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救驾!救驾!”元宝连滚带爬的蹦进爷怀里。
“惊悚!惊悚!”鸟笼里的亲爱的活蹦又乱跳。
厅内片刻的沉寂。
突然爆发出一阵阵震天响地的大笑声。
“你们、你们……哈哈哈……真是笑煞老夫也!快下来,下来吧,那头豹子是挣脱不开的……”莫父捶着大腿又是一阵大笑不止。
莫母也抿嘴直乐:“你们几个孩子倒真是逗趣……”
双腿交叠好整以暇看戏的男人也不由微微上扬了唇角,眉棱骨处的锋锐似也融和了不少。
蹲在房梁上的爷,身前挂着的是惊恐未定的小元宝,身后吊着的是千钧一发时跳到爷后背的安子。居高临下的睨着正在看笑话的一家三口,爷面无表情,危险来临时分人的正常反应而已,好笑吗,哪里好笑了?
带着身前身后两人从房梁处一跃而下。
安子瘫在桌面直灌凉茶。
元宝捧着鸟笼寻找安慰。
“好险!好险!地球好可怕!”亲爱的单翅拍拍鸟胸脯,使劲抖了抖鸟毛做劫后余生状。
莫父乐了:“哎呦这鸟,还会说人话哩!”
亲爱的鸟毛倒竖:“哎呦这人,还会说鸟语哟!”
莫父不怒反而愈发的感兴趣:“告诉老夫,你这鸟叫什么名字?”
“叫你妈!”亲爱的伸着脖子吼。
连他老伴在内的人都憋笑的难受,莫父糗的老脸微红,有些下不了台来。
环顾四周无意瞥见桌上的酒壶,计上心来,有意要挽回一局。
笑呵呵的给鸟笼里刚刚被它扑棱的滴水不剩的水槽里注满了酒,莫父引诱:“说了这么多口渴了吧,喝点吧,解解渴。”
其他人忍俊不禁的看着鹦鹉两只翅膀背在身后,大爷姿态的慢慢悠悠的走到水槽前,傲慢的斜了眼莫父,似乎在说‘算你识趣’,就不疑有他的底下它高贵的头颅冲着水槽方向而去。
一口下去,两只鸟眼迅速睁到最大化,霍的仰鸟头似死不瞑目的瞪着幸灾乐祸的莫父。在沉寂了片刻后,忽的一跃而起,高高抻着鸟脖子,扑棱着五颜六色的翅膀声嘶力竭的吼:“老太爷,有人在玩你的鸟!”
哄堂暴笑。
安子笑的透不过气,元宝笑的滚下了桌。
提拉起来小元宝,用手给他擦了擦脏兮兮的脸蛋,抹干净他笑出来的眼泪,两手用力捏紧他合不拢的嘴巴。
这无赖的笑样怎么竟学爷小时候了?怎么就竟拣爷的缺点遗传?
“娘……唔……”清澈见底的乌黑眸子使劲眨巴眨巴,漂亮纤长的睫毛也随之如蝶翼般的上下扇动。貌似他元宝没犯什么错吧?难不成笑也有罪?
“哎呀申家侄女,小孩子肉嫩皮薄的,你可别使劲扯啊……”貌似与爷很熟似的,莫母自顾自的一个巴掌拍开爷的爪,堂而皇之的将她垂涎已久的小元宝揽到自个怀里,摸摸元宝的小脑袋瓜,捏捏他的小耳垂,看看他的小手,研究研究他掌心纹理,继而和莫父在元宝的五官上你一言我一句的发表独到见解,最后无不感慨的做总结……这孩子的鼻子眼儿和子谦还真有那么几分相像啊!
安子的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
两道毒辣的光似乎瞬间烫在了爷的背后。
眼角有方向性的迅速扫描,可疑人物垂眸浅啜,安之若素。
眼角余光收回,若无其事。
莫母握着元宝的小手不撒手,看着元宝粉雕玉琢的面庞百感交集:“孩子都这么大了,应该有五岁了吧……”
元宝纯良的笑:“奶奶……莫奶奶,元宝五岁半了。”接到他娘恐吓的眼神,元宝怯怯的改口,不敢造次。
先前听到奶奶两字的莫母心花怒放,可听到后面无端加了个莫字,那滋味犹如从云端跌落谷底的不舒服。
莫父意味深长的冲旁边挂鸟笼的女人投去一瞥,转过头来看元宝:“五岁半了元宝?呵呵,元宝元宝,名字倒显富贵,好名!元宝,这是爷爷给你的见面礼,来,爷爷给你戴上。”
元宝惊恐的看着对面小老头拎着栓玉佩的绳子正冲着他的脖子而来,他完全可以想象,一旦这玉佩上了他的脖子,等待他的将是怎样的暴风骤雨!
“不了不了,莫爷爷的好意元宝心领了,只是无功不受禄,如此厚礼晚辈怎能担待的起?”挣扎的跳下莫母的怀抱,元宝有板有眼的对着莫父一拘礼,扭过头来,直扯他娘的衣袖:“娘,元宝饿了!”快走快走!若晚一步,这小老头硬要将玉佩戴在他脖子上那就不关他元宝的事了。
给了元宝一记赞许的眼神。
抱起元宝招呼不打的扭身就走。
趴在爷肩上,元宝不慌不忙的冲着身后几人挥手:“莫奶奶莫爷爷还有干娘,元宝肚皮饿了,先行告退了。后会有期了!”
莫母捂着嘴乐呵呵的:“瞧瞧,这孩子多懂事,还跟咱说后会有期呢。”
莫父搭腔:“可不是,孩子都比她懂事,看看,又是一言不发的转头就走,这当咱不存在呢!”
安子不自在的在旁边直灌凉茶。
莫父看她:“你们家今晚到底开不开饭了?”
第二日清晨,安子又偷偷的潜进厨房探寻八卦消息。
“喂,喂!”
爷一边指挥着烧火的暗卫将灶火烧的再旺一些,一边将炸好油条捞出锅来,对于某人的无名无姓式叫唤视若罔闻。