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军人的指责不就是让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无忧无虑地生活着吗?”
戈,必须以戈来止!
这种事,听起来残忍,但却是不变的真理。
第一回,战青云在雷浪心中的高度上升到一个金光闪闪的地步。
以前,雷浪只觉得战青云是一个不太好战,有些冷漠的军人,但是经过今日一谈后,他突然觉得这个女人的内心和她的外表看起来不太一样,她其实很细腻,也很——无奈!
“对了,那天那个长得男女不分的莲生说要你答应什么条件,到底是什么条件?”
那天,雷浪虽然只是听了个大概,但也却明白战青云和那个人妖似的莲生之间怨恨不浅。一直想问,却总没有机会。
“没什么,不该知道不要问!”
“喂,你不至于这么无情吧,好歹我们也是共患难过的兄弟吧!”
“废话少说,快点吃完赶路,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里赶回蚩苗!我有大事要做!”
不出战青云所料,为了封锁出云国国内的真实情况,出云国与蚩苗临近的山脉,被重兵把守,无论是过往商客,还是百姓,都一律不得通过。
幸好,借助着雷浪神巫的特殊身份,两人侥幸过了关,一路向南抄近路快速前进,赶往临天府。
没有了李牧云的唐齐,只是一个目中无人的高傲君王,在联军大兵压境之下,战青云估计他撑不下半个月。
而这半个月却是唐潜的好机会。
这也算是她向宇文裂天复仇的方式吧。
三日后,七月十八,星野,战青云快马爱开加鞭进了临天府的城门。子时十分,唐潜出宫迎接。
当看到战青云绑在胸前酣睡的孩童时,唐潜笑了:“青云出门,不捡小猫小狗,怎么捡个孩子回来养?”
这孩子,让他越看越觉得眼熟,一时之间,颇有好感,伸手从战青云怀中接过熟睡的婴孩。
那孩子仿佛与唐潜格外有缘似的,一到他的怀中,便舒服地伸展开四肢,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那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这哪是捡的啊,是楚楚的孩子,她不知何故,将孩子托付与我,自己失踪了!”
“什么?”
闻言,唐潜脸色大变,抱着战卓的手,微微颤抖。
楚楚的孩子?
那不就是他的——
低头,借着昏暗的灯火,唐潜一面麻木地向内走去,一面打量着熟睡的战卓。
难怪,他会举得熟悉,那张小脸,的确是与他长得又几分相似。
那么,青云她知道吗?
“楚楚,有和你说孩子的父亲是谁吗?”唐潜小心试探,脸色发白。
“没有,她死活不肯透露,还让孩子跟了我的姓,说是托付给我!”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韩知秋的嫌疑最大,战青云拍怕身上的灰尘,突然想起,烟云十二骑已经被拆分了。突然,心底里有种怪怪的感觉。
尤其当想到烟云十二骑的时候,在她脑海中飘过的第一个居然是吕布衣!
不,怎么会是他呢!
战青云摇摇头,心虚地仰头看了看天空,盛夏繁星,真是明亮啊!
幸好,此刻是各怀鬼胎,唐潜也挣扎于对楚楚的愧疚和对事实差点暴露的惊恐中,没有发现青云的异样。
“你——”唐潜想说,你这阵子到底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我——”而战青云想说的是,我从出云带回了可以助你得天下的大好消息。
“你先说吧!”
不再推辞,战青云将出云国与龙霄国联合对付南业的消息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唐潜。
待战青云说完,唐潜从袖中拿出一封火漆密信交给了战青云,战青云拆开一看,居然是唐齐的亲笔信。
信中不谈往日恩怨,只是重复提及同宗同脉,兄弟之情,言下之意,当年王储之争是内部矛盾,当下大敌当前,应该一致抗外。
将密信交还,战青云问道:“你准备怎么办?”
“我想听听你的看法!”在战青云面前,唐潜的王者之气隐收十之七八。
三年一别,再次重逢,他已经明显感觉到了两个人之间无形的沟壑,虽然他很努力地让自己做回当年那个谦和温良的十三皇子,但是,有些事,一个人努力始终是无济于事。
“我觉得唐齐不可信,尤其是没有李牧云的唐齐,更加地不值得信任!今时今日,他面对敌国大军压阵,迫不得已求助于你。但是危机一旦解除,你必然是他的眼中钉,但年神巫的预言他一直耿耿于怀,你的存在对他而言始终是个威胁!”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坐山观虎斗?”
“不,正因为我们国力最弱,所以我们要抓住这个大好机会,主动进攻,否则,一旦错失这个良机,面临的命运就只有束手就擒了!”
走到地图前,战青云手指向那道将出云和蚩苗隔开的山脉,接着说道:“这道山梁是一道天然屏障,这两天,我看月晕甚重,不日将风雨大作,届时我们可以调集最精锐的军队,以闪电之势攻下这片连贯东西南北的条形城池——郾城。”
郾城这块地方是传承了几百年的商道中心,相当富庶,曾有传言,天下税赋七分出自郾城。此话虽然有些夸张,但却也不无道理。
出云国好战,几乎每年都有兵戈,但是百姓生活并不困苦,郾城的功劳不可小觑。
只要唐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