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言不冷不热的斜他一眼,指了指那关着的玻璃门:“大门在那,不送!”
栾公子继续以笑赔客:“别这么小气么,怎么说我的功劳也不小的。放心,我不会出卖你的,来说来听听,公子我很乐意当你的聆听者的。”说完将手中那文件往桌上一抹,二郎腿一翘,大有一副静坐聆听的姿态。
沈立言直接无视他,转头向电脑,然后则是一边滑动着鼠标,一边漫不经心的对着一脸八公状的栾寐道:“前天,我家那个唯恐天下不乱,一人独大的老太婆,接了一个女人来我家住。”
栾公子脸上的好奇转变为不解:“然后呢?”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以他对这只冰雕的了解,他是绝对不可能和他说一些无关皮痒的事的。果然……,他口中的那只冰雕对着他缓缓的转头,放开了手中的鼠标,然后竟然对着他露出一抹让他这只狐狸都颤上两下的阴笑:“据说那个女人姓梁,是梁家的掌上明珠。”
果不其然,栾公了在听到梁这个字时,脸上的八封和好奇还有那什么不解统统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沉。
“关我屁事!”话虽如此,却是咬牙切齿。
“你真不打算回去?就这么拱手让人?”沈立言双眸直视着他。
栾公子很没有形像的爬了下自己的头发,然后梳的有理不紊的精剪短发就略显的有些凌乱了,却是让他平添了几份狂野,“你觉的我是那种会拱手相让的么吗?”
沈立言笑而不语。
“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笑过之后,沈立言已然继续将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的工作中。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栾寐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你说他这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的女人他也敢动?”
“那就让他自偿后果。”沈立言若无其事般的自顾自的忙着手中的事情。
“得,你忙着,我出去找我的美人去。”此刻的栾公子俨然再一度恢复到栾公子的形像。
“我拜托你别把我的地盘搞的乌烟瘴气!”
“有吗?我不觉的!”栾寐一惯的栾公子形像。
南晚鸽一如往常的上班,没有任何的改变。
唯一不同的便是心情极度的好,原本就脸上笑容满面的她,现在更是满面春风。
自从那天起,高阳也没再打过她的电话,就连同在一个酒店上班的吴超君,她有好些天没在她面前出现过来。偶尔在员工食堂碰面,也只是与她点头一笑而过。
周五
中午十二点半
员工餐厅
南晚鸽坐在靠窗的位置,吃着午饭。
“晚鸽。”吴超君的声音传来,随即便见着她端着托盘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下,脸上漾着浅浅的笑容。
南晚鸽抬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继续吃着自己碗里的饭菜:“这么巧啊。”
看来又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吴超君放下手中的托盘,并没有立马开吃,而是用着一抹比较含蓄的眼神看着她。
“有什么事,你说吧,我听着。”南晚鸽夹一块苦瓜入嘴。
“晚鸽,你真的要和……高阳分手?”吴超君很认真的看着她,似乎这话她蕴酿了很久才敢这么问。
“你觉的我们还有必要继续下去吗?”南晚鸽不答反问,她的双眸冷清。
吴超君静静的看着她,似乎又要蕴酿着接下来该说的话,终于五秒钟后,用着期待中又带着讫求一般的眼神望向南晚鸽:“晚鸽,那……如果……我和……高阳开始的话,你……会有意见吗?又或者,这样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吗?”她的语气从开始的吞吐到后来的急切。
南晚鸽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意见?
搞笑了吧这话。
现在来问她的意见了?
当初背着她搞在一起的时候,怎么就没问问她的意见了?
还友谊呢!
到现在为止,她不觉的她们之间还存在着友谊。
“和有我关系吗?”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吴超君,她的语气里听不出半丝的起伏,就好似在和一个路人ABC之间的对话一般。
也确实,吴超君之于她来说,可不就是ABC吗。
“晚鸽……”见着她这般的说词,吴超君似是有些急了,“如果……你心里真的不舒服的话,我不会……”
“不会什么?”南晚鸽打断了她的话,冷冽的双眸直视着她。
“不会和高阳在一起的。”吴超君的声音很轻很轻,轻的如蚊子咬一般。
南晚鸽将筷子往托盘里一放,然后端起盘子,“在不在一起,那都和我没有关系。你们请自便。”说完,起身,欲离开。
“晚鸽。”吴超君唤住了她。
南晚鸽转身,居高临下般的附看着她,脸上泛起一抹奈人寻味的浅笑:“还有事?”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突然之间对我这么冷淡了吗?”吴超君从椅子上站起,有些楚楚可怜的看着南晚鸽,就好似她是那个被人抛弃却完全不知情的苦情女人一般。
南晚鸽觉的,若说会演戏,那汪秀梅绝对是一顶一的高手。但是,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绝对能与汪秀梅一绝高下。
“我以为你知道的。”南晚鸽冷冷的一笑,没再多说什么,转身朝着摆放餐具的水槽走去,放下手中的托盘后,踩着她那五公分的中跟鞋“噔噔噔”的离开。
看着南晚鸽那越来越远的身影,吴超君的脸上闪过一抹狰狞。
南晚鸽,给你脸你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不给你留脸!
如果栾寐知道他的女人背着他和别的男人交往,还一交往就是三年,你觉的就凭着栾寐那样的男人还会要你个破罐子!
南晚鸽,你等着!
恨恨的朝着南晚鸽的背影瞪一眼,然后就是胡乱的扒了几口饭,便是愤愤然的离开。
坐在客房部办公室里那张临时还是共用的办公桌上,吴超君正做着下一周楼层服务员的排班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