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祺愣了愣,眼里闪过错愕,还是头一次见女人睡成……她这样的!忙走到秦颜身边让她坐好,蹲下身子检查她还有没有哪里摔着了,好在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她没有什么大碍沐祺这才抬眼就直接对上了秦颜绯红的脸。
秦颜尴尬的咳了声,偏开头却又看见他还放在她手臂上的修长白皙的手,温热的触感传来,秦颜脸更是像火烧了似的,暗骂了声她怎么这么花痴了,又不是没见过好看的男人,可是……沐祺好看的不是一点点,想到这里,又干干的咳了几声。刚想说些什么的来缓解这异样的气氛的时候头却被一双触感极佳的手拨了回去,只见沐祺一只手捧着她的脸另一只手撩开她额前的碎发目光凝重,他靠的很近,秦颜都能感觉到他均匀温热的呼吸,然后他的视线又下移落在秦颜精致的五官上。
“放开她!”沐凡愠怒的声音冷冷的越过空气让秦颜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颤。他怎么会在这里?
沐凡听到楼上有声响便忙赶了上来,一打开门入眼的便是他吻着秦颜的这一幕,哪里还能忍住排山倒海而来的怒火。
而看到秦颜绯红的面色更是不悦,视线冷冷的扫过她低胸微乱的红色礼服,还有凌乱的床,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刚才在这里做了什么!如果不是他早一步上来,他们还打算做什么?
沐凡温文尔雅惯了的脸上的愤怒引燃了周围的空气,惊人的安静,却让空气嘶吼着让人不可控制的停止了心跳。
沐祺淡淡的退开转过身子,虽然还是一副不温不火的表情可是却是带着微微的警告之意,“出去。”
此时,沐凡才看到秦颜额上淤青的一大块,忙几步上前想拉过她仔细看看,却被沐祺挡在了身前。
沐凡的眉宇间越加的不满,冷冷的看着沐祺,见他没有丝毫的退让的意思,错开视线看向秦颜,收了眼里的怒意,还是一贯的尔雅的笑意,却带着不容人拒绝的肯定,“颜儿,过来。”他绝对不能允许他们再多呆一秒!他要秦颜时时刻刻都在他眼皮底下。
秦颜还没理清思路,又看见沐琛也在,不觉间就问出口,“你们怎么在这里?”
沐琛同情的看了秦颜一眼,她居然还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秦颜,你怎么成了我小叔的未婚妻了?”
秦颜听沐琛这么说,腾地一下站起来,却因为沐祺靠的太近想避开他的身子没站稳又跌了回去。
“小心!”
“没事吧?”
秦颜对上两道关切的眼神,气氛很奇怪啊……
不过刚才沐琛的话算是终于兜兜转转的到她脑子里炸开了,“他是你小叔?那不是方羽妍嫁的那个老头子?他?”秦颜不可置信了,沐祺怎么看也只比她大不过四岁啊?保养?整容?
沐琛无语的叹了口气,“的确是我们小叔。”
秦颜嘴角抽搐了,站直了看向沐祺,上上下下扫了个遍,一脸很可惜啊很可惜的神色,然后定定的看着他的眼,扯了个笑认真的说道:“我之前预支的可以以后还回去吗……”后悔死她了!要是知道他是方羽妍的前任,她就是打死也不能把自己卖了啊!那她不是成了方羽妍那个三儿的……三儿?
“不能。”沐祺直接秒答否定了。
秦颜继续不死心,“小叔……”
沐祺眉心处不自觉的纠结在一起,纠正她,“不要乱叫。”
秦颜继续拧着可怜巴巴的语气,“沐小叔……重婚不提倡的……”
沐祺难得的头疼的看着秦颜,“不要乱说话。”
这个时候,管家在门口恭顺的道:“小少爷,老爷让你过去一趟。”
沐凡眉锁上了,视线却没有从秦颜身上离开,直到管家又提醒了声,沐琛示意他有他看着没事,这才大步离开。
沐琛见沐凡走了,一直绷着的神经总算是松懈下来了,对他而言,沐祺虽然和他们年岁差不多,可是怎么说也是长辈,所以他平时对他们更多的是严厉,而沐凡,虽然是兄长,也极少生气,可是在他心里还是给他贴了个不能招惹的标签。
“你是不是该出去了。”沐祺看着一脸悠闲的站在一侧的沐琛,说道。
没想到沐祺赶他走的话说的这么明显,沐琛闲闲的笑笑想忽悠过去,却又看到沐祺眼里的不悦之色,反正门也开着,也不会出什么事的吧?还在想着却又感觉到沐祺警告的目光,忙几步出去了。再晚一会儿,也许他就会被分配到非洲去了!这种事,他是干得出来的!
见沐琛出去了,秦颜忙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话题,“沐小……”
“沐祺。”直接打断秦颜,纠正道。
“好吧,沐祺。”随便了,都一样的,“之前说的那些……”
“之前说的那些不变,我和方羽妍没有任何的关系,也不存在重婚的问题,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呃……”秦颜被他这么一说倒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想了想,认命的叹了口气,“我不要当婶婶,那样显老,我亏了……”
如果被两个大男人成天婶婶长婶婶短的叫,会短命的!
沐祺想了想,扬了个笑,“可是这样的话他们就是你的侄儿了,你占便宜了。”
秦颜嘴角继续抽,“你丫的那我还是他们婶婶还是显老。”秦颜继续磨磨唧唧磨磨唧唧。
秦颜继续哼哼唧唧哼哼唧唧,“如果我被他们喊小婶婶的话你不觉得我很有被人包养当三儿的嫌疑吗?现在老牛吃嫩草是大势,这样影响多不好啊!”秦颜看了看沐祺听完她的话后变得炯炯有神的脸,又补了句,“再说了,万一我把你领出去溜溜,被人这么一喊,不是会有乱伦的嫌疑吗,你看起来哪里像人小叔了啊!”
沐祺继续囧囧有神,眉头好看的拧起,语气不自觉的带着嗔怪,就好像对着一个用各种理由向他索要糖果的孩子般,“脑子里怎么净想这些有的没的。”视线又落在她刚才磕碰出的淤青上,眉头继续拧出一个更深的川字,拉了她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