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眸子更是紧紧盯住抱住他的陌生女子不放。
荣夕虽然为人豪放,做事也是不拘小节惯了。可被一个男人这样盯着,而且还是在二人一丝不挂紧紧相拥的窘况下。
作为姑娘家的她,终于感到了不自在,小脸也变得酡红。
一把将东澜景推开,捡起盖住二人身子的衣服就快速往身上套了起来。
同一时间,东澜景自动自发的背过身去,默默的穿起了自己的衣袍。
“为了东澜子民我才救的你,不必太感谢我。再见……哦不,是再也不见。”
此情此景,只怕日后见了面更显尴尬,还是不要见的好。
“等等……”
走到门口的荣夕诧异回头,却见到东澜景正弯着身子在脱鞋。
将一只白色的锦靴慎重地放到荣夕手里,“此次意外,在下也是身无长物。就以这个作为信物,还烦请姑娘告知住址和名讳。一个月后,我会上门提亲。”
看着手上做工精细的锦靴,荣夕简直是哭笑不得,“我说了,我之所以救你……”
“是因为东澜子民,我知道。但我也知道,姑娘家的声誉大过一切,这只是我能做的一点小小的补偿,还请姑娘不要拒绝。”
打断她的话,东澜景说得格外认真。
不想跟他墨迹,荣夕拎着靴子转身就走。大摇大摆的模样,就好像根本就没将昨夜之事放在心上一般。
“姑娘的芳名可否告知于我?”
见她大步流星地向外走,东澜景急急重复。
“无可奉告。”
荣夕冷冷丢下一句,十分嫌弃地看了看手中的靴子。
人家报恩都是金银珠宝良田铺子啥的,这人倒好,拿只靴子来恶心她。还真亏得他拿得出手,也不嫌寒碜。
“我叫东澜景。如若日后有事,姑娘可以带着信物来景王府找我。”
也许是风声太大,也许是因为隔得太远,最后这一句,并没有得到荣夕的回复。
随着时间的消逝,一晃眼便是半个月过去了。
荣夕的生活与往昔无异,整日的不务正业,乞丐堆里打滚。
人家绣花,她练剑。
人家弹琴,她还是在练剑。
人家舞文弄墨,一成不变的,她依旧在练剑。
不是练剑,就是带着一堆小乞丐打家劫舍,专门干些劫富济贫的勾当。
当然,做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时是蒙着脸的。
“听说了吗?景王爷要选妃了,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这般好运,能嫁给优秀的景王。”
“对呀,景王文武双绝,卓尔不凡。那样的翩翩公子,单身这么久,终于还是要成家了。哎……”
直到议论的人群散去,那条僵硬的身影仍旧姿势不变,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就连手里的破碗被人推开了也没注意。
“夕姐姐,你怎么啦?”
“完了,夕姐姐魔怔了,快来人啊!”
几个小乞丐嚷嚷开了,引来了更多的乞丐。
“我要当景王妃!!”
当着一大片的小乞丐,荣夕大胆宣言。
全场静默。
紧接着,是乞丐们的振臂高呼:“噢……夕姐姐要当王妃咯!支持你,我们的乞丐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