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不抬,盯着眼下的黄土地,重力倾斜,脚尖故技重施的向外探……
一双绣冲天苍鹰的软靴不合时宜的挡在了爷的身前。
脚尖往左移,软靴跟着左移;脚尖往右移,软靴跟着右移。
脚尖后退,软靴前进;脚尖前进,软靴不动……
脖颈一酥,滚烫的热气细细喷洒:“你难道就不觉得脚底摞得慌?”
讪讪的将脚收回,眨眼三下后,深吸一口气,拔起腿来扭头就跑……
原地踏步的爷欲哭无泪的望着前方那貌似踟蹰着要不要出手的子熏,冲着他又是眨眼又是努嘴的,暗示明显……你丫的不快来救驾等着****吗!
想起老申头的告诫,子熏最终按下了心底的不忍,回给了爷爱莫能助的神色,扫罢在场一干众人,转身离去,留下身后一双怒眼嗞嗞冒着熊熊焰火!
奶奶的,申府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恶狠狠抓掉身后那只扯着爷的爪子,青着面孔冲到司徒俊浩面前,仰着脸语气不善道:“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还不快点带路!”
司徒俊浩一个气噎,捏着拳头刚欲发作,旁边莫子谦那口蜜腹剑的家伙在此刻笑着打着圆场:“小世子,还不快领着你家奴隶回去?”
奇怪于莫子谦今个反常怎么一口一个世子说的顺溜,司徒俊浩提提鼻子,暗忖:往日死子谦你可是叫小耗子叫的欢畅……
压下心底疑惑,以防爷逃跑,司徒俊浩拉着爷的衣袖使劲攥着,连拖带拽的扯着爷往前走去,“告诉你,挑战本世子是要付出代价的……”
话未说完,手心已空空。
耸着好看的剑眉,司徒俊浩不满的看着身后‘偎依’的两人:“这是干什么?”
手臂有力的环住爷的肩膀将爷牢牢箍住,莫子谦温和而无害的笑笑:“小世子尽管带路就是,至于这个奴隶,还是交给在下,毕竟,肮脏的奴隶会玷污了小世子的贵体。”
愈发狐疑的望着莫子谦,司徒俊浩试探道:“你……你没事吧?”对他这般尊敬的讲话还真是令他不适……
莫子谦但笑不语,只是颔首,伸手做出了个请的动作。
搞什么,怪怪的。
耸耸肩,司徒俊浩平稳的迈着四方步朝着西南王府而去……
“你说谁肮脏?谁奴隶?”咬着字眼爷说的鼻腔冒烟,瞪着莫子谦苦大仇深。
无视爷的质问,圈着爷,脚步不停的跟随着司徒俊浩。
“貌似爷卖身西南王府,你很乐见其成?”瞄了眼前面步伐匆匆的司徒俊浩,爷小声质问。
卖身二字令莫子谦极度的不舒服,臂膀收紧,将怀里人儿占有性的揽向自己。
“为什么你要跟着我们一块走?”这么殷勤的替小耗子押爷去王府,莫非……是想要巴结小耗子?
我们?桃花眸染上了愠怒。关系升温的还真是快喝!
“警告你,识趣点的话快快离开,西南王府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要他真和小耗子勾搭上了,那还得了?爷的日子那还有法子过吗?
若是有可能,他真的很想一掌劈了怀里这个总是惹他肝火大动的人儿。
这还没进王府的门呢,就开始以王府的一份子自称,一颗心就向着外人来对付他。这要是进了王府的门……
莫子谦神色陡然一寒。
什么进王府的门!她是他的,谁都休想抢!
那只可恶臂膀的再次紧缩令爷忍无可忍:“你想勒死爷就直说。”
肩部微微一松,爷终于得以透了口气……
就在爷哭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的被某生物虐待了一路后,爷终于看见了曙光,那金碧辉煌的王府啊,爷近乎死灰的心终于复燃了,就等着大踏步的走进王府,仰着脸挑着眉回头跟某类生物说拜拜。
思及此处,爷的心弦开心的跳动起来,可是五秒钟后,就在爷满脸笑意秋水望断的等待着司徒俊浩回头把莫子谦扫地的时刻,小屁孩儿终于回头了,星眸一瞪“死子谦,你磨蹭什么!”
爷刚刚灵动的心弦和脸上的笑容一块儿殉情了,留下个六月飞雪凄凉的爷……
此时此刻,要是爷再不明形势所以,爷就是这个世上头号傻瓜……
天哪,地也,你们真的是要玩儿死爷吗?
爷幽怨的看了看小兔崽子司徒俊浩,又愤恨看向某生物,莫子谦满脸春光的挑着眉,眸光含着让爷呕吐的笑意得瑟的惊天动地。
爷不得不痛定思痛,是什么样的命运让爷可以倒霉成这样,可是悲恸是一码事,爷是小强的亲戚是另一码事儿,从脸上挤出一个四月般温馨的笑,含情脉脉的秋水倾洒在莫子谦邪魅的眼底,意料之中的看见某人瞬间痴迷的样子,就在他柔情似水的回报爷秋水情深的时刻:爷使出平生吃奶的劲儿一脚跺下去,只听见一声闷哼,爷一个燕子缩骨,便向外奔了出去。
“想跑!”莫子谦这个王八蛋,也不管自己的脚有多疼,边怒吼着就冲着爷飞了过来。
还没跑多远的爷还没跑多远又落入了魔爪,爷看着更得瑟的莫子谦,怒眼问天天不语。
无视爷快要冒火的双眸,某生物一边拎着爷走向在门口唧唧歪歪极度不满的司徒俊浩,一边在爷的耳边吃豆腐,薄唇有意无意的扫过爷娇嫩的耳垂,“你是我的人,这一辈子都别想逃!”
嘴角没有规律的抽着筋,爷咬着牙心里算计着,究竟是前几世倒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