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带着疑问,做起事来也恍恍惚惚,这不,我一开车门上车,头顶“砰”地一下撞在车门边。我脑袋吃痛,两只手捂住头顶,都不敢下手去揉,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怎么还这么笨呼呼?”话音刚落,旁边的人放下手里的文件,接着一手大手落在我头顶,轻轻揉着。
我低矮着头,像个鸵鸟似的,不去看他。
“还疼吗?”揉了一会儿,许藏言轻声询问。
我下意识地点点头,然后又忙不迭摇头。
“一会点头一会摇头的,”许藏言捏住我的下巴,扳过我的脸,仔细看了一会,十分认真地说:“这不该是撞傻了吧?”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打掉他的手,嘟囔道:“别动手动脚,没礼貌。”
今天,前面的老池十分安静。他专注地看着车前方,不曾留意车后的动静;但是只要许藏言一个指令,他就会立马做出相应的反应。
“哦……”许藏言故作惊讶地拖了一个长长的音节,我已感到十分不妙。果然,他又双手交叠,郑重道:“可是,我记得昨天晚上,你就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可是一个字也没说!”
我无语,就料到他会这么说。昨天晚上,我扶着醉醺醺的许藏言回去,他倒是一躺下就睡着了。我见他四仰八叉地歪在床上,早已不省人事,知道他一定是撑了很久,早就累坏了。鞋子衣服没脱,脸也没擦,这时候去叫李婶或晓月的话,也不是太好。
想来想去,唯一能不惊动人的办法,就是我自己来。我头疼地抓了半天头发后,先是把他外面的衣服脱掉,免得受束缚,会睡得不舒服。然后又打了些水,用热毛巾把他身上能擦的地方都擦拭了一遍。然后又泡了一杯醒酒茶哄着让他喝下,免得第二天早起头痛。
整个过程,其实就是一件件极费体力和脑力的事情。许藏言一米八几的个子,加上身材精壮,一只胳膊是我的两倍不止粗。剥掉他的衬衣后,我实在是没力气,也没那勇气替他换上干净的睡衣,只好让他裸着睡了。更何况,还要替他把裤子也脱掉,光想想,我就觉得脸红害臊个不停了。
还有喝醒酒茶也是,明知道他已经睡得深沉,可还是不得不把他从睡梦中叫醒。好话说尽地哄着他,把茶尽数喝完。以致于许藏言嘴里一直在嘟嘟囔囔着什么,口齿不清,我也没听出来。
我惊扰了他的睡眠,估计他当时也不会有什么好话,我想。
“你昨晚不是醉了,睡了吗?”我不服气地反问:“你怎么还记得那么清楚?”
许藏言一笑,嘴角咧开一条迷人的弧度,在我耳边慢悠悠小声道:“还说,昨晚你在我身上爬来爬去,贴我那么近,我醉了也还是个正常的男人,哪里还睡得安稳!”
许藏言这种暧昧的姿势,暧昧的语调,加上想起昨晚的情景,我顿时臊得一脸通红,连说话也不顺畅了:“那……那你不早说,早说我也不会打扰你了!”
“可我不舍得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