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死……
心死吗?云若眼波漠然,看似对云熙的话毫无反应,心中却转着心思,随着她的悲伤,自己也同样像亲眼所见,酸涩,苦楚,嫉妒,心伤,心碎,成灰……直到心死,均了解了她的苦!
她自己不得不承认,她当初疏忽了,只顾自己逃开,逃开一时,不敢面对,现在她不敢想姐姐所受的罪,被心爱的男人直接刺在心头的刀!血淋淋,生撕的疼!
虽然严容的目地,自己懂,也猜到几分,但是太残忍!
姐姐爱他并没有错。
“原来偷来的永远是偷来的,不会幸福……”云熙低喃的自语,恍惚的神色,似叹息,似省悟,似悔,似……
“姐姐!”
看着云熙这般,云若微疼的唤着。
最后的最后,夜更浓,寒气更重,一整个晚上,云若欲出的话语终是问出了口,那是她心中的担心,也是她谈话的目地,站在门口,她压下声音,低低的问道,“姐姐,能否问你一个问题?”
“如今,你放下了吗?”
“放开了吗?”
“是不是还永不悔?执迷不悟?姐姐……”
一口气连着三个问题,而且,句句鸷人,直指心里的伤,什么叫执迷?什么叫放下?
“姐姐,想清楚了,我希望你随着心走!”
说完,她便将转身离去,清冷微痛的眼眸闭上,深吸口气,按捺下伤痛!
却不想,温婉,凄迷的声音自背后传来,声音像若有所思,“妹妹,为何你要这样问?什么意思?什么放下,什么不悟,通通可笑,妹妹你可曾放下了?为什么我一定要放下,不放下就是执迷不悟吗?你说到底是为什么?不能爱?爱也有错?还是说你可以,我便不可以,只因他对你不同?”
说到这里,她稍顿,吸一口,眼神定定盯着云若,旋起的光在眼中流转,竟显一丝锐利,“是他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为什么我感觉你似乎恨不得我离开他,还有他……”
“是妹妹后悔了?后悔了所以才回来,回来抢回他?”
“或是,看不得那些女子来来去去,嫉妒了。”尖利的话,刺目的眼神,怨恨又含妒。
云熙也不知道,她只觉得一股火在燃烧,为什么,为什么总是有人在她面前要她放下,问她是否放开?她放下或执著与别人无关,她不明白她们,那是她最爱啊,谈何容易!
所以她禁不住恨……恨劝她的人,尤其是自己的妹妹。
严那般宠着她,爱她,她当然能如此说,她不是自己啊,不懂自己深处的痛,就算自己有悔,也不愿别人来说!这是仅有的坚持了!
可是话一出口,她自己便有些后悔,她太锐利,话太尖刻。
迎接她的是一闪而逝的受伤,云若低沉无力无可奈何的叹息!
她又错了吗?
她不知道……只知道她伤了妹妹的心!
漆黑的一片,黑暗,寒风吹,这是云若此刻的感受,颓然的离开云熙的卧房,她没有回房,靠着墙,姐姐口中的指责丝丝绕在耳际,即使寒风凛冽的声音亦盖不住。
搅得她全身脑海一阵的痛。
思绪为之那税利尖刻的话扯紧,让她不由思考,是她的错还是姐姐错了?
她迷惘了……
她嫉妒吗?她一直是很理智,很清醒,很淡漠,很凉薄,知道要什么不该要什么,却不曾想姐姐会那样认为!
“该休息了!”
突的,大手袭来,呼吸温热,牢牢的扣住了她的肩膀,冷冷的温柔话语低响起。
高大的身子罩住她,细心的为她遮住风口,带来温暧。
只是她的心太混乱,理不出头绪来,冷别开头,声音亦冷下几分,“放开手!”而后不等他反应,便撞开他,自行回房。
徒留下严容一人,独对她清冷的背影。
骤降的凉冷森寒的双目,移向一个方向,那里是云熙的房间,如刀般的波光划过,他阴沉的勾起唇,双手紧握成拳。
书房。
隆冬的天气阴沉沉的,滴滴的冷雨落下,顺着窗户结成了冰,化成了霜。
连火热的火炉也暖不了人!
细小的窗口裂开,吹进了寒风,冷冽的风霜,打在人身子生生的凉冷透骨!
“司令!”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
高大的男人背身而立,迎着风,深深的目光落于外,似在沉呤什么,又似在等待着什么,直到身来传来脚步声,他眉宇微动,眸光一晃,“说……”
“司令,夫人约了裴家大少!”
听罢,来人立马回答。
“裴家大少?裴天?呵呵……”低沉的喃喃,男人慢慢回转身来,唇角半勾,隐带一丝邪笑,面色深沉倚靠着窗台,任着漏尽的风吹起他黑色的衣角,短发微乱,看着来人的目光深思……
“是!”
来人应道,他不是别人正是丁晖,不过不同以往整个人变得冷冰冰的,敛尽了情绪,像一块冰,似心已离身。
“在哪里?”男人忽尔轻问,眼睛半眯。
“戏园。”丁晖眼波一闪回道。
“戏园?”似乎有些出乎意外,男人挑眉反问,而后不知道想到什么,神色一转,“走,我们去看看,丁晖你别再冷着个脸,不就是个女人嘛,想要谁,直接抢回来,现在去,请夫人一起,多好的戏啊……可不能错过!”边说,男人边举步向门外,眼神扫一眼冷着脸的丁晖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