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自知无法与三人抗衡,于是又一次使出金蝉脱壳冲入炼坊之中将天绝抓走作为人质。
李坊主三人闪身回到炼坊,黑衣人早已藏匿行踪,李燕燕开口道:
“神机阁之人听令,速速彻查,如有可疑之处立即发出信号!”
李坊主待其安排妥当,说道:
“小龙,燕燕,你我三人分头查找,赵健已经启动困阵,贼人决然逃脱不了,但是天绝小子必须安保无恙才行。”
“天绝有功于水清,定然不可出事。”
“李坊主如此疼惜于他,当真难得。你可知他是魅师叔之关门弟子,李坊主如此可否宽心?”
“啊呀,小娃娃竟然是师姐的关门弟子,事不宜迟抓紧行动!”
二人抱拳闪身离去,李坊主正要离开却听有人说道:
“李坊主留步。”
话音刚落,眼前出现一人,正是赵健。
“赵师侄,可有何事?天绝小子被贼人捉走,你我速速追寻才是。”
赵健依旧不急不慌道:
“李坊主莫慌,你且随我前来,天绝定然无事。”
李坊主难掩心中急躁,道:
“那可是老师姐的门生,如若有所差池,我难辞其咎啊!”
“李坊主,我请你前去就是为了捉拿贼人,凤鸣山如此之大,你要找他多久?”
“哎呀,真是关心则乱,我们快走吧!”
赵健微微点头,转身御剑而起朝向灯塔飞去,李坊主随身而至。
待二人登上灯塔,赵健将一道法决打出,石墙之上一道石门缓缓开启,原来灯塔之上却有一间楼阁,待二人进入石门再次闭合完好如初。
“我知道赵师侄定然已经开启困阵,不过你这内中玄机我还真是不甚了解啊。”
“李坊主,你且来看。”
赵健走至中间一处石台旁边,将一道道诀打在中心一颗玄珠上,只见玄珠缓缓升起悬于半空三尺之处,玄珠之光洒在石台上,渐渐的灯塔方圆十里景色尽数映射其上。
李坊主拍手叫绝:
“如此便可找寻贼人了?”
赵健摇头道:
“非也,尚需等待。”
“这又是为何?”
“贼人尚未触动困阵,我们无从可知,说明此人还未逃至边缘,方圆十里,你总要给他点时间嘛!”
“你说的倒是轻巧,万一天绝小子有个闪失如何是好?”
“神机阁已经全部出动,况且还有程师兄与燕燕带领,贼人此时绝不会轻易露面,而天绝此时却是他手中的保命稻草,岂会说丢就丢,况且,嘿嘿如果他真要是对天绝有所不轨,那可就到大霉了。”
“哦?赵师侄怎的如此神算?”
“这个嘛,暂且保密可好?”
“你真是急煞老夫,这个节骨眼竟然还有心思打哑迷!”
赵健将手一摊,依旧没有回答李坊主的问题,反而说道:
“李坊主,我请你前来还有一事相商。”
“何事?”
“宝丰国定制的十万兵器依然半数沦为废品,不知李坊主可有良策?”
“仅剩三天时间,便是连夜赶制也是绝不可能之事,更何况炼坊被毁,哎!”
赵健看着石台负手而立,沉默片刻说道:
“尚有一招,可挽救此次危机。只是。”
“赵师侄有话直讲,若能解救水清之危难,本坊主粉身碎骨义不容辞!”
“李坊主严重了,我之意思,此记有伤水清之元气。”
“你是说。”
“剑塚!”
李坊主深吸一口凉气,两人纷纷陷入沉默,终于李坊主开口道:
“此事还是等掌门定夺吧。”
凤鸣山山谷,此刻黑衣人将天绝丢在一旁,猛然咳出一口鲜血,与李坊主对战已经让他元气大伤,为金蝉脱壳又强行提升内力,又拎着天绝连夜奔逃,如此折腾下黑衣人终是被内力反噬。
天绝不屑道:
“这么弱也敢招惹水清派,真是自不量力。”
“你若再胡说,本使便将你就地击毙!”
“你抓我不是为了当人质吗?”
“哼,你坏我好事你以为我会让你活吗?”
“那你到底是杀不杀我?”
“你不要挑战本使的耐性!”
“你确实很有耐性,潜伏水清这么多年,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你!”
黑衣人气急攻心又是一口鲜血吐出,脸色煞白。走到天绝身边举起手掌朝向天绝天灵盖拍去,天绝却是一点没有害怕之意,睁着眼看着黑衣人只掌打来,就在黑衣人手掌即将打到天绝之时却猛然收手,冷哼一声道:
“小子,取你性命不过轻轻一掌,到时候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还真有点怕了呢!”
“哼,知道怕就给我闭嘴!”
“水清派阵法玄妙,凭你之力能休想离开凤鸣山半步!”
“哈哈哈哈哈!小子,我当然知道你们必然已经启动阵法阻我离开,可是我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呢?我只要等三天,你们到时候交不出兵器,自会有人来攻打你们水清派,等你们灭门之后我还需要离开吗?哈哈哈哈哈!”
“痴心妄想!”
“哼!”
黑衣人不再多言,拎起天绝几个点跳前往山谷。
天绝倒也识趣,不再与黑衣人吵嘴,但是他在心里却是一直在寻思怎样摆脱黑衣人控制,更甚至的是否能将他杀掉。因为黑衣人所说的没错,如果三天后当真无法交出兵器,那么黑衣人必然还有其他同党在外接应,虽然天绝坚信水清派必会做出应对之策,但是如果将黑衣人尽快伏法那就会有更多的精力去考虑如何解决当下问题,而且他也不想让师门太过担心自己。
黑衣人带着天绝不停变换着路线,中途制造了一些假象迷惑水清追查,当其来到一个洞口停下了身形。
此时已经月过枝头,在月光的照射之下隐隐可以看到洞有百丈之深,天绝瞟了一眼心中突然一紧,暗叫一声:
“月影洞!”
正如天绝判断,此洞为月影洞上口,黑衣人犹豫着是否躲入洞中,但又担心万一被水清之人发现便成了瓮中之鳖。
天绝开口道:
“喂,你是不是想躲在这里面啊!”
“闭嘴!”
“以你现在伤势,下去会被摔死的!”
“再说话我先把你丢进去摔死!”
黑衣人恶狠狠地将天绝丢在地上,天绝装作吃痛,哎唷哎唷叫个不停。
“你给我闭嘴!”
天绝挪到洞口,声音颤抖道:
“你,你不会真的要下去吧?不要了吧!你想摔死别带上我好不好?”
黑衣人冷哼一声道:
“没有点你的穴道是不是觉得难受啊!”
“我一个小孩子你有必要浪费那点功力吗?”
“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说话间天绝已经站起身来走到洞口边上,突然脚下一滑跌入洞中,黑衣人怒道:
“废物!”
说罢纵身跳下在天绝即将摔到地上之时被黑衣人接住,只见黑衣人右手将天绝猛然一提丢向一边,天绝重重摔在角落,而黑衣人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哎唷,摔死我了!”
“如果你对我无用摔死你亦是活该!”
“你舍命救我,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啊!”
“你的话实在太多了。”
说罢虚空一指将天绝穴道封死,黑衣人咳了几声坐在水池边上闭目打坐起来。
天绝看着黑衣人闭目打坐,又瞟了一眼洒下的月光,嘴角微微一撇露出耐人寻味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