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的黑色街头。
四处奔跑的脚步!
绝决的枪响,喷泉一样洒落的满地血红,妖娆的盛开于紫色之下,漫延,漫延……
血腥弥散……
他环抱双手,冰冷勾唇,勾起一抹别有意味的弧线,居高临下冷睥向随着枪声倏然跌落于地的女人,冰冷的黑沉眸中闪过晦暗不明的冷光。
眼前,是一双怎样的眼晴呢?独特的清冷,眸光染血又犹冰块绽开旋着透明而绝决的美丽惑人光彩,衬着白皙冷艳又淡漠的神情,唇间的弧度,是多么别样的魅惑,只一眼,便深入了他的心,比过之前那日里她蓦然回首的一望,更挑起了他二十多年来,一直冷硬残酷无情的心仅有的一次波动,让他产生了一种兴趣,一种想要染指,为她清冷淡漠的眼染上情绪的渴望!
抛去飘渺淡冷之色,坠下尘埃!
这股破坏的渴望是那么强烈,强大的不可抑制,他也不想控制!
她怎么可以如遗世独漏的美好?怎么可以于乱世中洁白而立?
她应该像乱世中其它庸俗无味的女人们一样,浮华而虚伪,为名,为利,为生存,主动献媚,献榻!
她却独有的活着。
还活是恣意洒脱!
所以,他要她!
他要她伏首于他脚下,他要她绝美的眼中塞满他,他要她娇好的身体沾满他带给她的丝丝渴望,他要她完完整整,从内而外,从外而内拔去尖锐,留下女人的柔软。
看来,这笔交易似乎不错,不!似乎非常好,他很满意。
一箭双雕之策啊!既了解了黑暗的去向,又得了这样一位美人。
“跟我走?”他伏下身,冷扬眉头,对着从血泊里抬头的女人开口。
“你是谁?”胸口的血不断涌出,她眉间淡淡,并不见一丝痛苦的波转,眸光一如既往的清亮冰透,清冷淡漠,血染红的柔荑挪动着,像是想要从跌倒处站起。
只是多次的努力,力道均在她滴滴流出的血里消失,她每撑起一分,又自跌落。
来来回回,冷汗在夜来的风中沾满她的发端,额头!
“严容!”他直起身,冷眼旁观,玩味之极!
“是你?军阀严容!”闻言,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丝暗色在她脸上划过,昏暗光线下,她定定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没有别的女人见到他时的敬畏,害怕,看上他外表的痴迷,爱慕,有的是平静与淡然!
他嘴角不觉扯得更深,相信他的残忍,嗜血,应该远远传开了才是,而以他的权位,手握权柄,却不见她送上一个讨好所求的眼神。
有趣!
的确够特别,不愧是他严容所看上的女人……
“看你似乎不惊讶,你认识我?宝贝?给我你的名字……”他冷酷的抬高她的下巴,吐出邪魅的话语,视线游移,沾起一滴腥红的血放在唇边,舌尖轻浅舔过,眯眼叹息,“很甜美,宝贝,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如何?”
眸光直入她的眼中!
“好!若云……”眼中晃动什么,她微蹙眉展开,轻点颔首,淡扬嘴角,“不过,我相信你知道我是谁的人……”抚着胸口间渐渐凉起,冷却的血,慢慢窒息的呼吸,握血成拳,眼中浮现一张阴鸷的面容,刻入彻底的爱恨!
冷风卷叶,树木摇拽!
他的大手靠近,冰冷的指尖划过她的眉眼,为其中一闪而过的某些东西,邪妄的魔眼飞掠,“当然知道!不过嘛……这样更好,而云儿你,这般清透的眸子,真美!让人忍不住想看看它染上渴望后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更美?嗯……”冰冷的吻伴着邪肆冰冷的声音。
“你是我的!”他霸道的宣言!眸光横扫,是想借助他的势力,权势报复?
还是寻求庇护,伺机而动?
呵呵……
雪不停的下,北边袭来的风不断的吹,遮去了旧日的血,埋掉了多余的情,也掩了他眸中闪过的波光,黑沉而深幽!
严邸,他刚刚得权,征得几幢大楼,外加园子建成。
二楼的房间,豪华大气,深沉的格调,木质的家具,一角是西洋的皮质沙发,晶莹的旋转吊灯小巧而精致,全是西洋工艺,漏空,花形,散发着蒙蒙的晕黄。
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他将要……
“自己脱掉衣服!”倚靠而立,他鬼魅而笑,舔过唇角对着身前被士兵洗涮干净裹着棉被送来的女人道。
等着她为他献上身子,低吟在他身下。
目中,洗浴后洁净美好的女体在白色的被下露出,扑鼻来的是惑人的冷香,他从未闻过的香,钻入他的心神,提起他火热的渴望,他想要她,马上立刻。
伸手捞过,他手贴上,蜿蜒流行滑下,“听说你是姓纪的情妇?也就不是处子是吧?我也不用怜惜了……嗯?你该可以承受更猛烈的,更多的?真想看看你在高h中是不是一样是这个模样!”
话落间,他巡视过她仍自强住的淡定,眸中的清透,还有浅不可见的厌恶,他心中不免懊恼,恼于他锐眼可见,她居然敢厌恶他,敢……哼!这是他第一次,头一次发现有女人敢如此。
厉光在脸上一闪,他手指一动……
“哼!是不是很舒服?啊?情妇?以后你就是我严容的,好好的伺候我,好好的给我暖床,做我的宠物,乖乖听话,现在给我宽衣,然后自己躺到床上去……”
盯着她咬牙喷恨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