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功脸色一沉:“什么叫我们欠他的!我们欠过他什么了?我把这么大个公司都交给他管理了,我还欠他什么了!立行也是姓沈的,那公司就该有他一半!绝不能让他一个人说了算!”
汪秀梅拍着他的后背:“行了,行了!别气了。这么些年了,你还没气够吗?立行这么做不也是为了我们这么家好嘛。睡吧,不早了。这几天什么什么都是闹心的事,你说这立恒也是,没事非得这么来一闹,这英姿也是,又是这么一闹。怎么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你说这英姿,怎么就这么不懂事,那再怎么样,立恒再不懂事,那也不能连婵娟也打了吧?怎么说,这也是长辈。这孩子还真是看不出来,真不知道二叔夫妻俩是怎么管教这孩子的。英姿这学历吧,那也是尖的,怎么就这么偏激。”
沈建功有些头疼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南晚鸽还没睁开眼睛,便觉的好像有一种被人抱在怀里的感觉。而且这左侧的床似乎还有那么一点微微的下凹了。
她的体重不至于到了这个地步吧?竟然能把床给压凹了?虽然是软垫,但也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
而且这脚也是感觉重重的动不了,好像是被什么给夹住了一般。
怎么回事?
睁开……
“啊——!”一声惊叫。
只见沈立言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而且此刻,她不是好像被人抱在怀里,而是确确实实的就是被人抱在怀里。当然,这个抱着她的人除了沈立言还会有谁?
那夹着她腿让她不能动弹的,自然也是他了。
什么情况?
南晚鸽有那么瞬间的处于石化当中。
“醒了?”见着她睁开眼睛,沈立言神情自若的问了这么两个字,且并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
南晚鸽有些窘。
“你的房间……还是我的房间?”不是大脑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而是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真心的看不清楚这是谁的房间。
于是,下意识的也就冒出了这么一句内心深外最真实的想法。
沈立言伸手拂了下她耳际的那一缕碎发,唇角抿出一抹浅笑:“你的房间。”
语气之自然,就好似在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而已。半点没有因为这是南晚鸽的房间,而躺在她的床上而脸红气喘。似乎,这之于他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
“哦。”南晚鸽一声轻应,似乎在听到这是她的房间时,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就感觉好像那就不是她的问题一般。
然后,突然之间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杏眸一睁,一眨不眨的望着他:“你怎么在我的房间?”
她没记得昨天晚上,他有来她房间啊?而且昨天也没打雷。
那也不至于她会窝到他的怀里去,那……他什么时候进的她的房间,睡的她的床?为什么她一点感觉也没有?而且她窝他怀里似乎还睡的挺香熟。
沈立言继续扬着他那抹仅在南晚鸽面前才会显露的宠溺微笑:“西西,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什么什么身份?
南晚鸽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的反应似乎就在他的意料之中,抱着她的双手紧了紧,那直挺的鼻尖轻轻的顶了下她的鼻尖:“男女朋友睡在一张床上是不是很正常的事?”
看着他那近在咫尺的俊脸,红晕爬上了她的脸颊,点了点头,“嗯。”
然后便只见着沈立言唇角的笑容更浓了:“那你说我睡在你的床上是不是也是很平常的事?”
南晚鸽张着嘴,瞪着双眼,无从接答。
温热的夹杂着那属于他的暧暧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痒痒的,酥酥的还麻麻的。她的心跳随之急速的跳动了。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同床相拥而眠,但是在对上他那灼热如火焰般的眼神时,她总是会那么情不自禁的心跳加快,就好似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一般。
她那仅着一条薄薄的丝质睡衣的身体,此刻在他的拥抱之下,更是浑身都散发着火烫火烫一般的热源。
“你……的意思是以后……每天都这样了?”大脑暂时处于短路状态下的南晚鸽,那说出来的话自然也是不经过滤的,但是却也是最真实的。
沈立言夹着她双腿的两腿微微的紧了一下,灼望着她的眼神亦是加深了一层:“西西如果喜欢,我自然没有意见。”
嘎……
这还成了她的邀请了?
摇头……点头,然后又是摇头,最后又是莫名了点了点头。总之摇头点之间,就连她自己也完全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最终还是沈立言拧了把她的唇角:“还不起?不是说想去孤儿院看看吗?不起床自知去?”
木瓜哥哥,我也想起,可是你现在这意思是想让起的意思吗?你两手抱着我,两腿夹着我。我现在是根本就动弹不得,我能起吗?
“那你松手和松腿我才能起嘛。”南晚鸽红着脸轻如蚊子般的说道。
沈立言抿唇浅笑之际倒也是放开了她。
汪秀梅推开了紫馨香花屋的门。
花店是开在最繁华的市中心地段,打量着店内,花店面积倒是不大,也就三十多四十不到的样子。不过装修的倒是很精美,以紫色为底色,店内各种花一应具有。好些都不是这个季节该有的花,其他有些店里一般都没有,但是这里却是摆着。
“你好!请问需要什么样的花?”汪秀梅正打量着,只见一女子笑意盈盈的朝她走来。
女子差不多二十刚出头点的样子,看起来似乎还是学校,脸上还带着没有褪去的那股属于学生的气息。一件浅黄色竖条纹的短袖衬衫,一条卡其色的七分裤,一双三公分的白色坡跟圆头皮鞋。最主要的是她那一头乌黑的很随意的扎在脑后的及肩中长发,并不是她昨天晚上在沈建功的外套上看到的那条紫红色的长卷发。
见着汪秀梅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女子有些不太适应,伸手抚了下自己的脸颊处,以为是她脸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