴角带着自信,又是十几年,曾良殿试大放异彩-夺魁,自信心更加膨胀了。走路必昂首,衣必锦,左佩刀,右备容臭……
一日,家中喧闹,会子夜,曾良大怒,摔瓷,大骂。持剑出之,刚出门,一把长剑就是在面前曾良咽了口口水,随即大叫道:“我乃此乡夺魁之人!竖子尔敢!”
而强人不言,冷冷地盯着曾良,道:“全部搬走!”一挥手四五个大汉将金银、媵、妾全部带走,许久,曾良大怒,大步出门,外面一片狼藉,火扫大地。而乡中却无一人救火。曾良看着一个身影遁去,大骂道:“竖子!不足为谋!”
期年之后,曾良受调令,补礼部尚书,上任之日,曾良大惊,上头阁老竟是那曾经的落魄书生!
只是那书生不再黑衣,而是红袍加身,左右护卫景从。
数月之后,曾良发配充军,理由:童生时僭越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