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轻染一早打电话给她说,要回学校,让她过来帮忙拿些行李过去,那是让尹莫儿再高兴不过的事了。
公交车并不能直达顾睿恒那儿的高级别墅区,因此到了距离别墅还有不少路程的一个站点,尹莫儿就要下了车,沿着马路朝别墅走去了。
路过十字路口,正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她就瞧见一辆蓝色跑车停在了自己的左侧,蓝色的流线型车身异常的漂亮,她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正瞧着的时候,跑车的车窗就缓缓的摇了下来,一点一点,当尹莫儿看到车上那人的侧脸后,整个人都呆住了。
也就在她呆住的这一瞬间,红灯已经转为了绿灯,那辆跑车就这般如离弦之箭般,从她的眼看飙了出去。
是他?
是那个人吗?
尹莫儿终于从无比的震惊和喜悦中回过了神来,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追上去,是他!是他!
她疯了一般的跑着,拼命的叫前面那人停下,然而,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晚,跑车的速度又快,快的她甚至没看清那辆车的车牌号。
不知跑了多久,叫了多久,直到她再也没有力气,直到眼睁睁的看着那辆车在她的眼前转弯不见。
她终于跌倒在了地方,愣愣的坐在马路上,一直盯着那辆车消失的方向。
左炎刚接到顾睿恒的电话,让他开车过来送楚轻染去学校,正在路上,就瞧见自己的前面有个披头散发的女孩子坐在马路正中间,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疯子,直到开近,瞧清楚了坐在地上的那个人。
“尹莫儿?”左眼诧异的叫了一声,停下了车,从车上走了下来。
尹莫儿好似没听大有人在叫她似的,还是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喂,你好好的坐在地上干嘛?”左炎居高临下的望着毫无反应的人询问道,尹莫儿不语,左炎无奈只好上前去扶她,结果这女人还挺重,他刚抓起她的手臂,她就像疯了一样,扑到他的身上边砸边哭道:“你回来了为什么不找我?为什么不找我?”
“喂,什么回来了?什么不找你啊?你看清楚了人再打,好不好?”左炎对女人的撒泼无赖最是不耐烦,此时看到这莫名其妙难过成这样的反而有点不忍心了。
尹莫儿在左炎的呵斥声中,终于回过了一点儿神来,看清楚眼前的人不是那个人之后,急忙挣脱了左炎的手臂,抹了把眼泪道:“抱歉。”
左炎不知为何竟被她这疏离的态度和话语,弄得微微蹙起了眉,有些暴躁的将人给拉上了车,“去哪儿?我送你!”
他似乎完全忘了,他是接到顾睿恒的电话要去送楚轻染的了。
楚轻染正在房间里整理衣服的时候,就听到了外面车子发动的声音,往窗外瞧了一眼,就瞧见了一辆蓝色的保时捷一个急转弯停在了别墅门口。
正奇怪是谁,就瞧见一双修长的双腿从车上迈了下来,一件黑色衬衫穿在那人身上,冷漠中带了一丝酷感,之后便是一张带着墨镜的脸,远远的并瞧不清楚那人的模样。
楼下的门铃声,响了好几次,楚轻染有些疑惑顾睿恒怎么不在下面,但还是下楼去开了门。
直到刚才那人走进来,拿下了脸上的墨镜,楚轻染这才认出了站在她面前的人,顿时惊喜的大叫了一声,就朝他扑了过去,“****的凌小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还这么面瘫呢!”
凌宸希微微一闪躲过了楚轻染的袭击,不耐烦的瞧了她一眼,开口就道:“野丫头,老大在哪儿?”
“靠,这么多年不见,你见我就这态度?”楚轻染异常不满,在所有人当中,只有凌宸希她是见一次骂一次的,不知道为什么,能把凌宸希惹的发火是一件特有成就感的事。
这面瘫,一年到头都是冷着一张脸,好像谁都欠了他似的。
不过凌宸希似乎从来没对楚轻染发过火,左炎总说他是面瘫加毒舌,至少他的毒舌从未用在楚轻染的身上。
凌宸希见楚轻染并没有回答自己的话的意思,转身就朝别的楼上走了上去,楚轻染这才在身后叫住了他,“顾睿恒应该在楼上右边第三个房间。”
这家伙还是这个样子。
楚轻染嘀嘀咕咕的诅咒了凌宸希几句,回房继续去整理她的衣物,正忙着,就听到了楼下车子启动的声音,之后就瞧见顾睿恒和凌宸希一前一后的开车离开了。
望着顾睿恒车子的背影,楚轻染心里怪怪的,看来她是真的惹他生气了,出门都不来和她说一声了。
正闷着整理的时候,门外又响起了车声,这次望出去,见到的却是左炎和尹莫儿两人。
楚轻染再次下楼去开了门,不过却从尹莫儿的脸上看出了一丝不对劲,看莫儿有些红肿的眼睛,她刚才似乎是哭过。
楚轻染顿时就将视线锁定在了左炎的身上,左炎立即矢口否认道:“小野猫,你别这么看我,这事和我无关,我是在路上遇到她的。”
“莫儿,真的和他无关?”楚轻染很清楚左炎花心,但应该不至于对她的朋友下手。
尹莫儿努力露出了一个微笑道:“轻染,和他没有关系,是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眼睛里进沙子了。”
左炎无语凝噎的听着尹莫儿这蹩脚的借口,这么烂的借口小野猫会相信他就怪了,不过这事,他还真是冤枉的。
楚轻染扫视了左炎一眼,却也没有再多说,莫儿不说,她也不想逼她。
左炎顶着一顶黑锅就将两人送去了学校。
回到寝室,听尹莫儿说,张馨在不久前已经被学校开除了,具体原因没有人知道,而此时的宿舍除了她们两人,就剩下陈青了。
陈青还是三天两头的出去,寝室大多数时候都还是只有尹莫儿一个人的。
然而,今天晚上,经常不着寝室的陈青却回来了,当她打开门看见坐在桌前的楚轻染,眼色明显变了变,透出了一股厌恶,但这情绪只是一闪便消失的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