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认识的那个‘她’冰雪聪慧,一双狡狯的眸子里写满了与她年龄不符的冷静与睿智,处理起事情来也是井井有条,甚得教主赞赏。
然,那天碰上的女子各方面都不及他所认识的那个‘她’,单纯的眼眸里写满了天真烂漫,尘埃不染。
若把一个比作黑夜里的繁星,那么另一个就是春日里的朝阳,即便是这般鲜明的对比,也能搅乱他心头的一池春水。
看着取代右手的冰冷之物,心头不由变得苦涩难言起来。他想不明白,若不是‘她’,那么他们之间便不曾有任何过节,她为何要害他至此?
若是‘她’……不,一定不会。
之所以否决心中所想,是因为他不能接受,不能接受‘她’会对自己下此毒手,对他使用借刀杀人这一阴招的事实。
可是,事不从人愿。
因做错事而被遣回殿中,借着手中的权力,他将整个大殿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问及平日里同‘她’一起起居的殿侍,却得到了一个他不想听到的消息。
‘她’不见了。就在他们离开的第二天,同她一起做事的殿侍们就再也不曾见过她。
齐腕斩断的手说不痛那是骗人的,可就算再怎么痛也及不上某个地方的痛,某个叫心脏的地方一直都在隐隐作痛着。
这意味着什么?
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所以不能明白,只能装作不明白。
其实,有的时候,人糊涂一些反而会活得更自在、安逸。
生肌续骨丹,他有,只是不能用,而他,也不想用。
这是教主对他的惩罚,同样也是他对自己的惩罚,让他认清了一个事实,一个叫他的心抽痛了好些时日的事实。
也许,该是到了放手的时候了。她心中没他,已经到了不可能再自欺欺人的地步。
亦或许,她早就厌烦了他,所以才会这般不在乎他的死活。明知教主的脾性,还这般陷害于他。这是想让他去死么?
再次看了看冰冷的银质物具,眸中闪过痛楚,这做工精致的银质假手,不出所料,将会成为他心中永远的痛。哪怕教主原谅了他,服用丹药而生出新肢,只怕也回不到最初的那段美好了。
毕竟,身体上的创伤可以治愈,心灵上所受到的重创却是怎么也无法抹去的。
就像一根卡喉的鱼刺,想把它弄出来,就会流血,也会痛。如果置之不理,它会一直卡在那里,每日每夜的痛,没个消停。
长痛不如短痛,她既然对他没有感情,那他也不想再死死贴着她不放。还她清净,以免徒增她对自己的憎恶,也可以挽回一些属于男人的自尊。
…………
夜,一片静谧。
倦鸟早已归巢,虫儿们开始扯开歌喉放声高歌,青蛙也‘呱呱’地打着拍子附和,像是在替它们动人的歌喉伴奏。
某间府上的某间院落里的某间房屋内的某张大床上的某个小巧的身影却翻来覆去的怎么也无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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