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自己的脸正紧贴着他的胸膛,一种熟悉的气味传入我的大脑,令人安心。我努力搜寻着,我想不起来他是谁。真想掰开自己的眼睛看看他是谁,可是我的脑袋好晕,我好想睡……
“啊……”我奋力从□□坐起,脑袋里一片凌乱,依稀还记得梦里的情境。我独自脸红不已,自己把自己从梦里吓醒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可这回我居然梦见自己被人强吻,天啊,倪茸茸,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纯洁,你怎么可以做这种羞死人的梦呢,一定是我内分泌失调才会这样子的,一定是的!
脑袋好痛,像是要裂开了。我使劲儿地敲打自己的脑袋,想搞清楚自己昨晚是怎么回来的,我记得是和许锦宏去了一个什么派对,然后还喝了酒,然后……就醒来了。
“别敲了,再敲下去就不止是笨了。”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我下了一大跳,只见许藏言正坐在室内的一张沙发椅上,悠闲自在地看报纸。
“许总?您怎么会在这儿?”他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是一个女人啊,动不动就不经人允许待在人家房里。
许藏言放低报纸,一字一句地说:“我当然会在这个这儿,因为……这是我的房间。”许藏言一本正经的,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我脖子僵硬地四处一看,家居摆设简单气派,果真不是我房间。我下意识地揪紧被子,忐忑不安地问:“我…我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间?”我特地加重了‘你’的语气,我既然在他房间,这事肯定和他脱不了关系。想起招兮曾经说过的话,难不成许藏言真的是兽性大发,昨晚上趁我喝醉,趁虚而入,然后把我…………
“你昨晚耍酒疯,认定这就是你的房间,害得我一晚上都睡在书房的沙发里。”许藏言揉着眉心,显然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我心里一阵愧疚,嗫嚅着开口:“对不起。”
“嗯,这笔账我会给你先记着。”许藏言不温不火地说。
“呀!上班要迟到了!”
“已经替你请假了,今天不用去上班了。好好在家休息。”
“您昨天回来的吗?”
“嗯。”
“您不去上班吗?”
“我今天也休息。”
“哦。”
房间里瞬间升腾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我没敢继续在赖在许藏言的大□□,表面故作镇定地从□□爬起来,其实心里为自己从一个大男人的□□爬起来而羞愧不已,更何况这个男人还脸不红气不喘地坐在旁边,完全没觉得气氛尴尬。我偷偷瞥了眼许藏言,他仍旧在那里翻看报纸,脸色不愉,眼神散发出危险的讯息。我的心脏不由自主地抖了一抖,忙不迭落荒而逃。
脑子里还是昏胀得厉害,我便到院子里跑跑步,做运动。晓月看到我,一把把我拉到隐蔽处,四周看了看,神秘兮兮地说:“茸茸姐,昨晚,许先生没把你怎么样吧?”
“什么怎么样?”我心虚地反问。完了,昨晚我霸占许藏言大床的事,大家一一定都知道了,太丢人了,我以后都会抬不起头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