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惹祸精。”低低喟叹一声,无视爷愤怒的眼神,捞着爷的腰身将爷托起,莫子谦抬手宠溺的刮了下爷的小鼻子,直指那浓烟不断的厨房,训斥:“怎么弄得?你难道就不能有一刻安分的时候?你真是……”
轰……
震耳欲聋的爆破声冲破云霄,响彻山谷,带动着地表的震动,惊起了王府丫鬟小厮寒鸦麻雀小草小花乃至微生物一片!
司徒绝、莫子谦、司徒俊浩、爷(怔愕、惊吓、震惊、惊喜)的扭头,望着坍塌成一堆废墟的厨房,久久不能回神,直到……
“天哪,哦,我的上帝啊,难不成你是听到了我心底的呼唤了吗?哦,天哪,真主哦,真真是显灵哦……难不成印证了那句古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冷面如霜,犀利的冰眸鹰隼般射出厉光,眸底倒映着那张幸灾乐祸的笑靥,司徒绝推转着轮椅趋近莫子谦,刀刻斧凿的面庞浮现了一丝冷然:“恐怕你要付的不仅仅是抚养费。”
不以为意的瞥了眼火光冲天的伙房,莫子谦淡淡的撇过脸,将怀里娇躯往自己躯膛上靠紧了些:“王府的损失全部都记在我莫子谦的身上,待会我会令小厮将银子送来。至于她,嗬,我觉得还是亲力亲为的好,不劳王爷费心了。”
王爷?冷眉褶痕,司徒绝握在扶手上的手渐渐收紧:“你这是和本王怄气?为了这个奴隶?”
眼眸舒展,莫子谦笑的风淡云轻:“岂敢。”
气氛变得异常诡异,肉眼无法触及的气流里,淡淡的火药因子正悄无声息的流动……
“走水了!快来人呐,伙房走水了……”
突来的一声尖叫打破了冷凝的气氛,冻结的空气这才开始融化,总算让窝在莫子谦怀里的爷有了充足的空气可吸。
揽着爷跨前一步,重新挂上玩世不恭的笑容,对着面容冷肃的司徒绝轻轻颔首:“今个还有些事要处理,子谦先行一步。告辞。”
一只臂膀冷冷的挡在了莫子谦的身前。
止住脚步,莫子谦挑眉:“何意?”
“你要走,本王不拦。”眸底流动着冷芒,黑色箭袖扬起,劲节的手指不打商量的指向了爷:“他留下。”
“不行!”当即否决,莫子谦的脸色异常难看。
对莫子谦的反对置之不理,司徒绝冷颜冰语,看向一旁的司徒俊浩:“浩儿,这奴隶可是你买回来的?”
被这诡异的气氛弄的也紧张不已的司徒俊浩蓦地听到问话,眸光一晃,下意识的去看莫子谦。
“啊?这……他……”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难不成面对父王的问话还要思虑再三?”
鲜少看见他父王冷脸喝斥的时候,尤其还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感到那些扑火的小厮丫鬟们探究的目光时有时无的探来,司徒俊浩羞红了一张脸,握紧了小拳头心里委屈的要命。
“行了。”莫子谦淡淡的出口,算是替司徒俊浩解了围。低头给怀里人儿擦拭着小脸的污渍,头不抬的漠然道:“不就是让她留下吗,一个奴隶而已,何须搞得双方不愉快?”
感到怀里人儿轻微的震了下,莫子谦雪漠般的脸庞突地绽开了抹开心的笑容,抬手拍拍那灰白纵横的脸颊,柔声警告着:“乖乖的呆在王府,别惹事,省的明个我来看你的时候,因为你又惹的我和王爷不高兴。”
意有所指的看了眼面冷的司徒绝,颔颔首,打开折扇,再也没有看爷一眼,放开爷就那么潇洒的扬袖而去……
风萧萧兮易水寒,爷独立冷风兮心跳跳!
咽着口水,硬着头皮接受着司徒绝犀利目光的凌迟,就感觉那春风如刀,冷眼如刃,千丝万缕的搜刮着爷身上的嫩肉!
“名字。”
酷寒的两字令爷神经一冻,不假思索的两字蹦出了出来:“李四。”
小耗子耗子眼一瞪,红唇一掀,要揭穿爷的底:“你先前说你明明叫……”
“李四是不可能的,小的张三。”
凌厉的眸光锐利的逼视爷的眸底,冷硬的唇部线条一牵,牵出了令人胆战心惊的冷意:“刁奴。”
刁奴?刁奴?曾几何时,爷用来形容府里那些恶奴的词竟然搬到了爷的身上!
鹰隼般的眸光不离爷的脸庞,伸手向后拍拍椅背,司徒绝冷冷的开口:“你还在等什么。”
嗯?顺着他的动作,爷的目光来到了那铺就着紫貂皮的椅背,花了三秒钟的时间终于搞清楚了他的意图。
拉着脸,爷不情愿的走上前,双手搭在椅背上,给残疾人推起了轮椅。
轮椅轱辘轱辘滚动着,在前面小厮的带路下,爷推着轮椅七转八绕,越走越偏僻,不由得瞅着四周愈发荒凉的景致,心里面犯嘀咕……这个死男人究竟要将爷带到那个旮旯地里……
抬头狐疑的看着某人的后脑勺,爷心里咯噔一下冒出一个极为不好的预感:该不会他想找个无人的荒凉地将爷给……咔嚓?
浑身抖了三抖,眼神怕怕。这厮该不会这么狠毒吧?
感到后面人不紊的呼吸,司徒绝冷然一笑,头一仰,慵懒的靠上椅背,微眯眸子惬意养神……
回廊绕尽,在整座王府最偏僻的角落,一座修葺的别样恢宏的殿宇高高耸立,与荒凉的四周景称,不但不显突兀,反而还相映成趣,原因在于,殿宇四周环绕着清澈的溪流,而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