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有一刻,她觉得自己如此像一个女人,杀手的生活早已让她忘了一个女人该有的羞怯,她的双手紧紧地环绕着白慕云的脖子,仿佛置身云际,上下荡漾,皆在边缘。
就在他发出最后攻击时,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叫芳若不由自主地喊出声来,这声喊同时也让她彻底清醒,再定眼一看时,伏在身上的哪里是白慕云,分明是个满脸鬼符的陌生男子,他的脸上挂着满足的表情,却不是幸福的满足,而的发泄的满足。
“你是谁?”大骇一惊,芳若用力推着男子,想要从他的禁锢里挣脱出来,然而她的身子却无法动弹,这让她恐慌不已。
“你刚才不是还很享受的吗?怎么这会倒矫情起来,莫非是想往欲迎还拒的游戏?”男子邪魅一笑,嘲弄相问。
芳若紧紧咬着红唇,羞愧、恼怒、害怕同时涌上心头,拼尽全力依然无法动弹,她的眼中流出绝望的泪水。
“求求你放过我!”她苦苦地哀求,身心有种被凌迟的羞辱,最为鬼见愁第四大杀手她何曾如此低声下气过。
然而男子依然无动于衷,或者说他有动,却是不满地皱了皱眉头,接着他不知道默默了念了两句什么,芳若的身子就无法控制地开始做出违背她心的事情来,嘴角也发出叫人无地自容的话语。
“怎么样,喜欢吗?”男子充满诱惑地问道。
滚!芳若心头滴血,嘴上却言不由衷地道,“喜欢。”她抬了抬身子,迎合着男子的进攻。
男子仿佛不知道累似的,一遍又一遍地侵占着芳若的身体,芳若心如死灰,恨不得自己当下就能咬舌自尽,然而此时连这也都成了奢求。
开始芳若还能感受到屈辱,感受到疼痛,可是不知过了多久,她开始麻木起来,或者说意识感觉都渐渐地消退,纵使男子压着她也不觉重,身体里那种碎裂的疼痛也恍若消失了,她已经陷入了种半昏迷的状态。
这种状态持续了有大概半个时辰,芳若的意识骤然清晰过来,不知道那里来的一股力量让她猛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看着烧得旺旺的火堆,看着斑驳的山洞墙壁,她长长地吐了口气。
“原来是梦!还好,还好!”吓死她了,怎么会做这样奇怪的梦呢?
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冲上心头,芳若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闭着眼睛大口大口地吸了吸气,再度睁开眼睛却石化了--山洞还是山洞,她的面前却忽然多了个人,那人竟和梦中叫她生不如死的男子长得一模一样。
“啊……”大喝一声,芳若慌张地往后退了退。
男子依然如梦中那样,脸上挂着得逞的阴笑,泰然地看着芳若,仿佛很享受她被他吓得如同惊鹿。
几秒后冷静下来,芳若厉声问道,“你是谁?”既然这不是梦,她还怕什么,她绝命使者怕过谁?大不了就将眼前的男子斩在双刀之下。
男子想了想,调皮笑道,“你可以叫我魑。”
“刚才我太粗鲁了。”男子脸上浮现出几分自责,弹指凛然喃喃,“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实在憋太久了。”
说着,他指了指芳若的身下,看似关切地问道,“你那还疼吗?”
芳若不明所以地低头一看,吓得花容失色,地上躺着一张洁白的床单,皱巴巴的那块赫然映着快殷红,再移眼一看,她的身上竟然一丝不挂。
莫非刚才的梦竟是真的?想到这点,芳若痴痴地呆住了。
魑倏忽飘了过来,邪恶地眨了眨眼睛,得意洋洋地道,“怎么样,我的技术好吧,快不快活?”
他真的对她做了那样的事!这个淫贼,竟然趁她睡着了给她下媚药,玷污了她!芳若真想一头撞死,可看到眼前的男子,悲痛便顿时化作愤恨。
“你……”她恨恨地咬了咬牙,一把抽出双剑朝着魑用力地砍了下去,但是让她意外的是,这一刀却仿佛砍在空气中似的,只是虚无地从魑的身体里滑过,没有留下丝毫印记。
魑瘪瘪嘴,颇为委屈地道,“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我好歹也长得玉树临风,相貌堂堂,再看看你,五大三粗的,哪有点女人味,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别人,我至于对你下手么,你可别得了便宜还不知。”本来他的目标是马车里那三个貌美如仙的女子,可由于那个男人在导致他吃不得,他已经够失落了,不得不退而求其次,谁曾想这个其次居然脾气这么大。
他不仅凌辱她,还骂她!芳若一口鲜血差点吐了出来,不加思索地挥舞着双刀再度向魑砍了过来。这一刀当然也是什么都没有砍中,不过却激起了魑的怒气。
“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魑冷冷地道,本来对于宠幸过的女子,无论怎样他都会满足她们一个要求,冥王说这是做男人的风度,可眼前的女子也太不知好歹了,他一再忍让,她竟还不知进退,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眼中充斥着猩红的杀机,魑的身影忽然放大无数倍,一时间连陷入报仇疯狂状态的芳若也被骇住了。
浓浓的杀意劈天盖地地降了下来,芳若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就昏死过去了。
“看在你没有反抗的份上我就饶你一命。”魑摆出副他很大方的模样。
“不过你得帮我做件事。”魑眼眸中跃过算计的光芒,抬手按在芳若的脑袋上,源源不断的黑气不停地往里面钻。
半个月前,一场和妖族的战争让他受了很重的伤,冥王交待的任务没有完成,他哪里敢回阴间,便留在这里养伤,昨日看到烟如丝一行人经过时就起了色心,只是碍于慕容凛不敢动手罢了。
大袖一拂,芳若的衣服就完好无缺地回到了她的身上,满意地勾了勾唇,魑就消失不见了。
太阳早早地升起,仿佛没有经历晨曦红霞的时间,暖暖的光亮透着石头缝照射进来,芳若缓缓地睁开眼睛。
头又沉又痛,脑袋里不停地闪着模糊不清的画面,芳若不禁皱了皱眉头,抬手揉了揉。不过睡了一晚上,怎么像大病了一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