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一路探下来,在她泛着清香的肌肤上横冲直撞,舌尖轻扫着,勾起点点酥软,在她忍不住的出声中,合二为一。
直到重新被送到花洒下冲洗干净,然后象只粉红小猪一样裹好,放倒在床头,被圈进一个泛着薄荷香的怀里,钟爱唯觉得自己已经被抽光全身的力气,双手无力的搭在对方腰上,小脸埋在他胸前,轻轻吐纳着气息,纤软的身子被紧紧圈揽着,有一会都不想说话,心底却是说不出的安宁平和。
“夫人,明天能陪为夫去个地方吗?”卓彦非魅惑着声音,唇瓣在她脸颊厮磨着,暖暖的,带着丝丝柔情。
“痒……”她缩了缩脖子,却为着他这句话警觉起来,心底不自觉的滑过那条短信——明天姐姐忌日,你来吗?
“去哪?”她冷着嗓子,听得出明显的负面情绪,身体也微微缩起来,想推开他躺到另一侧去。
卓彦非手底用力,将她固定在自己胸前,下颌抵上她的额梢,在上面蹭了蹭,感觉到她又想扭开头才柔声说道:“说了就没惊喜了……”
“不去!”她冷冰冰的打断他,心想去见你的旧情人,那是惊吓不是惊喜好不好,想到这心底又一阵犯酸。
某男继续逗她:“真不去?”
“是的!放手,我要睡了。”
“还早呢,再说会话,明天为夫一个人出去,想趁这时间多陪陪你。”
钟爱唯窒了窒,心想我都这么明确的表态了,你想真想一个人去啊,可是又说不出反驳的话,只得恨恨在他后背拧了一把。
“呀,你想谋杀亲夫啊!”
“谁让你扔下我一个人,去见别的女人的?”
“冤枉,为夫什么时候这样做过啊?”
“你不正预谋着,明天准备去顶风犯案吗?”
“那是夫人你不肯陪我,为夫可从来没想过扔下你呀!”
“才不去当电灯泡,让你看着碍眼呢!”钟爱唯越说越气,忍不住屈膝顶了他一下:“讨厌,你个大坏蛋!”
“呀……”某卓露出痛苦的表情:“夫人,你真下得了手啊?”
“对不起……”钟爱唯的脸也红了,她好象又错了,怎么就撞得这么准呢?
“要么现在补偿我,要么明天陪为夫一起去,嗯?”某男皱起好看的眉头。
“都不,我睡觉!”某女趁势推开她,背过身躺向床的另一侧。
男人伸长胳膊轻易将她捞回来,重新贴到自己胸膛,在她后颈项里吹着气:“想睡觉?”
“好痒……别闹了,嗯……”
最后的结果,还是某女以失败告终,不论是身体上,抵或是思想上,都不得不向一只腹黑狼妥协。
翌日,又是周末,难得的好天气,冬天的暖和照在身上暖烘烘的,连思绪似乎都轻盈多了。
钟爱唯却还是有些小郁闷,看着车窗外不断变化的风景,好久都没有说话,她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时脑残,会答应旁边这个男人,陪他去拜祭他的旧女友,那场面真是光想想就觉得诡异。
但是看到卓彦非将车停到机场外的停车场时,还是有几分小惊奇。
“有那么远呀,还要坐飞机?”她扭头问道。
“是啊,快下车,要不就要误点了。”卓彦非泊好车,牵着她步入候机大厅。
直到脚步踏上K市的街头,钟爱唯脑子还有些晕乎乎的,想到竟然会跋山涉水来见自己的情敌,不知是该感叹某男的痴情,还是该替自己唏嘘几句。
但,后悔似乎已经迟了,做个善解人意的妻子,总归要付出点代价的。
这样胡思乱想着,已经被卓彦非牵着上了停在路边的计程车,看两人的外型都相当出众,而且是从外地来的,司机唠唠叨叨的扯了不少闲话,向两人推荐着当地的旅游景点。
两人随便应了几句,钟爱唯看着窗外,心底恍惚想着一些事。
K市——她生长的地方!
虽然她离开这里时只有六七岁,很多印象都模糊了,但再次踏上这片土地,脑海里竟涌出许多零碎的片断,原来很多事不是她遗忘了,而是藏在记忆的深处,在合适的时空、合适的契机,就会重新冒出来。
但是,她想的最多的,还是抓着母亲的手,感觉她在自己手心慢慢冰冷的感觉,那种记忆很冷很残酷。
她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静静的看着窗外,时光荏苒十几年,这个城市已找不出记忆中的模样,她的眼光在一处处陌生的街景中寻找,试图拼回丝丝残存的记忆碎片,澄净清澈的眸底,渐渐升腾出几分迷惘。
卓彦非瞅了她一眼,也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掌紧紧捏住她,干燥而稳定的掌心传递着让她熟悉的温度,渐渐灼热她冰冷的思绪。
她感觉到了,扭头看着身边的男人,扯出一抹浅浅的笑纹。
“没想到你会来这里,她也是这里的?”
卓彦非笑了笑,知道她口中的“她”是谁,没有多说什么,很多误会并不是用语言就能澄清的。
“还记得你小时候住在哪吗?”看着不断飞逝的街景,他转移话题问道。
对方摇摇头,想起什么的反问:“老公你呢?你在这住了多长时间?”
“我小时候搬过不少家,在京城长大,后来父母调来K市,就跟着来了这里,再然后又去过几个城市,最后才在Y市定居下来……”卓彦非回忆着说道:“不过算起来,在这里呆的时间算长的。”
“哦?那你是什么时候来K市的?”
卓彦非说了个时间,钟爱唯仰头想了想说道:“真巧,那时我也在这,没准咱们遇见过呢!”
“那你记得我吗?”卓彦非扭头问道。
钟爱唯笑笑:“那么小,就算真遇到,哪会记得。”
卓彦非佯装生气的点点她额角:“为夫就知道,你从没把我放在心上!”
“喂,我哪里没记着你了,卓总,你这断章取义的官僚主义可要不得啊!”钟爱唯不服气的反驳,“人家那时年纪小嘛,你六岁时候的事情难道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