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严重的却是她脑中的旧疾,她的后脑受过重击,造成血气郁结,造成了暂时性的失忆。”
“失忆吗?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
“哦!”
宇文裂天的视线再度落在战青云的脸上,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难怪了,仇人就在眼前,她居然会无动于衷!
“那你能治好她吗?”
“可以!”
“哦!”
只是一句轻轻地哦,便没了下文。
就仿佛是街市上一个人在摊儿上拿起一件货物,看了看,问了问多少钱,接着,就再也没了下文,也不说要买,也不说不买,搞得人心里头实在是不明所已。
现在莲生的心里就是这种感觉,浮尘死后,他周游各国,寻找弑兄仇人,最后定在宇文裂天的麾下,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男人勾起了他的兴趣。
他够美,够冷,也够狂,更加有实力。
可是,真正相处下来之后,他早已将当初脑海里的想法拿剔骨尖刀,剔除得干干净净。
这个男人,年纪轻轻却已经挟天子以令诸侯,掌控了整个出云国。虽未冠王者之名,但早已成为了当今天下最强悍的势力之一,手中掌控万人生死。
强者并不可怕,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酒、色、财、气等等无一不会成为强者的软肋,但是这个宇文裂天却没有。
朝堂上,他对天子之位似乎兴趣缺缺,战场上,对着千军万马也是面无表情,无论什么人,什么事都好像激不起他任何的兴趣和火花来。
让一个人生,无所谓,让一百个人死,更加地无所谓。
这样的男人再有魅力,莲生也不敢碰!
“你出去吧!配点儿治外伤的药!”
“是!”
雪白纱衣缓缓轻挪,莲生抑制心头的奔腾的情绪,镇定地退了出去。
“失忆!失忆……”
客房中只留下了还在昏迷中的战青云和宇文裂天。
顾名思义,失忆就是失去记忆,忘记了所有,既然如此,她应该也将仇恨忘记了吧!
“为什么战傲侠生的不是个儿子呢?要是那样的话,也许我就不那么寂寞了!”
伸出手,以手背婆娑着战青云的冰冷的脸颊,宇文裂天口中喃喃自语。
寂寞,是啊,好寂寞!
天气很好,碧空如洗,万里无云,秋高气爽下的并州让人,耳目一新。
并州,位处出云国东北边陲的河套地区,气候宜人,土地肥沃,粮产甚丰,与龙霄、南业二国接壤,是作用不可小觑的军事重地,正因如此,出云国在此屯兵数万,厉兵秣马,随时应对着战火的需要!
并州民风彪悍,从军习武之风甚浓,这大概是与宇文禀发迹于此有关。
在出云国,哪怕三岁孩童也知,宫中那十二岁大的黄口小儿——鸿临皇帝,只是个傀儡玩偶,真正掌握着朝政大权的是祖籍并州的宇文家。
二十多年前,并州宇文家只是个没落的贵族之后,落魄萧条,日子过得并不比一般百姓好多少,但是,随着宇文禀在军中的赫赫军功,很快宇文家,再度重振辉煌,在名家林立的朝堂上异军突起,迅速达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
“翠荷,你说我们少爷什么时候会取而代之?”少女指了指皇城坐在的西南方向,对着身边另一个翠绿色衣裳的少女眨眨眼睛。
“要死了,小贱蹄子,你怎么敢说这种话,当心被诛九族!”叫做翠荷的侍女连忙捂住了嫣红长裙的少女,四处张望。
“怕什么,现在这天下谁不知道我们少爷大权在握,让皇帝小儿小儿从龙椅上滚下来,还不是小事一桩!到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我肯定能在宫中混个女官当当!要是运气来了,搞不好,少爷还会念在我们跟随多年的份上,赐我们一个贵妃呢,到时那可就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了!”两个十八九的清秀丫鬟,自幼在宇文家长大,从小就一直跟在宇文裂天身边,就算宇文禀过世三年,私底下还是习惯了称呼他为少爷。
“贵妃?明月,你也不照照镜子,你觉得你那张脸像是当贵妃的脸吗?我看啊,这床上睡着的女人倒是美丽得很,稍稍打扮,必是倾国倾城!以前,咱们这瀚海别院什么时候进来过女客,她可是开天辟地第一回!”相比于明月的天真,翠荷对自己的重量拎得很清。
“我可听说你这女子是从地牢里带出来的,套出话来,还是要杀掉的!我们少爷,可从来不会因为女人的美丽而心软!她,就算是红颜,也注定了要薄命——”
战青云翻了个身,故意打断了丫鬟们的谈话。
被人上了七天七夜的刑,醒来,又是两个女人喋喋不休的疲劳攻势,这种滋味实在不好。
不过,从她们的谈话中,战青云大概上猜出了自己突然待遇提升的原因,硬的不行,人家改成软的了!
无妨,她倒也乐得休养生息一番。
正当战青云准备继续闭目养神时,一道清风徐来,紧接着一个男人跨了进来。
“见过将军!”两个丫鬟,俯身请安。
“好了,你们出去吧!”
宇文裂天看也不看两个女子,直接大步迈向床边,俯视着床上翻身向内侧躺的战青云。
沉视片刻,见战青云没有任何动作,宇文裂天伸手探向战青云的衣领。出云国女子服饰甚为暴露,敞肩露胸,宇文裂天这一动作,快得出乎战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